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入喉，如同刀割。
可辜江楓卻好像毫無知覺般，仍舊一口一口往下灌。
才半分鐘不到，整瓶的龍舌蘭就已經見了底。
隨即辜江楓又拿起了第二瓶，準備打開喝。
旁邊的秦愫看得心驚肉跳。
甚至心底最深處，隱隱約劃過一絲疼，讓她有點喘不上氣。
她幾乎是無意識的，擡步想要朝着辜江楓走去。
“愫愫？”鴨鴨卻攔住了她，“你不是想跟我談談嗎，我們趕緊談談吧。”
秦愫便回過神來，眨了眨美眸，讓瞳孔變得清明幾分，“好。”
不知道爲什麼，面對此刻眼前的鴨鴨，秦愫卻沒有以前那麼欣喜若狂的感覺了。
她目光緩緩的落在鴨鴨身上，開口詢問道，“這幾天，你爲什麼一直躲着我？”
“你也知道，我是個特殊職業者，而你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我們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鴨鴨說道。
“那你爲什麼還答應要跟我坦誠，摘下你的面具給我看？”秦愫繼續追問。
鴨鴨便解釋道，“因爲那個時候你還是我的金主啊，所以你想看我的樣子，我自然要滿足。”
頓了頓又補充，“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覺得這樣沒什麼意思，何必爲了你這條美人魚，放棄整個大海呢？”
說着，鴨鴨的眼神逐漸深邃起來，還帶着幾分痞笑，反問秦愫，“畢竟，大海那麼寬闊，誰知道會不會遇到其他的美人魚，甚至是更漂亮的美人魚。”
“……”秦愫的手，直接忍無可忍的握緊了。
所以，從始至終，鴨鴨都沒有喜歡過自己，只是把她當做廣闊大海之中的一條魚。
美人魚。
呵呵，真是看得起她啊！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們以後好聚好散，再也不要見面了，可以嗎？”鴨鴨說道。
秦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次看向鴨鴨，“當然可以，只不過在這之前，你得摘下面具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好。”鴨鴨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摘掉了面具，露出那之下俊美的臉龐。
若是放在西洲，這也算是排得上名次的帥氣模樣了。
只是這帥氣之中缺少靈動和沉穩，看上去格外油膩，甚至是讓人有點作嘔的感覺。
偏偏鴨鴨還故意朝着秦愫拋了個電眼，“怎麼，你是想要記住我這張臉，爲以後留個念想嗎？”
“當然不是，”秦愫的目光往左右看，正好旁邊有個酒保路過，她就勾勾手，讓酒保走到了自己跟前。
隨即抄起酒保托盤裏的那瓶香檳，想要砸在鴨鴨的腦袋上！
鴨鴨見狀，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脖子縮成一團，就差沒有直接跪在地上求饒了。
可預想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出現。
砰——
香檳摔在了鴨鴨腳邊，碎了滿地，裏面的液體也撒得到處都是。
“你救了我一命，但是也耍了我一次，現在我們兩清了。”秦愫沉聲道，“再見，哦不，再也不見！”
她就當，這段時間做了一場夢，在夢裏遇到了一個惡男。
現在夢醒了，一切都回歸原來的軌道，她再也不會和這個惡男有交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