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動手嗎?你給個準音,我們都聽你的。”
泰勒之前的那番說辭,已經打動了他們這個小團體裏不少的人,不管他們聽懂了沒有,和他們這些只知道蠻幹的人相比,泰勒的計劃明顯成功率更高一些。
所以他們看到大肥羊之後,並沒有和平時一樣衝上去蠻幹,而是諮詢起了他的意見。
“不......不能蠻幹。”
第一時間制止了自己的同伴,泰勒的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敢獨自一人出遠門,要麼這個大肥羊是那種不諳世事的蠢貨,要麼就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定的信心。
最重要的是對方的服飾,雖說和蒙德的騎士制服有些區別,但卻能看出一些類似於騎士制服的影子,萬一他是西風騎士團的人......
不過只要他身上沒有攜帶神之眼,哪怕他是西風騎士團的人,他們這個小團體也能將其喫下。
畢竟西風騎士團的精英基本上都被遠征的大團長給帶走了,留在城裏的差不多全是近段時間招募的新人,有一部分甚至連騎士守則都背不全。
總之......還是打探清楚狀況再說。
“你們幾個跟我過去,等一下看我眼色行事。至於其他人......去把我們之前截來的貨車拉過來,等一下有用。”
簡單的制定了計劃之後,泰勒挑了幾個看起來沒有那麼凶神惡煞的人,繞到大肥羊的身後,以一種比他稍微快一點的速度,追了上來。
“前面那位朋友,是要去蒙德的嗎?”
看着似乎是走累了,坐在路邊石頭上啃着乾糧的年輕人,泰勒示意身後的人別說話,主動走上前跟對方搭起了話。
搭話的同時,他的臉上還露出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善意的笑容。
也許這種略顯突兀的搭話有些違和,可若是搭配上泰勒那副蒙德人的外表,那就再正常不過了。
整個大陸的人都知道,作爲自由國度的居民,蒙德人向來以熱情而聞名,他們無論做出多離譜的事情,都不算奇怪。
比如白洛在離島時遇到的神裏家臣托馬,以及那個以一己之力破壞了祟神鎮物,差一點讓海祈衆陷入萬劫不復的蒙德籍愚人衆。
他們都是以自己自由與熱情的性格影響到了周圍的人,才讓事情辦的那麼順利的。
“嗯,去辦些事情,有什麼事嗎?”
小心的收起了手中的乾糧,金髮的年輕人給予了泰勒一個友善的笑容。
這種笑容再搭配上他那盤起的金色齊肩發,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不自覺就想要去信任他。
“那個......我們幾兄弟都是商人,剛在璃月港做完生意準備回蒙德,我看你一個人走在路上,就想問你需不需要結伴同行,畢竟這條路最近有些亂。”
在這個笑容之下,泰勒稍稍失了些神,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狀態,十分自然的發起了邀請。
同時他心裏也有些奇怪,自己的性取向明明是很正常的,怎麼會面對一個年輕人失了神呢?
“你知道這條路最近有些亂,還敢向我發出邀請?你就不怕我就是導致這條路很亂的罪魁禍首嗎?”
特意壓低的聲音裏,給人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而他的話,也是讓泰勒一陣啞然失笑。
自己這羣人才是對方口中所謂的罪魁禍首,怎麼可能會怕這些呢?不過他反應也很快,直接就爲自己這下意識的笑聲給出瞭解釋。
“我看你是蒙德人,才向你發出邀請的,咱們都是同鄉,蒙德人怎麼會騙蒙德人呢?作爲風神的子民,在外還是需要互相幫助纔行。”
泰勒這話說的也沒毛病。
爲了不讓這隻大肥羊起疑心,他挑來的人裏幾乎全都是蒙德人,怎麼看都是一羣爲了討生活而跑到璃月混跡的商人。
雖說都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但也讓他們顯得更加自然了。
“那麼需要支付費用嗎?僱傭費或者勞務費之類的?”
本來泰勒還覺得成功的機率會很小,想要直接動手了呢,因爲對方之前的那句話,分明是對他們有一定的戒心。
可對方將手中的乾糧收起來之後,居然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這也讓他大喜過望。
一開口就是談僱傭費和勞務費,這說明對方平時應該經常用摩拉解決身邊的問題。
也就是說,他沒有看走眼,這年輕人的確是肥羊,而且是大肥羊。
最重要的是,這也讓他們有了繼續談下去的可能性。
“瞧你說的,反正是順路的,如果還要你掏錢的話,那還算什麼互相幫助啊。”
泰勒隨意的擺了擺手,出聲解釋道,看起來十分的慷慨。
也對,只要這隻大肥羊上了鉤,那對方身上所有的摩拉和值錢的物件都會歸他們所有,現在表現的大方一些,興許還會讓對方更快的信任他們。
“說的也是,那就多謝幾位的好意了,到了蒙德我請你們喫好喫的,獵鹿人怎麼樣?”
年輕人再次露出了善意的笑容,並且主動表示要請客喫飯。
“哈哈哈,當然可以,漂泊許久,我們可是很懷念莎拉小姐的手藝呢,到時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泰勒臉上露出了熱情的笑容,並以此迴應着對方的善意。
但這種笑容之中,還隱藏着些許的不屑。
這個大肥羊看似是想請他們喫飯,實際上卻是想以此來試探他們,看他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蒙德人。
若不是蒙德人的話,面對獵鹿人這種奇怪的名字,絕對會以爲那是某個老獵戶的稱號,而並非某個餐館的名字。
這種誤會他們在和外國人打交道時,也曾經遇到過。
不巧的是,泰勒本身就是蒙德人,這種試探對他而言輕輕鬆鬆就能糊弄過去。
這也讓他更加肯定了一件事情。
果然這個傢伙只是一個不韻世事的貴族子弟,就算有一些心機,也是最爲淺薄的那種。
興許只是在某個冒險者那裏聽來了一些故事,便覺得自己也行了。
殊不知他的那點小伎倆也就在故事裏纔行得通,真遇到了什麼事,他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只會被他們這羣餓狼分而食之。
“說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去稱呼你呢?”
“阿納託利·潘德拉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