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們要多少錢”
任俊達低頭沉默。
對方已經開口威脅了,他能有什麼辦法
到時候真鬧起來,福壽樓開不了弄不好還會把李林搭進去。
不管李林軍官的身份是不是真的,肯定討不了好。
假軍官那就直接被抓了。
真軍官,也會被人扒出他與福壽樓的關係,然後在網上散播某軍官和人合夥開高檔酒樓,年營業額兩個億,那麼李林也就完了。
可要交出他女兒的遺體,他更捨不得。
依依在李林手裏,總比在其他人手裏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這是我們公事,怎麼能談錢呢”任俊達提到錢後,副局長的顏色立馬變了,看了看所長語氣稍微緩和了些。
“福壽樓這包廂送給你們往後菜品一律五折”
任俊達話不多,繼續開價道。
“任老闆,還請您配合我們”
“三折所有菜品都三折起。”
任俊達道。
三折,這已經接近成本價了。
既然這副局長對福壽樓這麼熟悉,那麼肯定是這裏的常客。
有些人愛女人,有些人愛錢,也有人口腹欲極強。
福壽樓的菜好喫,而且也是個十分高檔的酒樓。
若是能在這裏有個常年的包廂開放,那已經令人刮目相看了。
包養情人的官員和貪錢的官員是腐敗,各種喫喝更是腐敗。老百姓往往只盯着前兩種腐敗,對於喫喝感覺沒有什麼。
殊不知,官場上每年喫喝出來的錢就能養活數萬座福壽樓這樣的酒樓。
單單某種國酒,就能喝出兩個世界五百強來。
反腐工作以來,各個地方官員變着法子重新找喫的。
福壽樓若是私下能跟他們打成交易,那不僅會省了不少喫喝的錢,還能躲過監察部門的條款大口喫喝
“任老闆啊我們的政策希望你們能多多瞭解,畢竟火葬是在保護我們人類的環境,保護我們耕地”
副局長沉思了一下,語氣變的十分溫和。
“兩折,不能再低了。我們已經虧了許多就這間包廂吧你們提前打電話,我們隨時給你們騰出來”
任俊達道。
聰明人交談,不需要多說無用的東西。
“任老闆,我們理解你們的情況,可以保存遺體瞻仰,若是某天正要下葬了一定要火葬”
副局長點點頭,直接將任依依火葬期限無限延長。
同時,任俊達拿出對講機走出了包廂門,片刻後回來手裏多了一份紫金會員卡。
這種卡片福壽樓總共只送出去了兩張。
一張被許菁菁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都拿走了,另外一張給了某個來這裏喫飯的大佬。
拿着兩張卡的人都是與李林有關,由任依依維護關係的。
現在任依依走了,那兩張卡也不需要維護。許菁菁那張卡維護不維護都一樣,每個月放假那段時間這個喫貨女孩一定會來,直到喫的走不動了才離開。
另外一張,那位大佬就出現過那麼兩次。
總之,這麼珍貴的卡就是任俊達也沒有見過,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福壽樓還有這樣的會員卡。
“任老闆,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只是和你們談談政策的事情,你這種行爲就是賄賂了”
見到任俊達推過來紫金卡,副局長眼睛大亮同時搖頭道。<b
r >
“拿着拿着,別客氣”
任俊達將卡推給副局長副局長不接,轉身就將卡塞進了旁邊那位所長的口袋裏。
“這怎麼好意思呢”
所長紅着臉道。
不到十分鐘,副局長帶着一羣人滿意的從福壽樓離開。
神武大陸。
雪山巔峯,石棺前面,李林將一顆頭骨擺放在石棺前。
這頭骨正是霍正明的頭骨。
跪在石棺面前,李林久久說不出話來。
當初的失誤,沒想到會造成這麼大的後果。
也不能說失誤,當初他和小龍大蛟根本就不是這老傢伙的對手,更沒有想到在經過明末天地大變之後,這世界還會有這樣的高手存在。
修身不夠,竟然改修魂,而且將魂魄凝練成元神。
若是這樣的人在玉佩世界,恐怕早已經成爲渡劫期的高手了吧
說起來,當初成熟一點知道胡志平有這樣的背景,就應該多話時間調查,給自己成長的時間。一切準備好了,殺了胡志平,這老東西再跳出來一併抹去就是了。
操之過急的後果就是兩敗俱傷。
中州,李林租住的小院子中。
推開小門,李林蹣跚着腳步進門隔壁的儲藏室中。
木製的框架上擺滿了神武大陸上的果子酒。
果子酒,是用來與任依依結婚時用的。
現在沒用了。
“酒,總是要喝的啊”
李林上前一步,伸手招過一罈子酒就往肚子裏猛灌。
“師父你怎麼了”
見到李林忽然間好似變了一個人,羅玉英心疼道。
“沒什麼師父有些累了”
下午,副局長等人接到了組織部門開會。
當天,組織部門拿着雲中市部分人員開刀,並且列出了提前退休人員名單。這副局長還有所長在內,全都提前退休。
霎時間整個雲中官場生出了一陣海嘯。
提前退休不僅失去了手中的權利,關鍵退休金只有薪資的五分之一,養家餬口瞬間就成了壓力。副局長這種五十五歲退休的還好一些,一些醫療還能保證,退休金雖然只有三分之一,但養活自己不成問題。
所長這類人就慘了,四十五歲就退休了。
四十五歲再出去找工作,不少單位要不要你還是其次,幾十年養成的自由散漫性子再工作又怎麼能受得了
沒有技術,重新學已經來不及了。
下面的兒女還未長大,上面的老人已經老了。
副局長和所長橫向對比了一下,發現其他單位那些懶散還有故意曲解上面政策的人員,還活的好好的,頓時就不樂意了。
憑什麼我們提前退休
是不是有人故意整我們
剛剛拿到福壽樓的紫金卡啊,就這樣沒有了
不甘心的兩人四處拜訪找關係詢問。
瞭解到上最高層對他們的工作作出了批評,副局長几人頓時一臉死灰。
怎麼就得罪了高層
“局長,我想明白了,你記不記得我給你說過那個年輕的上校”
“怎麼了,這人有問題”
“他是警務處的上校,只要在大佬心情不好的時候,說我們兩句那我們”
“你是說今天的事情是和福壽樓這事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