直覺告訴軒轅晴，她的阿墨一定出事了。
“是殘疾了，對嗎？”軒轅晴聲音顫抖的問道。
辜江楓菲薄的嘴脣緊抿成一條線，帶着幾分猶豫，“殘疾倒是不至於，只是……那張臉可能需要永遠戴面具了。”
軒轅晴身體搖晃，差點直接暈過去。
秦愫便惡狠狠的瞪了辜江楓一眼。
不是說好了保密嗎，幹嘛非要告訴軒轅晴。
真要是急出個好歹，軒轅墨之前的努力不就全部都白費了？
辜江楓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心虛的看向秦愫，不敢再吭聲了。
“這些都是小問題，別忘了，我們和全球最頂尖的整容修復醫生認識，史密斯專家，你知道的。”秦愫說道。
對，還有史密斯專家呢！
軒轅晴原本灰敗到了極點的眼睛裏，重新燃起了一抹光亮。
“你們能現在就找來史密斯專家嗎，只要你們能找來，不管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軒轅晴懇求道。
爲了阿墨，軒轅晴甘願低到塵埃裏。
但秦愫並不稀罕這樣的卑微。
“你要是早點能認清楚爸是什麼樣的人，及時脫身，也就不會讓軒轅墨走到今天這個境地了。”
聽着秦愫的埋怨，軒轅晴的頭埋得更低了。
就連辜江楓都有點聽不下去。
伸手拽了拽秦愫的胳膊，“好了，不讓我說，你也少說兩句嗎？”
“我們說的能一樣嗎，你是傷口上撒鹽，我是讓她認清自己，認清現實。”秦愫糾正道。
“楚爸的確不是個好人。”軒轅晴緩緩開了口。
秦愫滿意地點點頭，“你能這麼想就再好不過了，雖然晚了一點，但至少以後的時光裏，你可以好好……”
話還沒有說完，又聽見軒轅晴補充，“但是，我還是愛他。”
秦愫：“？？？”
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你是不是有病啊，都這樣對你了，你愛什麼啊，你是抖M，天生的受虐狂？”
軒轅晴擡起頭去看她，“我之前調查過你和辜江楓之間的事情，那你呢，明知道對方是鴨子，還是很喜歡，怎麼解釋？”
“鴨子又不殺人放火，楚爸那乾的都是法典上不讓乾的事情。”秦愫糾正。
爭辯不過，軒轅晴還是堅持己見，“總之我就是愛他，而且他現在死了不是嗎，愛一個死人，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困擾。”
所以，就讓她喜歡又如何？
這一次，輪到秦愫無語了。
雖然很想反駁，但不得不承認，這話沒有毛病。
喜歡一個已經死掉的人，不會影響任何人。
只不過是大家怒其不爭罷了。
“隨便你吧，反正和我也沒有太大關係。”秦愫擺擺手。
頓了頓，又問軒轅晴，“那你既然知道他已經死了，怎麼沒吵着要再見一面呢？”
“你們有把他的屍體給運回來嗎？”軒轅晴試探着問道，“我還以爲，你們巴不得他葬身大海，別玷污了京都的土地呢。”
“葬身大海就得餵魚，那種喪良心的肉被魚翅了，魚會感染的，誰知道哪天會不會進我肚子。
而且，比起讓他就死在大海里，還是運回來，挫骨揚灰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