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這裏了。”
破舊的木門在咯吱聲中被打開,酒保查爾斯帶着白洛一起,走進了這個員工宿舍。
也許是因爲在酒館裏的原因,雖說是員工們的宿舍,可屋裏並沒有白洛想象中的臭腳丫子味和汗臭味。
反倒是有着一種淡淡的酒香。
白洛可不覺得這羣糙漢子會有這種閒情逸致,估計是那位迪盧克老爺的要求吧?
“我走之後,他一直都在睡?”
看着牀上沉睡着的溫迪,白洛神色怪異的詢問道。
說真的,因爲經常睡覺的緣故,溫迪裝睡的時候,白洛還真就沒有看出什麼破綻。
但白洛對自己的果子心裏有數,知道是不可能讓這名風神沉睡那麼久的。
也就是說......他在借這個機會摸魚?
嗯,非常有可能。
“是啊,迪盧克老爺本來想將他送到教堂的,但考慮到酒水的錢還有桌椅損壞的費用他還沒有付,所以就暫時把他安置在這裏了。”
溫迪:“???”
酒水的錢是怎麼回事?明明之前自己過來喝酒的時候,他們都把自己給轟走了。
怎麼這個時候說起酒錢的事情了?
“放心,這傢伙的實力我知道,讓他賣唱的話,肯定能很快把錢還上的。”
白洛臉上的表情逐漸微妙了起來,因爲在查爾斯說起酒錢的時候,他注意到溫迪的眼皮似乎動了一下。
雖說幅度很小,根本讓人注意不到。
但這也代表着,這個風神應該是已經醒了,現在只是在裝睡而已。
“您有所不知,他的曲子的確挺不錯,但都是千年前的老調子,也就一些老古董喜歡,但又有多少老古董願意來酒館喝酒呢?”
說起這一點,查爾斯也開始吐槽了起來。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他們也讓溫迪在酒館裏賣唱過,溫迪的唱功也的確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如清風拂面般動人。
但奈何他所歌唱的,是一些早已不流行的故事。
甚至一些年輕人都不知道他在唱些什麼。
也就偶爾唱起的風神趣事,才能引起人們的關注。
因爲現如今的吟遊詩人,只會歌頌風神的豐功偉績。
也就這貨敢當着教會的面,歌頌風神的瘋功違紀。
“這就不是他的問題,而是你們的問題了。”
察覺到巴託託斯在裝睡之後,白洛的愉悅之魂再次覺醒,反正現在是處於黑的狀態,只要量子化捏在手裏,想必自己應該也不會有危險。
既然如此,他要是不搞事情的話,那就對不起八重神子腿上的【下】字了。
“此話怎講?”
短暫的與白洛接觸過後,查爾斯已經瞭解了這位的性格。
同樣也知道,這位的奇思妙想也有不少。
雖說盧老爺一再跟他們囑咐,不要和教官走太近,容易被他坑。
但他還是想聽聽白洛有什麼意見。
“你看他細皮嫩肉的,臉上都快能掐出水了,不如......”
白洛的眉毛揚了兩下,臉上露出一個你懂得的笑容。
“不如?”
聽到白洛的話,查爾斯頓時眼前一亮。
你要是說這個的話,我可就不困了。
之前還沒有注意,現在這麼仔細一看,還真就蠻可愛的。
溫迪:“!!!”
“咳咳......”
就在二人之間的談話逐漸要歪到奇怪的方向時,原本準備裝睡的溫迪,終於出聲打斷了兩個人的討論。
不打斷不行啊,不然之後可就不是嘴裏感覺有啥東西了。
白洛還好,畢竟他原本就知道溫迪在裝睡。
再說了,他臉皮有多厚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倒是旁邊的查爾斯,老臉一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先去外面忙,兩位慢聊。”
沒在這裏久留,查爾斯尷尬的打了聲招呼,匆匆離開了這裏。
只留下那扇沒有完全關緊的破門,微微隨着風聲搖擺着。
“還真是無情的執行官大人呢,就這麼打算把一個無辜的吟遊詩人,給.....給......”
縱然是溫迪,在說到這個的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怎麼了,你這幅細皮嫩肉的模樣,穿上酒保服之後,那不得吸引一大堆女顧客嗎?說不定還會有個黃毛傻子,帶着一個應急食物,天天拿粉紅色的石頭砸你呢。”
白洛聳了聳肩膀,十分無辜的說道。
“酒......酒保?”
溫迪微微一愣,顯然沒料到白洛居然會說是讓他當酒保。
“不然呢?調酒師?我並不覺得酒水到了你的手裏,還能完好無損的送到顧客的手中。或者......”
“沒有或者!”
房門砰的一聲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關上,這個話題也被溫迪徹底結束。
不過當他再次看向白洛的時候,眼皮卻忍不住跳了一下。
自己這是睡了多久?
怎麼一覺醒來之後,這貨身上又多了北風的氣息?
好傢伙,從我這裏沒薅到東西,跑去安德留斯那裏薅狼毛去了嗎?
其實巴斯托巴並不知道,在白洛的脖子上,其實還掛着一個圓潤的晶體。
當初白洛斬下跋掣的一顆腦袋之後,北斗曾經把跋掣的角砍下來當做戰利品。
而這顆圓潤的晶體,則被她做主送給了白洛。
巖神的契約、雷神的雷罰惡曜之眼、冰神的權柄、狼王的北風、跋掣的晶體......
甚至還有些許奧羅巴斯的怨念。
好傢伙,接觸過的魔神、沒有接觸過的魔神,基本上都被這傢伙給霍霍了一遍。
估計之後再去璃月的時候,說不定還會到鹽神被殺的地方轉悠兩圈,並且把那邊的鹽罐子給偷走。
怎麼說呢......倒也不是想依靠販鹽的手段賺錢,有十一位好同事在呢,他不愁錢花。
他只是想提前預防一下。
萬一哪天他被丟到海里和奧羅巴斯鬥地主,也不至於被巖王爺帶着個小黃毛過來拿鹽給醃了。
那他打算從自己這裏獲取什麼呢?
想到剛纔白洛那充滿惡意的話語,巴斯托斯忽然覺得一陣惡寒。
但他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確定溫迪把房門關上之後,白洛取出了那張從系統那裏得來的敘事詩,遞給了溫迪。
“這是我無意間得到的敘事詩,不知風神大人可否幫我看看是什麼意思?”
意思,白洛自然也讀懂了一些。
但他更想知道是,這個敘事詩的內容,是哪位魔神的自述?
爲什麼系統會給他一個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