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她認識,但是這個叫作降谷零的人是誰?
難道也和莎莎、航崽一樣是個小嬰兒嗎?不過這一年來,航崽除了會照顧着景美,特別喜歡莎莎話,其他的小嬰兒他看到了都是不鹹不淡的表現。
所以——降谷零到底是誰啊!
既然系統能判定降谷零是航崽的好友,那麼這個人在航崽心目中的地位應該和莎莎差不多,面對對方的態度不能說一模一樣,但也該差不離。
可任憑她絞盡腦汁去回憶,就是想不出來有這麼一號人物。
“降谷零”
她念了幾次後就想到了自己拜託透君調查人的事,不過這次就算她心中好奇降谷零到底是誰,她也不會再像上次手滑把信息發了出去。
摯友又不是什麼危險的東西,不需要着急知道,也不一定非要這時候就弄明白。
在心底暗自記住了這個名字後,看了眼時間,接孩子的時間已經快到了,她趕緊把孩子託付給保姆,自己匆匆忙忙趕到學校。
接到孩子後,她一提起去波洛咖啡廳喫個下午茶,孩子們就興高采烈地一致同意。
昨夜回家中他們就分析起了這次的大事,很是擔憂安室透的情況。
假如今天在波洛能看到安室透,說明昨日的危機已過,安室透暫且安全。
剛在波洛附近的停車位中停好車,妃荔環顧四周沒看到那輛白色的馬自達,以爲安室透沒有來上班,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不過答應孩子們去喫下午茶,去還是要去的。
然而剛走到門口,一抹高瘦的身影拿着掃帚正細緻清掃着店門前的衛生。
妃荔頓時又驚又喜,和孩子們一起打了招呼:“透君,下午好。”
“安室叔叔好。”
望見他們一家子的發自內心的笑容,安室透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連忙整理好衛生用具,撣了撣灰塵洗了把手換上了新的圍裙。
緊接着安室透招呼起了他們三人:“今天,想喫點兒什麼?”
“小食拼盤,再來三杯橙汁。”妃荔比了個“三”,笑眯眯地回覆了他的問題。
安室透確認了一遍:“小食拼盤還有三杯橙汁。”
“嗯!就是這些。”
一擡頭瞧見他如常的動作,半點兒都沒有受傷過的遲鈍,假如沒有視頻,妃荔簡直都要懷疑昨天是她看錯了。
長衣長褲遮擋下,無從看到身體上的傷痕,別人也就不知道他受了傷。
唉——
思索的時間裏她的眼神未曾移開過地方,安室透低頭看了下自己的上衣冒出了一個大問號。
妃荔在盯着他
不止妃荔,那倆個崽崽也一直望着他,都不稍加掩飾。
倆崽長得像松田和景光,被他們倆這麼看,就彷彿曾經的好友這麼凝視着自己。
等妃荔緩過神後尷尬地收回了目光,暗自緊張地摩挲着指尖。本意是想關心他的傷勢,但是她又沒和透君挑明昨夜她看到的人和事,透君也不知道她知曉,所以她這看着他,透君一定感覺很奇怪。
又在心頭來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妃荔有些苦惱,要不要和透君說昨天的事?
透君是很重要的朋友沒有錯,可是萬一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呢?她能感受到這件事背後的危險,如果她只是一個人無所謂,然而她還有幾個孩子。
暫時算了吧,以後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時機。
“久等了,你們的果汁和小食拼盤。”孩子要看就看吧,不被外力干擾的安室透依舊發揮了自己的優秀水準,做出來的小食拼盤火候正好。
在彎腰握着裝着八分滿的果汁杯時,他的手臂微微停滯了下,果汁的平面淺淺泛着“漣漪”。
松田和景光無奈暗道:“zero落了傷。”
換作之前的妃荔肯定看不出什麼不對,現在的她卻發現了。最近她看了很多書籍,家中的推理也被她拿出來看,書裏的偵探就說了想要發現線索,很多時候不能錯過細節。
跟着書中的偵探學習,她察覺到了安室透的手臂問題。
等安室透準備拿下面兩杯時,妃荔提前伸過手去接穩放在桌上。
安室透凝神:難道她知道我手臂有傷?就在我放下第一杯後,是直覺還是她的觀察?
夾着托盤回去時,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風見他們那邊也該查到手機的下落,只要手機沒有被損壞。
正當他背對着妃荔想着他安排風見實施的計劃,這時小景光借給妃荔的手機來了響聲。
妃荔接通後,禮貌地打了招呼後,聽着另一頭的話語,她詫異道:“欸?我的手機找到了?”效率這麼高的嗎?
“好的,我現在就去。”
安室透的手機也悄然間震動一聲,他心知肚明是風見給他發來了短訊。找到了手機後,接着進行下一步計劃。
聽到妃荔和那頭的對話,景光喜得睜圓了眼:“媽媽,手機找到了?!”
“是的,剛剛交番的警察給我打了電話,說找到了。”
景光眉歡眼笑:“太好啦!”
“昨天我一個人上衛生間的時候把手機弄丟,我還以爲找不回來呢。”
接着這句話是他說給安室透聽的,假如不查出是他弄丟的,媽媽身上的嫌疑會比較大。
凝聽着他們對話的安室透蹙了蹙眉,手機是在小景光的手裏弄丟的?!還是小景光一個人?當時妃荔不在他身邊?!
這麼一看,之前他的最合理猜想的基礎都沒了,猜想自然不成立。
安室透假裝流露出偵探的好奇心,問了問他們:“小荔,小景光不是有手機,你怎麼把你的手機給他了?”
景光對着好友飆着演技,委屈巴巴地扁了扁嘴,學着那些三歲小孩樣:“我想當男子漢,心裏又怕,就跟要了媽媽的手機陪自己。”
“小光特別勇敢,想努力成爲大人。不過現在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不會再出現這種事。”妃荔摸着他的小腦袋,給他豎起大拇指。
他繼續表演着,比劃着自己的口袋,演示着當時他把手機放在口袋裏的動作:“上衛生間要蹲下,手機找不到了。”
“這不已經找到了,我們開車把手機拿回來吧。”妃荔牽起他們的小手帶着孩子們離開了波洛。
還得在波洛打工的安室透陷入了沉思:妃荔的手機是小景光在去衛生間的路上遺失,往來那麼多人,幾乎每個人都有,怎麼就盯上了小景光的口袋裏的手機?是覺得放在口袋裏好拿?還是小孩子沒有警惕,方便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