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屬下最近羅列出來的,請執行官大人過目。”
新的房間內,安娜斯塔西婭畢恭畢敬的遞上了手中的文件,出聲說道。
這些文件,是她從西風騎士團那裏回來之後,特意編撰出來的。
裏面有她對於白洛計劃的處理方式,以及各方面的報告書。
雖說白洛明確說過,這些東西不用讓他親自來過目。
可爲了不辜負執行官大人的信任,安娜斯塔西婭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些東西整理出來。
“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聽着外面乒乒乓乓的聲音,白洛隨手一揮,毫不在意的說道。
而他的這種行爲,正是對方覺得自己被信任的原因。
至於外面的噪音,還要從之前的戰鬥說起。
好在白洛及時察覺到了特瓦林的意圖,轉移開了對方的注意力。
這也讓歌德大酒店受到的損傷並不算很大,除了白洛住着的房間之外,也就是窗戶需要修補一番。
和這裏相比,西風騎士團的損失就大的多了。
特瓦林的憤恨一擊,可不是一座建築物能夠輕易扛下的。
現在它的問題並不是簡單的翻修就能輕易解決的,已經有不少建築師提出可能需要重新建造了。
再加上蒙德居民的信任問題,和安娜斯塔西婭的政治施壓。
嗯,白洛這小子的報復心還是挺強的。
“說起來,那個異鄉人,在戰鬥結束後去了哪裏?”
和這些報告相比,這纔是白洛比較在意的一點。
戰鬥之後他再去找熒的時候,發現廣場之上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旅行者的身份比較特殊,白洛覺得自己還是儘早給她上個標記比較好。
“那個外鄉人的話,我們並沒有調查清楚她的去向,不過根據探子的回報,她是被蒙德的偵察騎士給帶走的,也許她就在那名偵察騎士的家裏?”
安娜斯塔西婭不是很確定的說道。
在那種情況下,他們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去接近他們,只能得到這麼一個大概的情報。
“嗯,辛苦了。”
“爲了女皇陛下的榮光!”
行了一禮之後,安娜斯塔西婭畢恭畢敬的離開了房間。
而白洛的目光,則投向了旁邊一副乖巧模樣的季阿娜。
以及她肩頭上的鴿子。
這小東西......好眼熟啊,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提米那裏嗎?
“哪來的鴿子?”
“天......天上掉下來的。”
有些忐忑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季阿娜此時很怕執行官大人把她的這隻鴿子給搶走。
“你想養它?”
白洛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怪異。
“嗯,可以嗎?”
“倒也不是不行......”
看了看季阿娜霧虛燈裏體型和年齡明顯又小了一圈的飛螢,白洛有些懷疑,這孩子真的會把這鴿子養活嗎?
畢竟她燈裏的飛螢,都不知道死了幾茬了。
怕不是要不了幾天,白洛就能喫上一頓甜甜花釀雞了吧?
“最近不要隨便往外面跑,好好在酒店呆着,我要出去一趟。”
“不......不帶上我嗎?”
“嗯,養肥鴿子等着我回來就行了。”
......
“把我的哥哥——還給我!”
視線逐漸被血色的方塊所代替,熒也終於從睡夢中驚醒。
“啊,你醒了啊?”
正在她身邊打瞌睡的安柏,立刻來了精神,並且從旁邊端來了尚且溫熱的茶水。
“我這是......”
用手捂着自己的額頭,緩緩坐起了身,熒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迷茫。
緊接着便是屁股上的一陣痛意。
噫?
“放心吧,只是從天上摔下來時傷到了,不過問題並不是很大。”
貼心的把枕頭放在了熒的身後,安柏解釋道。
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即便有着琴幫忙做緩衝,但難免還是會受到一些傷害。
但和直接摔死相比,這種結果已經算是好的了。
“說起來也是我的錯,我應該先把風之翼送給你,然後再去找琴的。”
把手中的茶水遞給了熒之後,安柏略顯不好意思的道起了歉。
其實她原本是想盡快把“禮物”送給熒的。
但尋人啓事的事情她實在是太過於在意,想着遲點應該也沒問題。
不曾想風魔龍竟是在這種時候襲擊了蒙德。
“不,這不是你的錯,我當時不應該站在廣場之上的。”
當時的確有騎士團的人警告她,不過當時她並沒有當成一回事。
如果自己當時能聽從對方的話,自己和派蒙......
“對了,派蒙呢?”
想到這裏,熒才意識到耳邊少了派蒙那個小傢伙的哭鬧聲。
“昨天我請她喫過密醬胡蘿蔔煎肉之後,她就在你身邊守了一整個晚上,剛剛睡過去沒多久。”
伸手指了指熒的身側,安柏說道。
在那裏,派蒙正睡的很是香甜。
甚至沒有察覺到熒已經甦醒過來。
確定小傢伙安然無恙後,熒這才放下了心。
說起來......自己是爲什麼昏過去的呢?
強忍住眩暈的感覺,熒微微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然後......
“哥哥......”
呼吸再次急促了起來,熒按在牀上的手,緊緊的捏住了被單。
不會錯的,當時那個黑衣人擡手準備殺死巨龍的時候,她感應到了哥哥的氣息。
而且極其明顯。
正因如此,她纔會有些承受不住,失去了意識。
“哥哥?”
“抱歉,只是回憶了一些東西。”
熒並沒有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給眼前的這名偵察騎士。
倒不是她不信任對方,只是這種東西會和一名未知的神明扯到一起,爲了穩妥起見,在徹底搞明白對方底細之前,她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去想一下亂七八糟的東西比較好,現在風魔龍的事情已經解決,等你恢復之後,我就帶你在城裏逛逛,如何?”
安柏也算是聰明人,她能看出熒隱瞞了她一些事情。
不過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祕密,她也並未在意這些事情。
如果熒無條件的信任她,選擇把一切都全盤托出,那她纔會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別有用心。
“說起來,你餓了吧?等着我,我去給你做些喫的。”
接過熒的水杯,安柏可沒有忘記,熒在昏迷期間可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喫的。
所以熱心的他,像一隻永遠都停不下來的兔子一樣,風風火火的闖了出去。
甚至不擔心熒會偷她的東西。
不過比起喫的,熒更在意的,是那個讓派蒙無比抗拒的神祕人。
而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那個神祕人現在就在暗處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