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世界脫節幾天之後,當白洛再次回到社會之上,卻得到一個消息。
一個連盧貓貓也震驚不已的消息。
特瓦林的事情已經被解決了。
沒錯,就是那個在風龍廢墟的風魔龍。
原來白洛把空在風龍廢墟的事情告訴熒之後,這個不知道多少歲的小姑娘就開始向風龍廢墟的障壁發起了衝鋒。
可惜憑藉她現在的力量,根本不足以破開這層障壁。
權衡之後,她決定回到蒙德城,向城裏的騎士團求助。
在她看來,騎士團的人想要解決特瓦林的事情,而她想要找到自己的哥哥。
兩方的目的沒有衝突,可以很好的達成合作。
之前有說過,迪盧克有拜託麗莎幫忙研究如何破除風龍廢墟外部的那層暴風障壁。
雖說比迪盧克預想中要晚了一些,但麗莎阿姨還真就鼓搗了出來。
原本琴打算等迪盧克回來之後,就啓程去風龍廢墟解決特瓦林的事情。
沒曾想這一等,就等成了望夫石。
迪盧克她沒有等到,反而是等到了從風龍廢墟那邊歸來的熒。
考慮到迪盧克就是追蹤這個旅行者才消失的,琴在權衡利弊之後,決定和旅行者一起,前往風龍廢墟解決那邊的問題。
有和她合作的意思,也有監視她的意思。
於是,麗莎、琴、熒以及優菈四人組成了新的小隊,帶着一隻應急食品前往了風龍廢墟。
雖說過程坎坷了一些,但他們還是成功解決了特瓦林的問題,幫其掙脫了深淵的控制。
說真的,這還真要多虧白洛。
空昏迷之後,也許是聯繫不上他,深淵使徒親自尋到了風龍廢墟,將其帶走的同時,留下了一地的毛茸茸。
於是四人組闖進風龍廢墟的過程比原劇情之中還要順利,除了一些不長眼的丘丘人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
當他們警惕的進入塔樓之後,只看到了一地失去意識的毛茸茸.....
琴她們怎麼想的,熒並不知道。
但她注意到某處草墊的時候,眼睛頓時挪不開了。
“哥哥......”
雙子間特殊的關聯,讓她感應到在不久之前,空應該在此處休息過。
這也讓她對於白洛的話,更加相信了幾分。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在琴她們的幫助下,熒無意間發現自己居然可以淨化特瓦林身上的毒血和深淵的枷鎖。
於是事情就這麼簡單的被解決了。
雖說其中發生了很多的變故,但熒最終還是因爲拯救了特瓦林,被琴賦予了榮譽騎士的稱呼。
不過比起這些,白洛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也就是說,無論隊伍裏有沒有巴巴託斯,其實都可以救下特瓦林的。
那劇情之中,巴巴託斯到底起了啥作用?
也許的確有那麼一丁點作用,但這些作用還是可替代的。
總之......有他沒他其實都一樣。
數值約等於零。
不愧是你。
離開雪山不久之後,本來被白洛提溜着後頸的盧貓貓,終於有了反應。
他的四肢發出了一陣讓人牙根發癢的咯吱聲,身體也像吹氣球一樣,極速擴張着。
待一身紅色毛髮褪去之後,他大口喘着氣,徹底恢復了人形。
“這......是哪......”
銀給的藥劑,和其他藥劑還不一樣。
雖說效果更強了一些,但對於人體的影響也大了不少。
現在的迪盧克,看起來就像是大病初癒一樣,出了一身汗的同時,嗓子也十分的沙啞。
短時間內應該很難恢復。
只能說,麗莎和賽諾研究藥劑的時候,比起藥效更在意對人體的影響。
畢竟作爲教令院的成員,他們之中還是有着某種規矩的。
但是銀不一樣。
她的知識全都來自於白洛給她借來的鍊金筆記和書籍,這些文字只會教會她如何學會鍊金術,而不會教導她那些繁瑣的規矩。
就像古人曾經說過的那樣。
習武先習德,學藝先學禮。
只會武術而沒有道德,只能被稱之爲武夫。
銀在學習鍊金術的時候,就完全沒有學習過鍊金術之中的那些“規矩”。
可以說無論是什麼實驗,她都是自己給自己制定規矩。
比如調製一些藥劑的時候,按照傳統的說法,會有一個絕對安全的數值。
但銀從來都不會去遵守。
她只會按自己的規矩來。
白洛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他並沒有當成一回事。
某種意義上來說,在沙貓貓身上做各種實驗、把騙騙花變成人形的銀,早就違背了很多規矩。
但這些規矩在愚人衆看來,都不是事。
別忘了如今在愚人衆之中負責科學研究的,可是那位最不守規矩的【博士】。
“我們已經下雪山了,應該很快就能到達蒙德。”
取出一瓶雪水的同時,白洛也把自己一直揹着的書籍和筆記丟給了對方。
此時的他們,正處於風起地和清泉鎮中間的大路之上。
從這裏朝着風起地的方向望去,還能看到那顆埋有巴巴託斯酒水的大樹,以及七天神像。
迪盧克下意識的接過對方的水,想要往嘴裏送。
但送到一半,他的動作卻又一頓。
是不渴嗎?
那倒不是,由於那該死的藥劑的緣故,迪盧克現在的嗓子都快冒煙了。
現在手中那晶瑩剔透的雪水,對他而言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誘人。
但想想白洛的前科,這瓶看起來比果酒湖的湖水還要乾淨的雪水,就有些可怕了。
他真的很怕自己喝下去之後,會像那個一直在他酒館裏沉睡的吟遊詩人一樣,一睡不起。
那個吟遊詩人可以隨便擺爛,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吟遊詩人而言。
他可不一樣。
他不僅僅是蒙德酒業的巨頭,更是肩負特殊的使命,如果他倒下去的話......
他都不敢相信等他醒來之後,整個蒙德會亂成什麼樣。
倒不是他不信任琴。
對於琴的能力,他也是看在眼裏的,不然他也不會有事就找琴商量了。
他不信任的,是那看似堅固、卻早已被人侵蝕的千瘡百孔的騎士團。、
即便親自也不乏有一些優秀的騎士,但那終歸是少數的。
即便只是離開幾天而已,他已經十分的擔憂了。
希望蒙德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