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神之心之後,鍾離也沒有繼續久留,隨便和白洛聊了一會兒之後,就提着自己的機械鳥哼着小曲離開了。
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會過來找白洛麻煩。
目送着鍾離悠然自得的離開之後,白洛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羅莎琳。
“羅莎琳,你說如果我以愚人衆執行官的名義,給七星寫一封推薦信,推薦鍾離先生成爲新一任巖神,會怎麼樣?”
“......”
羅莎琳先是用【你是魔鬼嗎?】的眼神看了一眼白洛,隨後正兒八經的回答道。
“你不寫推薦信還好,以他的學識和天賦,成爲新一任的巖神也不是不可能,若你真的寫了推薦信......相信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摩拉克......鍾離都會在璃月七星以及總務司的調查下苦不堪言的。”
就像羅莎琳所說的那樣。
無論是在蒙德還是璃月,白洛一直都是兩國黑名單的榜首。
或者說......
不僅僅是蒙德和璃月,在好幾個國家裏,白洛都妥妥在黑名單之上。
如果白洛真敢這麼做,原本就有些來歷不明的鐘離,會第一時間受到璃月七星的祕密調查。
即便有一兩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卻也只能無奈配合。
畢竟帝君已經死亡的事情,在璃月早就傳開了。
這個時候敢跟同僚以及手下說鍾離其實就是死去的巖王帝君,那不是給他老人家找麻煩嗎?
“嘿,聽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想這麼做了。”
聽了羅莎琳的分析之後,白洛笑的是越來越燦爛。
說着就要讓楚儀取來紙筆,打算給總務司寫一封推薦信。
“神之心已經到手,與其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你我還是儘快回到至冬宮覲見女皇吧。”
對於白洛這種惡趣味,羅莎琳並沒有發表太多的意見。
她小心的收起了白洛丟給她的神之心,出聲說道。
她會等白洛回來,除了需要經由他從摩拉克斯那裏取回神之心之外,就是打算等他回來之後,一起回至冬覲見女皇。
作爲這次獲取神之心的主謀......或者說主要負責人,他們兩個辦完事情之後,必須要回去進行述職,並且接受下一個任務。
“你先回去吧,我可能還需要再等等。”
接過了楚儀遞來的紙筆,白洛開始在上面奮筆疾書起來。
而站在他身邊的楚儀,悄悄探過去腦袋,瞅了一眼。
之後,她略顯疑惑的收回了視線。
東家剛纔讓她取文房四寶的時候,分明說過,這次是打算寫信的。
爲此她專門取的是信紙,而非畫紙。
可是......
東家剛纔分明是在信紙上作畫吧?
而且還是前段時間頗爲流行的荻花草圖。
雖說最近沒有那麼火了,但類似的畫作只要神形兼具,就能在市場上賣出天價。
“再等等?”
眉頭微微一皺,羅莎琳有些疑惑。
“璃月的神之心已經到手,繼續留在這裏也沒有太多的意義吧?”
白洛的這種行爲,往嚴重裏說,甚至算是抗命。
畢竟拿到神之心之後要儘快回去述職,這是一直以來的規矩。
就算他貴爲執行官,也不能違抗女皇的命令。
“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的嗎?我在這邊還有別的任務。”
放下了手中的紙筆,白洛滿意的點了點頭,出聲對身邊的羅莎琳說道。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一直以來的任務。
“呵呵,真是稀奇啊,你還會對任務這麼上心。”
聽到白洛的解釋,羅莎琳發出了一陣陰陽怪氣的笑聲。
因爲身體的緣故,她可以說是能摸魚就摸魚,儘可能讓已經介於生與死之間的自己,往生那邊傾斜一些。
在徹底燃盡之前,她還是想多爲女皇做一些事情。
但就算是儘量在摸魚的她,都比之前的白洛要勤奮。
畢竟她從來沒有一言不合就玩消失過。
“怎麼說呢......我不在稻妻的時候,斯卡拉姆齊可是一直都在幫我頂班,現在他有事拜託我,我怎麼可能不上心呢?”
疊好了手中的信紙,白洛義正詞嚴的說道。
要不是羅莎琳知道一些內幕的話,說不定還真會信了他的鬼話。
“行吧,這次回至冬,我就不帶人了,有什麼需要隨時通知我,如果女皇沒有給我安排新的任務,我會盡可能趕過來幫你的。”
在得知白洛不決定回去之後,羅莎琳也沒有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
時間對於她的其他同僚而言,興許並不是太過於值錢,畢竟已經有人可以通過【時間】這一維度觀察這個世界了。
就算是之前的她,也對時間這種東西沒有什麼太大的概念。
但是對於現在已經快要燃盡的她而言,時間卻是十分的寶貴,她已經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浪費時間了。
“如果女皇安排你去稻妻的話,記得先過來找我。”
聽到女皇有可能給她安排新的任務之後,白洛裝信封的動作頓了一下。
他擡起頭,十分嚴肅的說道。
“怎麼,怕我搶你的工作?”
作爲愚人衆之中少數和白洛關係不錯的執行官,羅莎琳還是知道他在稻妻一直運營着屬於他自己的地盤的。
“畢竟是到了我的地盤,你知道的,我的手下都是一些不拘小節的人,我怕他們冒犯到你。”
白洛的這句話......還真就沒有多少毛病。
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海祇島上的愚人衆早就被他給慣壞了。
雖說很多人依舊對執行官保持着該有的敬意,但也僅僅是敬意罷了,他們和稻妻城以及其他地方的愚人衆相比,少了很多對於執行官的懼意。
只有敬意沒有懼意,若是遇到一些瘋子的話,他們可是會喫大虧的。
“放心吧,現在的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可以浪費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隨便擺了擺手,羅莎琳解釋道。
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她,性格依舊很是惡劣,但她身上的變化的確也很大。
“行吧,記得替我向女皇問聲好,順便問問她......新手套戴着怎麼樣,合不合適。”
“新手套?”
“嗯,新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