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屋裏變得更加安靜,永湛聽着這話都替他着急,用眼神示意讓他別問了。
“打算......”趙晏清卻出乎意料的接了話,“事情出了紕漏,我下步要請求離京。”
離京
左慶之怔愣,顯然沒琢磨透意思,趙晏清卻不想多說了,示意永湛將人帶出去。
永湛默默拉了人離開,左慶之走出正院,被風一吹,好像明白過來。
離京,齊王這是要請求去封地
本朝皇子及冠到封地,也有不受寵的在大婚後被早早丟到封地去,像二皇子毅王已定今年及冠禮後離京。但現在齊王既沒定下王妃,離及冠也還有兩年,他要怎麼請求去封地。
而且去了封地,那京城呢暫先放棄
這是以退爲進,想爲睿王的事避避,還是真的打了退堂鼓
左慶之反倒想得心裏更沒譜了,暗中咬了咬牙。那麼多年了,纔算砍掉太子一個助力,這個時候退,那早先就定下的後手計劃就此擱淺
明明現在就是實施餘下計劃的最好時機,他怎麼想都不太甘心。
趙晏清此時也在想着差不多的問題,要去封地,起碼要大婚。但現在他原身還沒下葬不說,更有個重要問題,他的王妃要怎麼辦。
謝初芙和他原身的婚事到現在也沒有說法,即便有了說法,也曾是他如今名義上的......皇嫂。
是夜,陸大老爺忙碌一天,託着沉重的腳步回了府。
石氏跟他說初芙估計要留在宮裏幾天,陸大老爺點點頭,這都是常事,也沒有什麼擔心的。就是想到今兒聽到說齊王中毒的事,當時齊王就在慈寧宮,不知道這裏頭有沒有什麼關係。
陸承澤也跑了一天,查到那被齊王殺了的偷兒是慣偷,早沒了親人了,在京城魚龍混雜的渡口打點零工。
他來找父親把這情況說了,問道:“您看這事要怎麼辦,直接上齊王府拿人嗎”那樣怪力表妹就得成證人了吧。
陸大老爺皺眉:“齊王府沒有一點反應嗎”
陸承澤搖頭,陸大老爺就說道:“明天齊王還要去睿王府祭拜的,我找個機會見了他再說。”齊王應該知道了偷兒的事,也明白這是試探,但沒有反應,陸大老爺知道這一趟還得他去。
說着,他突然咳嗽兩聲,石氏聽着咳嗽聲有點重,驚了驚:“老爺您着涼了”
陸大老爺搖搖頭,“應該是有些累,沒事。”說罷擺擺手,站起身負手往外走,“我去書房。”
走着又咳嗽了兩聲,腦海裏全是睿王被殺一案,審的那些睿王親兵沒有任何進展,這就更加沒有頭緒了。
那內侍又和陸大老爺行一禮,這才轉身出了靈堂。
謝初芙聽到他用尖細的聲音在吩咐靈堂周邊的守衛,當值要用心云云。聲音有些模糊不清,應了太子所說的,會盡量不讓守衛接近靈堂。
靈堂裏燒紙錢的幾名下人站起來朝舅甥倆行一禮後,就繼續跪在邊上。
陸大老爺去取了香,給了初芙三柱,兩人恭敬給睿王上了香,隨後坐到一邊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