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沫轉過頭,看顧夜琛一本正經的摸她頭,噗一下笑了出來,“顧總安慰人的方法真獨特。”
單手轉着方向盤的顧夜琛皺了皺眉,“叫名字。”
好吧,顧夜琛早上就說過這個問題了,只是她看見顧夜琛委實有些心虛,下意識就叫出顧總來了。
雲初沫把放在她頭上的手拿下來,“好好開車,我已經不難受了,都過去了。”
顧夜琛看女孩確實好多了,也開始專心開車。
不一會,車子停在一中門口。
雲初沫下車前跟顧夜琛道了聲謝,提起書包走了下去。
這個時間學校正是熱鬧的時候,人來人往,看見從勞斯萊斯上下來的雲初沫,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畢竟她現在可名人。
在顧夜琛離開之後,後面又來了一輛車。
打開車門,先下來的是張慧,隨後白清歌和白淵海一起下來。
白清歌剛轉過來,張慧和白淵海自然要來送她。
這個時候雲初沫還沒有進到校園裏,她正低着頭回顧夜琛信息。
聯繫方式是剛剛下車之前顧夜琛自己拿着她手機加的。
顧夜琛:中午帶你出去喫飯。
雲初沫:不用了,我喫食堂。
顧夜琛:出來。
雲初沫:好吧。
沒辦法,大魔王威壓太強,不敢拒絕。
雲初沫剛收起手機,身後就傳來喊聲。
“姐姐!”
雲初沫聽見喊聲略微回頭,就看見白家一家三口。
張慧聽見寶貝女兒喊雲初沫,皺了皺眉,有些不太高興,畢竟現在她寶貝女兒回來了,她是一眼都不想看見她。
她拉住準備跑向雲初沫的白清歌,“清歌,你叫她幹什麼”
白清歌一臉無辜的表情,“我看姐姐一個人來的,我就想跟她打個招呼,而且剛剛在我們前面那輛車好像是姐姐的呢。”
前面那輛車
白清歌不知道,張慧可是知道的,剛剛在他們前面那輛車不是勞斯萊斯嗎,而且是限量版的,整個世界都沒有幾輛,前段時間她的一個小姐妹家的兒子嚷嚷着想要那輛車,結果有錢也買不到,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可是雲初沫怎麼坐的起那輛車難道自己存的私房錢
想了想又不可能,白家可從來沒有給過她超過十萬塊錢的。
肯定那個白眼狼在外邊不幹好事了。
僅僅幾秒,張慧的心思轉了好幾圈。
白清歌看見母親晦暗的神色,嘴角勾了勾,趁張慧走神的時候快步走到雲初沫面前。
一副姐倆好的樣子,親熱的挽着雲初沫胳膊,“姐姐,你昨天晚上去哪了爸爸媽媽擔心死你了,還有剛剛送你來的是誰啊,那車好好看,很貴吧?”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非但沒有放低反而擡高了音調,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夜不歸宿一樣。
果不其然,身邊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同學,聽見白清歌的話後都開始議論起來。
“天啊!聽說白愉一晚上沒有回去,失蹤一晚上啊!”
“不僅如此,你看見剛剛送她來的車了嗎?勞斯萊斯限量版,世界上都找不出幾輛,有錢都不好買,白家鼎盛時期都不一定買的到。”
“難道她想不開被包了?”
一個人說出來,剩下的都一陣唏噓,像是沒想到雲初沫會幹那種事一樣。
當然,也有一些理智的人。
“說不定那是人家朋友呢?”
然而這句話剛說出來就被人打斷了。
一個穿着校服,披散着長髮,化着濃妝的女孩走出來,看着雲初沫一臉不屑,“朋友買的起那樣車的人是願意跟白家扯上關係的”
這個女孩叫錢悠悠,在一中是第一個看不上雲初沫的人。
在錢悠悠說出來之後,大家也想到了,白家可攀不上那樣的人家。
站在不遠處的張慧聽着那些議論聲,幾乎想也不想的上前一巴掌呼到了雲初沫臉上。
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圍觀羣衆一跳,就連雲初沫也被呼懵了。
白淵海看見妻子這樣連忙上去拽住妻子,怒道,“你幹什麼!”
張慧一下甩開他的手,塗着猩紅指甲油的食指指着雲初沫,嗓音尖銳,“你個小賤人,你纔剛離開白家就迫不及待鑽入你那金主的懷抱了?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什麼樣的父母能帶出你這樣的蕩婦!從今以後出去不要說你是白家人,曾經是也不行,我們白家丟不起這個人!”說完一臉厭惡的瞪着雲初沫。
這個時候的張慧沒了半點貴婦的氣場,活像一個怨婦。
恨不得把畢生的髒話都在雲初沫身上罵出來。
白淵海在一旁連攔帶攔沒攔住,還是讓張慧把話都罵了出來。
本來圍觀羣衆也只是猜測,沒想到白夫人都親口說了,一下子炸開鍋一樣。
雲初沫長得好是公認的事,帝都一中的校花從雲初沫選上之後就從沒變過。
身旁的男同學們頓時都用着一臉曖昧的表情盯着雲初沫。
裏面甚至有人起鬨問要多少錢能包她。
白清歌在一旁看着,看着雲初沫狼狽的模樣,這段時間的心情總算好一點了。
沒想到媽媽直接出來把雲初沫被包養的事坐實了,真是意外的收穫。
她嘴角的笑意幾乎要壓不住。
白清歌的手還挽在雲初沫胳膊上,看着旁邊的人這麼欺負她,一臉的不憤,眼眶都紅了,不知道是憋笑憋的,還是真是氣的。
張慧看女兒還站在雲初沫那,一把拉過女兒,還嫌惡的拿出手帕給白清歌擦了擦手。
而云初沫這個當事人從頭到尾都很平靜,不知道是被那一巴掌打懵了,還是被張慧罵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