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子不驢子的擺到一邊,回到家的章馳想着晚上該喫點啥,坎農到是沒這方面的困擾,他晚上給自己弄了一份沙拉,配上那種硬的都快能打人的法棍,還有一根烤雞腿肉便把晚飯給解決了。
章馳不想喫這玩意兒,尤其是美式的烤雞腿,他聞到那味兒就想吐。
回到屋裏,先把壁爐生起來,小火一上來,架上幾根柴火進去,燒旺了之後整個客廳裏都跟着暖和了起來。
拉了個椅子,章馳坐在壁爐前面繼續想着今天晚上該喫什麼。
屋子裏一暖和,二狗便鑽進了屋裏,靠在壁爐旁邊舔着自己的小爪子,搞起了個人衛生。
大牛和二虎是不會進屋裏的,原因是章馳不讓,狗進屋子裏那是寵物狗,章馳養的是牧牛犬,而且大牛二虎現在身上一層厚厚的冬毛,根本就不怕冷,所以外面纔是兩隻狗的安身之所。
“要不吃了你吧?”
章馳衝着二狗說道。
喵!喵!喵!
二狗聽了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壁爐的另一角趴了下來,繼續幹着自己的活。
想了半天也沒有決定該喫什麼,章馳起來走到廚房。
一進廚房,章馳看到了昨天晚上剩下的米飯,這纔想起來自己這邊還有這玩意。
昨天米飯做的多了,主要是坎農沒有喫,中餐這東西坎農喫一頓兩頓還可以,你讓他天天喫那他就受不了,一定要找個機會去啃一下那種乾巴巴如同鐵棍子一樣的麪包,咬着都費勁,但他就是喜歡。
很多在國外的網紅們一直致力於推廣中餐,當然了,爲什麼他們拍視頻不給老外看,反而上國內的短視頻.
原因都知道,聽老外一句:中餐真棒!Delicious!
這是流量密碼。
章馳也沒有強行要坎農改變的意思,大家都別束着,誰也不去評判對方的食物,這是一種基本的尊重。
有了米飯,章馳想了一下,便從冰箱裏拿出了一塊小牛肉,一點青豆,兩個雞蛋,順帶着從陽臺上的盆子裏掐了兩截小青蔥。
把小青蔥在水上衝了幾下,微波爐便發出了叮的一聲。
小牛肉化開了,章馳把小牛肉切成了碎碎的小肉丁,擺到碗里加了一點底味,放了一些鹽和胡椒粉醃製起來。
凍青豆則是加了一點溫開水,慢慢的等着它們自己解凍。
章馳這邊正準備做飯呢,突然間手機響了起來。
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西蒙斯打過來的。
“你好,這裏是喬治”章馳說道。
“嗨,喬治,我是西蒙斯”電話那頭傳來了老頭的說話聲。
章馳問道:“你好,我聽出來了,有什麼事麼?”
章馳這是明知故問,西蒙斯打電話過來還能是什麼原因,肯定是想了一會兒,覺得那幾頭驢子一時間不太好賣,於是決定賣給自己了唄。
果不其然,那頭的西蒙斯問道:“那幾頭驢子你還想要麼?二百美元我接受這價格”。
章馳原本不想要的,但是想想看二百美元算是個不錯的價格,殺了喫肉,也不止這兩百美元吧。
做人爲什麼要跟錢過意不去呢,那不是傻麼。
“要的”章馳說道。
“那你等會過來吧”西蒙斯說道。
“我馬上過去”章馳道。
放下電話,章馳便騎上了赤焰山去找坎農。
坎農現在正在牛棚裏,所有的牛現在都在牛棚裏過夜,坎農的工作挺辛苦,每天夜裏要起來幾次給牛添草料,白天時候的工作就是鏟牛屎,總之現在是牧場早忙活的時候。
“走,西蒙斯驢子賣了”章馳衝着牛棚裏工作的坎農喊了一嗓子。
坎農聽了笑着回道:“西蒙斯還真是一頭驢子,當時不賣,現在又賣了,看樣子人家給的價格更低”。
這邊除了章馳也沒什麼人會要這幾頭驢子,除了章馳之外,當然還有另外的選擇,那就是二手商,不過他們出的價格也不會比章馳的高到哪裏去,況且西蒙斯現在也沒有時間和二手商去耗,因此西蒙斯兩口子想了想,最終決定還是賣給章馳,一來省心,二來也不用去銀行兌支票。
“管他們給的什麼價格,把幾頭驢子弄回來再說”章馳笑道。
坎農樂着到了西頭的馬廄,把自己的馬給套上,騎上了馬跟着章馳一起沿着馬道往西蒙斯家去。
到了西蒙斯家的時候,發現西蒙斯兩口子還有幾個相熟的牧場主、牛仔們正在幫着打包行李。
看樣子這兩口子今晚就準備走人。
“喬治”。
“西蒙斯太太”章馳笑着迴應了一聲,便從口袋裏掏出了兩百美元交到了西蒙斯太太的手中。
西蒙斯太太接過了票子,衝着章馳說道:“那些驢子現在是你的了”。
章馳笑了笑。
“還有什麼需要的你們自己拿”西蒙斯太太指了一下地上的東西。
地上的東西還真的不少,下午拿出來的東西幾乎還有一半沒有賣掉,最多的就是那些個小家電。
不過章馳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坎農到了挑了幾件。
“今天便走?”
章馳和西蒙斯兩口子客套了起來。
“今天晚上走,明天新主人就會來”西蒙斯說道。
話語中沒有一點對於佛羅里達的嚮往,反而是充滿着不捨,說話的時候一直望着牧場。
章馳可以理解此刻西蒙斯兩口子的心情,任誰離開自己生活了好幾十年的地方,都會有不捨留戀的。
對老兩口子來說也沒有辦法,因爲他們現在的年紀大了,加上牧場這些年的收入也不太景氣,不如賣掉牧場,換個溫暖的地方養老。
賣掉一個牧場的收入,足以讓老兩口子在暖和的地方買塊小農場頤享天年了。
章馳和他也沒什麼好聊的,不說別的只看年齡便知道了,說了兩句之後,章馳便和坎農一起趕着驢子帶着坎農挑的幾件小家電回家。
驢子不是太好趕,一路上淨是事兒,而且鞭子也有時候也不太管用,要不怎麼有個詞叫倔驢呢。
章馳和坎農兩人只能是晃悠悠的趕,把幾頭驢大爺給放舒服了。
出了馬道,剛到牧場門口,天空中開始飄起了雪花。
“這雪終於下來了”
坎農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手中瞬間消失不見,衝着章馳說道。
章馳嗯了一聲:“是啊,憋了好幾天,今年的第一場雪終於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