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最高的學府“帝都一中”大門前停滿了豪車,都在等自家小姐少爺放學。
不一會,放學了,學生從裏面陸陸續續走了出來。
尋找自家的豪車。
明天週末,還能聽見學生在聊明天去哪玩。
這所學校,來麼是富家子弟,要麼就是成績頂尖的人才進的來。
等人都快走完了,一個女孩才慢慢吞吞叼着棒棒糖走了出來。
臉上不施粉黛,眉目精緻如畫,肌白如雪,一雙筆直的長腿在校羣底下若隱若現。
女孩一邊走一邊往四周打量,沒有發現自家的車。
隨後從校服口袋掏出手機,點了一下。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人接,直到自動掛斷。
女孩挑了挑眉,又撥了一遍。
這次也是快掛斷才被接起。
“白愉,今天家裏沒空去接你,自己打車回來。”
說完不等女孩開口就掛斷了電話。
女孩有點詫異,雖然這些年在白家沒有多受寵,但是像今天這樣放學沒人來接她的情況卻沒有。
不過她也不是什麼挑剔的人,隨即在路邊招了輛出租車,報了白家的地址。
現在女孩還不知道被人盯上了。
剛剛在女孩站的地方的對面停了一輛白色法拉利。
車裏的人本來只是在等紅綠燈,眼隨意瞥了一圈,就看到站在路邊的白愉。
腰細腿長膚白貌美,光這四點就可以讓大部分男人淪陷。
一向不進女色的顧夜琛也只是瞥了一眼就收了回來。
他見過各式各樣的女人,不過倒是沒有剛剛那個女孩那樣的,純中帶欲。
倒是讓他有點不一樣的感覺,當然只是一點。
這邊,白愉已經到了白家。
下車的時候有些驚到了。
早上她走的時候白家還不是這樣,中午回來白家就變了樣。
白色的別墅鋪着紅地毯,掛滿了氣球,甚至在大門口拉了橫幅,寫着“歡迎回家”。
白愉面上雲淡風輕,心裏卻很高興。
怪不得沒人來接她,原來是因爲今天是她生日,想着給她驚喜嗎?
這般想着,白愉就往別墅走去。
剛進客廳,就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
女孩的對面是白父白母,以及一衆親戚。
一個生日搞這麼大的
“媽。”
白愉輕叫一聲,隨後朝坐在沙發上的貴婦走去。
白母雖年近四十,但保養得當,看着倒像三十出頭。
女人本跟沙發上的女孩正聊着,聽見白愉的叫聲,看了她一樣,淡淡應了一聲。
走到沙發旁,白愉看着沙發上的女孩,覺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媽,這位是”
那些親戚看着白愉的目光怪怪的,就連白父白母都是。
白愉還沒有細想,白父輕咳一聲,“小愉,這是清歌”
清歌
這個名字在今天之前是白家的禁忌,誰也不能提。
在白愉小時候,她聽白家一個保姆無意中提起這個名字,她就去問了白母,結果被白母罰跪了一夜。
她終於知道爲什麼第一眼看這個女孩眼熟了,她剛到白家的時候見過一次她小時候的照片。
白愉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她無父無母,後來白清歌兩歲的時候,被白家宿敵拐走,白家上下找了兩年都沒有一絲蹤跡。
白母一度精神崩潰要自殺,後來沒辦法,白父去福利院把她帶了回來,試圖緩解白母對女兒的思念之情。
然而白母對白愉並沒有好臉色,甚至覺得是白愉搶了她女兒的優質生活。
白家上下就白清歌一個孩子,白母也因爲身體原因不能再生,白清歌找不到,只能把白愉留下來。
白家沒有把白愉當成女兒,而是一個可以繼承公司的機器。
這麼多年白家從來沒有放棄尋找白清歌。
在白愉發愣的時候,白清歌轉過身打量着白愉。
眼裏的嫉恨幾乎要藏不住。
白清歌被拐賣的這些年過得可以說是生不如死,白父白母找上門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是大小姐,是落入凡間的公主。
她看着眼前的白愉一身到下的名牌,光手裏的書包就是她原來幾年的零花錢。
白愉搶了她的生活,這讓她如何不恨!
雖是如此,她還是一副大度的模樣,“你就是白愉姐姐吧?”
說着起身去拉她的胳膊,剛一拽上去,白愉擡頭看了她一眼,隨後把目光放在白清歌拉着她胳膊的那隻手上。
白愉只是不太習慣她的突然靠近,這個女孩剛剛看着她時眼裏的嫉恨她不會看錯,只是不知道她突然對她怎麼親熱是什麼意思。
白清歌卻像是嚇到了一樣,連忙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姐姐,對不起,我不會故意去拽你衣服的,我只是……我只是看你這衣服好看,我從來沒穿過這麼好看的衣服。”說着還掉了兩滴眼淚。
白愉有些懵逼,她好像沒幹什麼吧?怎麼還哭起來了
本來坐在沙發上的白母一下子站了起來,把白清歌摟了過去,看着委屈哭了的白清歌心疼的心都要碎了,左一句寶貝有一句寶貝的哄着。
“寶貝,不哭,是媽媽不好,在你小時候沒照顧好你,以後你喜歡什麼媽媽都給你。”說着望向白愉,眼神冰冷,一點不像面對的是養了十幾年的養女,反而像是仇人,“白家以後也是你的,你怕她個外人做什麼,她渾身上下哪樣不是白家給的,沒有白家,她還是個在福利院的野孩子。”
白愉聽着白母的話渾身冰冷,她知道白母一直不喜歡她,卻沒想到她哪是不喜歡她,分明是厭惡她,甚至巴不得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