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們一聽到狼頓時嚇得臉色都變了,紛紛把摸着小狗的手都收了回去。
“阿孃,這是狼?”趙燈籠有些不敢相信,這跟村子裏的人形容的不太一樣。
何田田笑了笑,解釋說:“這兩隻小傢伙是狗跟狼在一起生的,所以它們身上有狼的基因。不過,咱們只要對它好它不會咬人的,可能它長大以後會比狗更壯實一點。”
兩隻小狗還沒有名字,何田田給那隻黑色的取名叫烏金,灰色的取名叫椰子。
“丸子娘,這烏金俺能理解,可這椰子是啥?”玉蘭嫂子很是不解。怎麼丸子娘總是能想到一些新鮮的詞兒出來。
何田田有些不好意思,她主要就是想喫水果了。來到這個世界都幾個月了,她連個水果的影子都沒看到。
不喫水果人的消化都成了很大的問題,每次上廁所的時候都……一言難盡。
“我就是隨口想的,先這麼叫着吧。”何田田把烏金和椰子放在了狗窩裏,貼着爐子暖暖的,不至於凍着。
寂靜的夜並不是很平靜,村子裏的農戶一般都睡得很早,大概相當於現代的七八點鐘就睡覺了。
何田田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並不習慣,可能是因爲現在身子越來越沉的原因,她整個人都乏得很。
一家人收拾了一番都躺下來睡覺了。
朦朦朧朧中,只聽得寂靜的夜晚被嘈雜聲打破。
趙亭長家的門都快要被趙二狗拍壞了,“亭長,亭長!”
趙亭長睡得正在扯呼,倒是劉氏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她伸手把正在扯呼的趙亭長給搗醒,“老頭子,快醒醒,有人敲門。”
“誰阿……”趙亭長睡得迷迷糊糊的。
“亭長,亭長快開門阿,俺是二狗。”趙二狗又喊了幾聲。
劉氏和趙亭長這下子是徹底清醒了,兩人急急忙忙的從牀上爬起來,披着衣服就往外跑。
“二狗,這大晚上的出了啥事,這麼着急?”趙亭長打開門,看着急得臉色通紅的趙二狗問道。
“亭長,俺爹……俺爹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阿?”劉氏和趙亭長一臉的震驚。
“趕緊趕緊,在哪?”趙亭長忙的鞋子都沒來得及提就跟着二狗往外跑。
兩人跑到半路,又遇到了張無賴的媳婦急匆匆的跑來。
“亭長……俺家那口子不行了,你看看咋辦阿!哎呦我的親孃阿。”說着鐵子娘掩面痛哭起來。
村子裏陸陸續續又有人大喊着,痛哭着……
玉蘭嫂子跟何田田都被村子裏的動靜給吵醒了,“咋了這是?俺出去看看。”
何田田看四個孩子睡得很熟,也跟着起身,“我也去。”
兩人穿好衣服,把門給關好,順着聲響就去了。
趙亭長此刻正好帶着幾個人在趙三家裏,村子裏絕大多數人都來了,裏裏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趙三這是咋了?平日看着猴精猴精的,不會是吃了啥壞東西吧?”
“看着不像,說不定是被什麼髒東西纏了身子哩!”
趙三此刻身子癱軟的躺在地上,時不時的還抽抽兩下,一直在翻白眼。
何田田看着覺得怪嚇人的,莫不是誤吃了耗子藥?
“二狗,你爹啥時候出現這個症狀的?”趙亭長面色嚴肅的問到。
村子裏連個大夫都沒有,這黑燈瞎火的,看趙三這個樣子,怕是送不到縣裏的醫館就嚥氣了。
趙二狗支支吾吾的,他看阿爹這麼晚沒回來,所以便出去找。
然後在張寡婦家裏找到了阿爹,爲了不惹閒話,他把阿爹背到了家裏才又去喊得趙亭長。
“俺爹……俺爹……他……”趙二狗說不清楚,臉色憋得通紅。
“亭長。”
突然,人羣裏何田田大喊了一聲,“大家趕緊都散開站遠點,趙二狗,你快點把你爹的衣服全部都解開。”
趙二狗被吼住了,讓他幹啥他就幹啥,也不敢問原因。
何田田是看到了趙三家裏的半袋子煤塊,猜測他是燒煤中了毒。
這個時代沒有急救措施,無法及時輸氧。恐怕這趙三凶多吉少了。
“啊?丸子娘你知道咋回事?”趙亭長趕緊詢問。
何田田指了指角落的煤,“他們肯定是私自從礦山偷了煤塊來家裏燒的,宋司長已經叮囑過大家燒煤時要注意的事項。可趙三已經多日沒去上工,自然不知道這些。”
趙亭長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小河,趕緊帶人把村子裏張無賴那幾個也中毒的都擡到這裏來。”
人羣裏,趙小河趕緊帶了幾個人去幫忙。趙二狗一想到張寡婦也中毒在家呢,他糾結了一會,也向外衝了出去。
不多時,村子裏幾個中毒的人都被擡到了趙三的家裏。
連同着張寡婦,總共有六個人。
何田田挨個查探了一下,張寡婦算是中毒最輕的。她有氣無力的坐在地上,感覺頭暈眼花的。
中毒最嚴重的要數張無賴和另外三個,他們此刻已經昏迷,四肢發涼。何田田趕緊讓人燒了熱水來給他們擦拭身子。
圍觀的村民久久沒有散去,其中數趙言她娘最是好奇。
她家裏也在燒煤球哩,她家男人趙能回來的時候特地把宋司長強調的話,仔仔細細的跟她說了個清楚。
這可是事關人命的大事,誰家都馬虎不得。
趙言娘看着躺在地上的六個人,皺着臉說:“那這幾個人上山偷煤哩,這缺德的事情還是不能幹,會遭報應哩。”
說着,趙言娘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趙老婆子,也就是何田田的前婆婆。
她現在心裏比較認可人家何田田,畢竟喫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
上次她兒子來家,她家就是借了何氏的漁網,才讓自己的兒子喫上了肉。
趙老婆子對上了趙言孃的眼神,不悅的逼問:“趙言他娘,你這是幾個意思?”
“俺能有幾個意思,說躺着的那幾個人呢。”趙言娘指桑罵槐,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先前她就是礙着這個趙老婆子兇得很,不敢得罪,所以暗地裏吃了趙家不少的虧。
前幾年,她們兩家連着的那兩畝旱田,愣是被這趙老婆子賴着多種了一趟紅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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