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宋如念也在老宅準備出發了。
她換上了婚紗,一身潔白,美得不可方物。
站在樓下等待的司寒看見了,眉頭卻有點微微蹙起。
“怎麼,不好看嗎?”宋如念問道。
她今天心情很好,因爲知道這一切都會在今天結束,所以連帶着對司寒的態度也變得和藹溫柔了幾分。
若是換做往常,司寒或許會受寵若驚。
但是今天,他什麼反應都沒有。
甚至微微偏了偏頭,聲音低沉喑啞道,“不知道爲什麼,娶到你明明是我這段時間最想做的事情,可現在夢想成真了,我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大概是你也發現,娶我沒有那麼好吧!”宋如念回答,“要是你後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我這邊就有現成的新娘人選哦!”
至於這個新娘人選是誰,司寒不用想也知道。
在邊關月期待的眼神中,司寒拒絕了。
“這是我和你的婚禮,就算是後悔,也要等到婚禮結束再說。”司寒說道,“結了婚,也可以再離婚不是嗎?”
宋如念:“……”
OK,司寒開心就好!
正說着話,婚車就到了。
宋如念和司寒坐進了頂級邁巴赫的後排,邊關月作爲伴娘,則是坐在了後面那輛車裏。
握着手裏的捧花,宋如念不禁有些感慨,“我幻想過無數次結婚的場面,但是沒想到,會是這樣!”
從少年時,她就開始幻想自己和薄司白的婚禮。
甚至那個時候還很可愛的,做了一個結婚計劃的本子,裏面滿滿當當寫了自己有關婚禮的規劃和期望。
但那些期望到最後,對象都是薄司白。
“我和他也沒什麼區別,”司寒回答,“他是薄家的兒子,我也是,我們甚至長得一樣!”
“你是整容得和他一樣。”宋如念提醒,“你本來不長這樣,不是嗎?”
之所以整得和薄司白一樣,也是爲了能順理成章的回來繼承薄家的家產而已。
兩個人簡直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這番談話到這裏就不歡而散了。
司寒強忍着心中的怒火,轉頭去看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
心中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今天是結婚的大好日子,沒有必要和宋如念吵起來。
而得不到回答,宋如念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有時候,我很懷念你和我在國外的時候。”
那個時候,司寒還不是穗蓉夫人的兒子,他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靠着打雜工生活。
宋如念沒事會給他帶一些漢堡可樂,要是做了中餐也會分給他一份。
而司寒也會用微薄的薪水請她喝咖啡,帶三個小傢伙去公園,買一塊錢的麪包屑喂鴿子,這樣能消耗一整天的時間。
等到她從公司忙完了回來,司寒也就帶着小傢伙在門口等着了,大家再一起喫頓晚餐,互道晚安。
“那個時候,你真的是除了喬治之外,我身邊最好的朋友!”宋如念認真道。
這個想法一直到司寒暴露之前,宋如念都堅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