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看着乘風而去的白洛,特瓦林一個急轉彎,擺動着翅膀追了上去。
但爪子還是難免撞到了歌德大酒店的牆體之上。
尖利的爪子在牆體之上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即便門窗都已經加固過,但面對特瓦林這樣的力道,也是根本沒有用。
整棟樓的窗戶都因爲這一下,而盡數破碎。
尤其是白洛剛纔待着的房間,最爲嚴重。
特瓦林的爪子甚至把牆體都掀掉了一整塊。
好在季阿娜在白洛的提醒下,提前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此時的她,正抱着一隻和她一樣一臉懵逼的鴿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白洛的身手如何?
在光之獅傳授他被動技能之前,他黑的正面作戰能力也就欺負一下普通強者。
和一些高手對戰,還是需要切換成拔刀齋和黑衣劍士。
但是有一點不得不承認,處於黑這個職業的白洛,敏捷可以說是拉滿了。
隨手將匕首尾部的三角形卡扣取下,白洛將匕首重新掛在了腰間。
而白洛則藉助帶着這個卡扣的鋼絲,以及片翼天使增加的跳躍力,在蒙德城內不停的穿越着。
白洛打不過特瓦林嗎?
當然不是,就算是全盛的天空之龍,白洛都有自信和它碰一下,更何況現在特瓦林身上一堆的負面buff。
別的不說,他只要把匕首切換成大劍,轉身朝對方的腦門上來一下,一切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畢竟只要是有着腦袋的東西,基本上一下就能放倒。
某些人除外。
但現在卻有一個問題。
白洛很不爽。
明明他只要待在房間裏喝葡萄汁,然後等這一場鬧劇結束就行。
但偏偏琴卻指向了他。
歌德大酒店的損失就不說了,反正之後的修繕費用肯定是富人負責。
既然琴臀長把“包袱”丟給了他,那他絕對不會讓對方失望的。
所以,他改變了方向,朝着某個建築物衝去。
“等等......”
原本觀望着“風神”和特瓦林家暴的琴,表情忽然一變。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白洛前進的方向似乎是......
“轟——”
“巴巴託斯!!”
特瓦林忽扇着翅膀,落在了這座除了西風大教堂之外,整個蒙德城最大的建築物之上。
同時,他的爪子也狠狠的拍了下來。
在特瓦林的力道之下,整座建築物的玻璃盡數被震碎。
碎磚塊嘩啦啦的落了一地,無數文員打扮的西風騎士,從建築物裏哀嚎着跑了出來。
就連大門口的石柱,也因爲特瓦林的這一下,而裂開了數條縫隙。
沒錯,白洛落腳的建築物,正是西風騎士團的總部。
“凍結吧!”
堅冰化作屏障,擋下了掉落的磚塊。
也救下了許多從西風騎士團跑出的人。
原本躲在暗處觀察的凱亞,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但看着在騎士團房頂和特瓦林對峙的白洛,凱亞還是一陣的頭疼。
上去勸架?
估計打架的雙方會把他當成新的目標。
但任由他們這樣打下去,也不是一回事。
騎士團可以重建,但位於騎士團內部的圖書館,可是有着很多珍貴的書籍。
只希望麗莎儘可能保下那些瑰寶,否則的話......蒙德的損失可是難以估量的。
“那個人是誰?”
看着在騎士團和巨龍纏鬥的黑衣人,熒一邊安撫着派蒙,一邊向身邊的琴出聲詢問道。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位自稱琴的女性,似乎和那個人認識。
“阿納託利,又名白洛,是愚人衆的十二執行官之一。”
介紹起對方時,琴的語氣略顯無奈。
但片刻後,她又愣了一下。
她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熒的身上,出聲詢問道:“你不認識他嗎?”
在琴看來,白洛特意回到蒙德,還專門讓他們張貼尋人啓事,那這個金髮的異鄉人應該和教官認識才對。
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我不認識他啊。”
熒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派蒙。
猶豫一番後,以一種不太確定的語氣再次說道。
“也許派蒙認識?”
可她的話音剛剛落下,派蒙就極力反對了起來。
“嗚哇!派蒙纔不要認識這種可怕的傢伙。”
在遇到白洛之前,烤豬是派蒙做夢都想喫到的東西。
但是現在,她最愛的食物之中,排在最前面的就只有史萊姆了。
因爲只有史萊姆那種滑膩膩的口感,纔會讓她忘記烤豬身上那可怕的味道。
“既然你不認識他,那他爲什麼要找你?”
琴不解的詢問道。
而從她的這句話之中,熒得到了一個讓她瞳孔一縮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城裏的尋人啓事,是他貼的?”
“沒錯,他來到蒙德,就是讓我們幫忙找你。”
......
深淵對於特瓦林的影響,已經越來越強大了。
他那原本湛藍的眸子之中,已經沾染了深淵的氣息。
毒血和深淵的力量,已經將他折磨的痛苦不堪。
這也正是他迫切想要找到巴巴託斯的原因之一。
因爲他知道,只有巴巴託斯,才能把他從深淵以及毒血的折磨下給救出。
現在的他,面對古恩希爾德的後裔時,尚且能保持幾分理智。
但是之後呢?
他不清楚自己下一次來到蒙德時,那名古恩希爾德的後裔是否還能再次喚醒他。
“拯救我......或者是殺了我......巴巴託斯!”
尖銳的爪子攀附在騎士團的牆壁之上,特瓦林以自己的腦袋爲武器,狠狠的砸向了白洛。
騎士團的牆體,再次多出了數條的裂縫。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能不能打到白洛,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會被白洛反殺。
這種看似不要命的打法,實際上是在將自己的弱點完全暴露給對方。
白洛上一次拍在他腦袋上的一劍,他深有體會。
只要對方再次使用那一招,那麼他就會任由對方拿捏。
屆時對方是救下他,亦或者是殺了他,他都無怨無悔。
比起成爲深淵的戰爭兵器,他寧願自己就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