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過來的時候,怪鳥只是摸清了外面的情況。
但他萬萬沒想到,裏面的情況也是如此的複雜。
也許是愚人衆盜取天空之琴的意圖實在是太過於明顯,現在這裏的防守情況比劇情之中還要更加的嚴厲。
各種明哨暗哨幾乎遍佈了每一個角落。
怪鳥悄悄摸到了書架邊上,僅僅是瞄了一眼,就移不開眼睛了。
他有注意到,這裏存放的每一本書籍,在黑市上都有相應的標價。
這些書籍原本是在西風騎士團的,可如今騎士團翻修,它們也被轉移到了這邊。
沒有了那個可怕的圖書管理員,這些禁忌的書籍簡直就是唾手可得。
不過和最深處的天空之琴相比,這些東西就顯得有些不入眼了。
講真的,在蒙德混跡這麼久,怪鳥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有竊取天空之琴的一天。
要知道這玩意兒就算再怎麼珍貴,都沒有哪個賊會惦記它的。
因爲它無價無市,偷它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
如果不是愚人衆頻繁有小動作,恐怕他偷起來會更簡單一些。
好在這裏四處不透光,照明的工具只是牆上的壁燈和桌子上的一些蠟燭。
有足夠的陰影讓他潛伏過去。
但包括專心致志往那邊潛伏的怪鳥在內,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陳列着天空之琴的房間,此時多了一個人。
“這就是天空之琴嗎?”
圍着展臺繞了一週,白洛饒有興致的看着這把巴巴託斯的“遺物”。
古樸的琴身之上,雕琢着華麗的花紋。
隱約還可以看到上面殘餘的風元素氣息。
可惜的是......這把琴因爲離開風神太久,早就失去了原本的光彩,除了那一丟丟苟延殘喘的風元素氣息之外,再沒有別的價值。
就算是剛剛被溫迪手工打造的納德格,都比它要強一些。
看了看正在努力往這邊潛伏的怪鳥,白洛微微一笑,拿下了上面的天空之琴。
然後......把從溫迪那裏搞來的神之心放了上去。
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
......
“怪鳥!是怪鳥!他偷走了天空之琴!”
“不要放過他!”
“追!”
砰的一聲,怪鳥撞開了西風教堂的大門,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之後,才堪堪站穩。
他其實很想跟後面的人說,自己沒有偷天空之琴。
他過去的時候,展臺上根本沒有什麼天空之琴,只有一顆類似於棋子一樣的東西。
也許是秉承着賊不走空的規矩,亦或者是看這個棋子好像也價值不菲。
他順手拿起了棋子之後,就想原路返回。
不曾想他接觸到神之心後,一陣強烈的風元素將四周的一切都給掀飛,更是驚擾了所有的西風騎士。
看着逐漸跑出來的西風騎士,怪鳥一咬牙,朝着歌德大酒店的方向跑去。
“一定要在啊,一定要在!”
一邊跑着,他也一邊在祈禱那個雷螢術士不要玩失蹤。
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那個雷螢術士還在原地坐着。
“喂!我在這裏!”
朝着她打招呼的同時,怪鳥也沒有忘記對她揮手。
可讓他感到疑惑的是,對方雖然看向了自己的這邊,但她就像是沒有看到自己一樣,一臉的茫然。
也對,季阿娜的視力本就不好,到了晚上的時候,眼前就只剩下了兩種色彩。
黑和白。
黑是黑夜,白是燈光。
在季阿娜的眼中,怪鳥那邊就是一片的漆黑,除了能從騎士團的怒斥聲中辨別出那人的大概的位置之外,她啥都做不到。
“該死!”
怪鳥見此,只能暗罵一聲。
他知道,這種時候想要讓愚人衆幫他逃脫,簡直是天方夜譚。
靠山山倒,靠人人走。
與其試圖讓愚人衆幫他,還不如自己努力一下。
站到平臺的邊緣,展開自己身後的風之翼之後,怪鳥在一衆西風騎士的圍追堵截下,跌跌撞撞的朝着城外跑去。
好在他經常在蒙德偷東西,逃跑路線也比較清楚,儘管過程無比兇險,但他還是順利的跳入了果酒湖中,消失在了水底。
“咳咳咳......”
靠近清泉鎮的岸邊,怪鳥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略顯狼狽的從湖裏鑽了出來。
他跳下果酒湖的地方,是明冠峽的方向。
他就是想給騎士團一個錯覺,他其實是往明冠峽那邊跑了。
也對,明冠峽臨近風龍廢墟,也是騎士團很少去巡邏的地方,不管是誰,都會以爲他去了那邊。
實際上他在水底兜了個大圈子,繞到了清泉鎮這邊。
雖說清泉鎮裏有騎士團的駐兵,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怪鳥居然會躲到清泉鎮這邊。
他之所以能在蒙德闖出了名聲,還從來沒有被抓住過,這種小聰明可是立了大功。
“該死的愚人衆,居然敢陰老子!”
躺在湖邊的怪鳥,表情看起來有些陰狠。
他已經差不多明白爲什麼愚人衆要僱傭他去偷一把壓根不可能被他偷到的天空之琴了。
肯定是想讓他背鍋的同時,又不願意給他付錢。
屆時名和利全都被愚人衆給得去,只有他這個孤苦伶仃的怪鳥,背下了一切的黑鍋。
更讓他感到憋屈的是,他還不能去找騎士團說明情況。
因爲以他往常的犯罪記錄來看,只要他過去,恐怕就會被當場逮捕。
不管他帶過去的線索有沒有價值,牢獄之災肯定是少不了的。
也許愚人衆正是算準了這一點,才特意選了他來背鍋。
沒想到合作那麼多次之後,這愚人衆說陰他就陰他,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
果然和他們做交易就是與虎謀皮啊。
休息了一陣之後,他便坐起了身。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久留。
就算西風騎士團的人去了明冠峽那邊,也絕對會派人手在果酒湖附近搜尋。
還是儘快去自己的祕密基地吧。
說起來......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怪鳥逐漸鬆開了自己緊攥在手裏的棋子。
在西風教堂裏時,還不怎麼明顯。
出來之後,這種棋子在黑夜中竟是散發着淡淡的光芒,比世間任何的寶石都要耀眼。
能被西風騎士團放在那種地方,這玩意兒的價值絕對也不低。
也罷,就用它來抵消自己的損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