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生病的牛都運到了牛棚裏。
“所有的牛症狀都一樣,大家去病牛活動範圍的附近去找一找”獸醫覺得讓牛生病的東西可能就在附近,於是衝着身邊的牛仔說道。
聽到醫生這麼說,大家自然是聽從,於是坎農開始分起了隊伍。
“BOSS,你和我一起吧,咱們去東邊牛羣看一看”坎農最後衝着章馳說道。
章馳點了點頭,兩人並肩出了牛棚,坎農也沒有騎馬,直接坐始了章馳三蹦子的後鬥裏,由章馳開着三蹦子載着,兩人一起往牛羣呆的地方奔去。
現在天空中還飄着小雨點兒,所有的牛都聚一起,一水兒的屁股衝着東南面,腦袋衝着西北,躲在小樹林的西邊。
牛之所以全都這樣,那是因爲雨和風都是從東南面吹過來的,它們採用這樣的方式是爲了躲避微冷的風雨。
腚衝着風口總好過腦袋衝着風,牛一點也不傻。
到了牛羣附近,章馳直接把三蹦子隨意扔在一邊,坎農也從後鬥上跳了下來。
“你挑哪邊?”坎農問道。
章馳隨手一指,於是兩人便分開,繞着小牛羣開始找可能會讓牛致病的植物。
現在牛羣站在草地上都是苜蓿草,最常見的紫花苜蓿,草已經長的很高了,而且所有的植株都差不多這樣,並沒有什麼幼苗存在,苜蓿的幼苗有的時候能讓牛脹氣,也是要注意的草。
現在沒幼苗,所以章馳的注意力放到了別的植物上。
章馳邊挪步子邊觀察,過了快二十分鐘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害的植株。
就在章馳這邊這邊想着會不會自家的好鄰居家小娃子又手癢,給自己找麻煩的時候,坎農的聲音傳了過來。
“BOSS!這邊有情況”。
章馳一聽立刻帶着小跑來到坎農這邊,一邊跑一邊還大聲問道:“什麼情況?”
此刻的坎農彎腰,再次直立起來的時候,手中便多了一珠乾枯的類似於枯藤一樣的植物,還挺長的,長面的葉子雖然幹黃但依舊能看出像是心型的樣的型狀。
“土狼藤?!”
章馳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
土狼藤是這邊的叫法,具體這玩意叫什麼名字,章馳還真不知道,只不過跟着大家叫,別人說這個叫土狼藤,他便認識了這東西。
這東西新鮮的時候是沒有毒的,其實這東西對於人來說,無論是新鮮還是乾的都沒什麼毒,你吃了除了苦點澀點都沒什麼問題。
但是對於反芻型的動物來說就有點不是那麼太友好了,它可以和牛體內的酶反應,產生有毒的物質,這種物質還不是一喫就有症狀的,通常得積到一定的量動物纔會有反應,而有反應的時候,通常已經屬於重症了。
“這……”。
章馳現在看到了坎農腳底下的東西,那是一捆草,依着章馳的判斷,這草該是去年或者今年開凍之前,內爾家買來讓自家的牛過冬的。….反正並不是章馳買的,因爲章馳從來不買牧草,他自己家的牧草現在都用不完哪裏還需要外購牧草,就算是購那也不過是給別人的障眼法。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草捆裏有這東西”坎農拿着幹藤不停的轉着,一邊轉一邊想着什麼。
章馳通知道:“通知一下大家,讓大家把原本準備喂牛的草都收回來,集中起來檢查,然後還得把料庫的草都過上一遍”。
這些日子牧場正在清料,存這麼些老料,現在雖然價格看起來不錯,不過這麼點量,而且還要運什麼的,就不值當了。
所以牛仔們便把這些料扔出去喂牛,把新打下來的草料曬乾後入庫。
“嗯,正該如此”坎農鄭重的點了點頭。
掏手機打電話,問了一圈,這才知道那邊也有人發現了土狼藤。
找到了致病的植物,獸醫那邊也就好對症下藥了,章馳則是和牛仔們一起開始把所以扔在外面的幹牧草都集中起來,反正無論如何是不能給牛吃了。
章馳一羣人正把所有散出去的草運回料庫門口的時候,爺爺章家仁和爸爸章友鵬騎着各自的馬出現了。
“不是說下雨不過來了麼?”章馳望着兩人好奇的問道。
章家仁下了馬,說道:“沒什麼意思,打了幾圈牌老是不胡牌,於是我們就讓了位置,過來看看這邊有什麼事可以做的”。
章友鵬這邊看到一地的碎草,於是問道:“怎麼了,這是準備撒草還是。喔,不像,這草是從外面拿過來的,料庫的草肯定不會溼成這樣的”。
章馳衝着老子豎了一下大拇指:“乾草堆裏有毒藤,幾頭牛吃了生病了,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把這些毒藤給挑出來”。
“哦,那正好,我們也算是來的正是時候”。
章家仁把自己的馬趕到了屋檐下,然後抱了一捆子草放到馬身邊,自己便和同樣忙活完的兒子章友鵬一起加入了幹活的大軍中。
弄回來的草捆子好找,因爲很多捆子都被牛拽的鬆開來了,但是料庫裏的草捆子就有種困難了,因爲所有的草捆都是打包機打好的,想從中把毒藤找出來,那就得把草捆子折開。
當然了,最輕鬆簡單的辦法就是把這些草捆子全扔了。
可惜的是,無論是坎農還是章馳都不會這麼幹,因爲你想扔還得掏錢,把草給別人家那不是害人嘛。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撿。
這活兒做的就是耐心,沒有耐心的人是幹不了這活的,比如說章馳。
把這邊拆了五六捆子草,沒有發現一根毒藤,便覺得自己腰痠背疼的,全身跟散了架似的。
“我這邊又發現一根”多米尼克說道。
說着他的手中揚起了一根毒藤,藤子還挺長的差不多有一米多塊兩米長。
布來恩這時說道:“大家發現沒有,有毒藤的草捆子都是從這邊出來的,那兩邊大家找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一根”。….不光是布來恩發現了這個問題,扎裏克也發現了:“嗯,我也發現了”。
坎農這時候慢悠悠的說道:“就算是那邊沒有發現,也得繼續拆,咱們寧可相信那邊兩堆有,也不能因爲想省點事,就不拆不撿了”。
坎農的意思很明確了,那就是現在就算是在那兩堆乾草中沒有發現毒藤,大家也得練功續拆,這沒什麼好說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坎農這話一扔出去,所有的牛仔的臉都不由苦了起來,大家都是人,這樣的反應實屬正常,誰不想省點心少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