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有很多的遺蹟,只不過遺蹟中通常不僅僅有着財寶,也許還有着守護財寶的怪物。
這片位於清泉鎮附近的遺蹟處於地下,從表面看的話,完全看不出下面有如此之大的空間。
大部分值錢的東西,都被提前收攏了起來,盤踞於此的魔物也被處理,周遭剩餘的僅僅是灑落的黃沙和腐朽的木板。
而在這黃沙之上,卻插滿了代表着愚人衆的旗幟。
“你們就在這裏生活啊?”
倒不是白洛挑剔,這陰暗潮溼的遺蹟之中,到處都是蜘蛛網和毒蟲,甚至還能看到一些類似於人類的骸骨。
就算是在陸地上紮營,也比這裏強吧?
“是挺壓抑的,不過大家都習慣了這裏的生活,住着倒也沒覺得不舒服。再說了,以我們這種規模的精英部隊若是出現在了地面上,恐怕很容易就會被西風騎士團發現。”
西風騎士團的確腐朽了,但不代表它已經徹底沒救。
至少還是有那麼幾個聰明人的。
不得不防啊。
在荒涼的遺蹟之中兜兜轉轉幾圈後,謝爾蓋停在了一處小房間外。
“教官,女士大人就在這裏住着,屬下還有工作要做,就不打擾您與她敘舊了。”
對着白洛行了一禮後,謝爾蓋便離開了。
不過白洛從他細微的表情來看,與其說是不想打擾他們敘舊,他更像是在懼怕女士。
送走謝爾蓋之後,白洛敲響了女士的房門。
“進來吧。”
從女士的聲音來看,她似乎不是很高興。
或許這便是謝爾蓋着急離開的原因吧?
推開羅莎琳房間的門之後,一陣涼意讓白洛打了個哆嗦。
和遺蹟的其他地方相比,這個房間明顯經過精心的處理。
吊燈、牆紙、傢俱......所有東西都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扇假窗戶。
除了那愈發強烈的寒意之外,跟蒙德城的房間沒有啥太大的區別。
“羅莎琳大人,好久不見。”
微微欠了欠身子,白洛向着那名坐在鏡前的優雅女性打起了招呼。
“白洛?”
看着鏡子上的倒映,羅莎琳略顯驚訝。
她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同事居然會在這種時候來拜訪她了。
“如今你也是執行官了,大人什麼的就免了吧。”
因爲被人打擾而出現的不愉快逐漸消失,羅莎琳站起身,對着身後的白洛說道。
在整個愚人衆之中,有半數人會私下叫白洛的名字。
而會在比較嚴肅的場合以【白洛】稱呼他的,只有兩個。
一個是公子,而另一個就是女士。
之前說過,白洛在成爲執行官之前,在很多人手下幹過一些“髒活”。
女士,便是他當時的上司之一。
而且除了博士之外,就是跟着女士的時間最久。
對於如此強力的手下,羅莎琳當初可是喜歡得很啊。
她更是在白洛成爲執行官之前,就有預言過白洛會成爲執行官。
不過,她只是在惋惜,如果白洛成爲了執行官,那麼自己就會少去一個很好用的工具。
“說起來,來到蒙德的不應該是斯卡拉姆齊嗎?怎麼會是你過來了?”
羅莎琳爲白洛倒上了一份在蒙德根本喝不上的上等紅茶,出聲詢問道。
蒙德,作爲羅莎琳的“地盤”,丑角讓散兵過來之前,肯定會提前告知她。
女士都已經做好迎接那位同僚的準備了,沒曾想過來的不是散兵,卻是白洛這傢伙。
根據她對這小子的瞭解,他會跑過來......好像也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本來是該他來的。”
接過紅茶之後,白洛解釋道。
“不過在稻妻的時候,他出了些意外,被他老孃砍了一刀,我只好勉爲其難的代替他過來了。”
“他老孃......”
關於散兵的身份,其實執行官們多少都知道一些。
散兵的老孃,是指製造出了他的雷電將軍吧?
以她對散兵的瞭解,這傢伙在有完全的把握之前,應該是不會做出如此魯莽的行爲。
再說了,從以往的情報中不難看出,即便稻妻的那位鳴神對於散兵的行爲很是不滿,倒也沒有達到二話不說就斬了他的程度。
難不成......
“跟你有關?”
“嗯......也算是有那麼一點點關係吧,不過關係不大。”
白洛略顯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絕對不是因爲太大的緣故!
“......”
這一下,羅莎琳更加確定散兵出事是和這傢伙有關係了。
“這件事你通知丑角了嗎?貿然行動的話,可能會讓那個老傢伙不高興的。”
丑角當初可是明確說過,要讓散兵過來的。
結果卻被白洛給截了胡。
這樣真的好嗎?
“沒辦法啊,散兵接下那一刀之後,就生死未卜了,畢竟那一刀已經不僅僅是雷電將軍普通的一擊那麼簡單,而是雷神傾盡全力的一刀,能將魔神都斬殺的那種。”
雷電影出那一刀時,白洛本來想站在旁邊喫瓜看戲的。
可察覺到那一刀所蘊含的威力之後,他瞬間就不淡定了。
即便他在旁邊看戲,也有可能會被波及。
所以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第一時間就逃開了。
只留下散兵一人,接下了對方全部的攻擊。
“神明全力的一擊......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聽到白洛的描述之後,羅莎琳更加確定絕對是白洛在中間搞鬼。
否則的話,那位鳴神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對着散兵斬出那樣的一刀吧?
“那個......我不小心拆了雷電將軍的天守閣。”
露出了略顯靦腆的笑容,白洛弱弱的說道,不過他很快就又補了一句。
“不單單是我一個人啊,我只是破壞了一面牆而已,真正讓天守閣塌掉的,是那位神明自己的攻擊,而且她的眷屬也要背鍋。”
“......”
短短的一句話,所蘊含的信息量卻多的有些嚇人。
所以說,這傢伙與其說是幫生死未卜的散兵來做任務,倒不如說是來逃難的?
鳴神的天守閣,那可是相當於女皇殿下的宮殿,如果有人拆了那位的宮殿的話.....她好像理解爲什麼那位鳴神會下出那樣的狠手了。
那麼問題來了,鳴神就算再怎麼生氣,打的也是白洛吧?
爲什麼散兵卻生死未卜了?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