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木鳶算是做了出來，可飛不上天。
徐大師強詞奪理：“你只說做木鳶，沒說一定要做能上天的木鳶。”
風澹淵斜覷他一眼：“不能飛的木鳶，我做來自己玩？老徐，一把年紀了，要點臉成不成？”
徐大師要臉：“多年未曾動手，手藝生疏。”
風澹淵目光炯炯看着他：“真的？”
徐大師慫了，實話實說：“那八隻木鳶裏放了樣東西，現在那東西沒了。”
“真沒了？”
徐大師繼續慫：“還有一塊，但那一塊跟其餘八塊不太一樣，我也不確定放進去木鳶能不能飛。”
“試試。”
一日後，那快黑色的、似鐵非鐵的東西被放進了木鳶裏。
木鳶飛了起來。
徐大師道：“的確與前面的不一樣，這只不會自動毀滅，不過——”
他咳嗽了下：“似乎也沒有信鴿的功能。”
風澹淵：“……”
他聽明白了，就是一小孩子玩具。
面對這被誆騙了的半個月，風澹淵被氣得沒脾氣了。
能怪誰呢？
只能怪自己遇人不淑。
見風澹淵黑着一張臉，徐大師也覺得自己是有些坑人，雖然不是他主動提的，可花半個月時間教雲國戰神做了個玩具，的確有一點點侮辱戰神。
仔細斟酌了一番，他決定補償風澹淵。
徐大師將一個黑色的荷包交給風澹淵：“這是同九塊東西一併發現的，都送你。”
風澹淵打開一看，裏面是幾顆深褐色的珠子，似石非石，似鐵非鐵。
“這是什麼？”
“不知道。”
“不知道你給我做什麼。”風澹淵蹙眉。
徐大師只好如實作答：“得到此物後，我曾親眼目睹過仙人之境，裏面有衣着奇怪之人，乘坐龐然大物在空中飛行。爲了去往這仙人之境，我纔來山中修煉，誰知——”差點把自己餓死，不提了。
風澹淵眉心一顫：“能在空中飛行的龐然大物？”
徐大師頷首：“是。像大雕，但並非用木做，似鐵，但應該不是鐵，鐵會生鏽，龐然大物不會。我從藝幾十載，能想到的也只是讓一人飛天，未曾想到可以一次讓那麼多人上天。”
“還有一種圓形的，可以飛到天外，在星河間穿行，實在是匪夷所思。除了神仙，我想不到其他。”
“只是啊，這些畫面在我來到深山後，便再也不曾出現，甚是古怪。也許是我緣分不夠吧。你試試你緣分夠不夠，能否見到仙人之境。”
風澹淵緊緊捏着黑色荷包，說不出話來。
徐大師說的那兩樣東西，他都見過。
在他的夢境裏。
如果徐大師所言的“仙人之境”存在，是否意味着，夢境裏的那個女子，也是真實存在的？
風澹淵開始尋找答案。
花了差不過一年的時間，答案終於在一個夜晚出現。
藉助那些深褐色的珠子，他來到了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