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差不多可以對上,長相特徵一樣,就是名字不是同一個。
在組織裏被薰陶過的景美眨眼間有了想法,安室這個名字或許不是真實的名字而是取的假名。想當初她完成組織的任務時,不也取了個廣田雅美的名字嗎?
好好的弄個假名字?!絕對有問題!她的小心臟馬上被無數根無形的繩子牽引着吊到嗓子眼。
她心神不定,按着沙發的手不經意間鬆開,沒有了支撐後身形搖搖晃晃着,一下子跌坐在了軟墊上,不倒翁似的左搖右擺。
安室透心下一驚,忙不迭過去把景美扶穩坐好。
“沒事了。”
話都沒聽清,只見他靠得很近,景美如炸毛的小兔子甩過身子就往安室透相反的方向爬。
她爬得很快,爬出了一條“s”形。
安室透害怕她到處亂爬,爬着爬着一頭撞到牆上,就輕着手腳跟在小景美身後。他輕聲地和小崽崽交流:“不可以再往廚房的方向爬了,很危險。”
他蹲着身子,拍了拍手掌張開了手臂:“小景美,乖~來叔叔這個方向。”
景美望着廚房中妃荔的身影,看着很近又離了很遠,她更換了求救人選,當即就繞過了安室透奔向了自己的倆位哥哥。
她拉着松田的褲腳,仰着圓潤的腦袋:“啊。”
松田探出身子:“?”
她悄悄伸出小手指指了指兒童房,指完再次拉了拉他的褲腳,表示出很着急的模樣。
有什麼事要和他說嗎?
他夾抱起景美就一溜煙跑進了房間裏,把景光和航崽留在了安室透身邊。
安室透:我有那麼可怕嗎?小景美都不理我,看到我就跑。
一向有孩子緣的安室透不免有些懷疑人生,以前他碰到其他孩子基本沒碰過壁,但是在妃荔家孩子面前他感覺快要屢屢碰壁了。
安室透坐至整理着畫具的小景光身邊搭話:“小景光,叔叔幫你好不好?”
“謝謝叔叔,不用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這點兒事,他還用zero幫忙?當然不用。
安室透想多瞭解一下小景光,順着他的話就說:“小景光,你真獨立自主,叔叔在旁邊就看着可以嗎?”
景光頷了頷首。
瞥着這麼多畫畫的工具,安室透決定從孩子的興趣愛好下手:“小景光,你很喜歡畫畫嗎?”
“喜歡。”別告訴他zero看不出來他愛畫畫,明明就是zero故意來開展話題。
不忍心自家幼馴染孤零零在那邊問問題都沒回答,景光有一個問題回答一個問題。
安室透欣喜地亮着眼眸:“我能看看小景光畫的畫嗎?”在沒多久之前,還在海岸附近,他看到小景光朝着妃荔撒嬌求抱抱的時候,就覺得崽崽又軟又萌。
滿心都是在感慨,景光的孩子繼承了爸媽的優點。
如今再一瞧,小景光和景光一樣喜好畫畫,他特別想知道崽崽能畫出什麼東西來。
“叔叔,我畫給你看。”小景光不着痕跡地輕笑了一聲。
拔掉了水彩筆筆帽,他就用黑色的筆隨手勾出一個人的輪廓,緊接着在輪廓內外加起了很多細節。在頭頂用檸檬黃畫了很多根粗粗的頭髮絲,除了衣服、頭髮、眼睛等處,他都用的棕色的筆把顏色塗滿。
安室透心情愈發激動:“小景光,你畫的是不是我?!”
一看就是他無疑,人物特徵抓得太準了!孩子的觀察力不簡單,絕對遺傳了爸爸。要是培養起來,指不定比景光更優秀。
線條粗糙抖成方便麪,顏色塗得各有各的方向,無比凌亂。
這是小景光故意畫殘的畫作,要是真按照他原有的水平來畫,zero估計當場要拆了他的馬甲。
然而就是這樣一幅畫,安室透拿起來視若珍寶:“小景光,你願意送給叔叔嗎?”
小景光:“好啊。”
安室透覺得就畫一個他太空了,他決定教孩子在畫紙上寫對他的名字。
這麼大的孩子應該還不會寫什麼字,他想一筆一劃來指導。於是乎他在畫紙上先寫了個他的名字:“小景光,這就是叔叔的名字,叔叔握着你的手來寫一遍。”
小景光託着小臉:“我會寫。”
“?”
“媽媽已經教了我們很多字啦。”說罷,小景光把字歪成蚯蚓一樣寫好了安室透的名字。
安室透瞧着他的目光更加灼熱:我乾兒子太聰明瞭,三歲就能寫這麼難的字!
如果不是他還在臥底,他真想把小景光抱回自家養,培養這麼一個長得俊俏、性格乖軟、聰明靈巧的孩子,會非常有成就感。
伊達航看他們玩得開心,也擠進了安室透和茶几中的空隙裏。
看着他們在寫這個,他來了興趣,小肉爪用着隨意的握筆姿勢抓住了筆,在上面畫了好幾個像腰果、像被啃了一口的月餅、像葫蘆的圓圈。
安室透挑了挑眉,覺得自己猜透了:“小航畫的泡泡各種各樣,形狀很特別。”
“”
他畫的根本不是泡泡,而是想寫個數字。
伊達航對自己畫出的這些圖形有些無語,瞧着奇形怪狀,於是乎這次他緊握着筆艱難地拖出了一個大橢圓。
“太陽?”安室透指着新畫出的圖案發出疑問。
伊達航:我這次不是寫得好多了!zero你竟然還看不出來,這是可是和你名字有關的數字0啊!
見崽子反應不對,他蹙起眉頭、捏着下巴沉思片刻。
“並不圓,中央橫向、縱向兩條線畫好,一個短一個長,這是個橢圓。”他心中這麼想着:“橢圓橢圓零?!”
他詫異極了。
這確實像個數字零,但是這麼大的小寶寶應該不會寫這個。畫出了和零一樣的橢圓一定純屬巧合,畢竟就算孩子會寫,也只知道他是安室透,不知道他是降谷零。
畫被他順進了口袋裏放好,他和崽一起來完成新的畫作。
兒童房內。
松田把景美放好,手機擺好後就直截了當問:“景美,你打我看。”
景美用上喫奶的力氣敲擊出了一句話。
【二哥,這個安室先生根本不姓安室,他應該叫降谷零!他用的名字是假名!】
松田“咦”了一聲:“你也認識zero?”
“?!”
【我小時候見過他,他每次受傷都會來我家的診所,我媽媽會幫他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