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兩百萬，墨華今晚能不能全部掙走，得看他自己的表現。”
“如果你要留下的話，我敢保證他一分都拿不走。”
看着那些鮮紅的鈔票，墨華眼裏並沒有出現渴望，而是悲哀。
而玲玲姐則是兩眼放光。
“咳咳，”她清了清嗓，眼神示意墨華，“你好好表現，一定要讓黎小姐滿意。”
說完，她主動離開房間。
黎顏垂眸，看向墨華那不情願的模樣，“不願意？”
墨華既然來了，就說明他做好了準備。
只是真正遇上實況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膽怯。
“姐姐想怎麼玩？”
“我記得，三個華子脫衣跳舞對吧？”
“一個華子三千，三個九千，平臺分走一半，你剩四千五。”
“我直接給你現金，去掉中間商，那麼就是四千五一支脫衣舞。”
“而現場跳呢，我給你加價五百，也就是五千一支舞。”
“我這裏有兩百萬，只要你跳夠四百支舞，那這兩百萬就全是你的。”
“如果跳不夠的話，你一分都拿不走。”
非常明顯。
黎顏在報復。
她今天非得讓墨華跳個夠，最好是之後一跳舞就想吐。
省得他在直播間裏賣弄。
聽着黎顏近乎於不可能的要求，墨華臉色有些難堪，“可以換一種方式嗎？”
“當然可以。”
墨華如瞢大赦，正準備鬆口氣，黎顏就說道，“特殊服務的話，一次兩百萬。”
墨華很想裝作聽不懂，可黎顏的眼神暗示太明顯了。
“姐姐，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讓你生氣了？”
“呵，沒有，我就是純粹有錢燒的，喜歡拿錢找樂子。”
“你也可以選擇不跳，直接轉身走人，門就在那裏。”
“不過你今天從這裏走掉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永遠都不會再踏足你的直播間。”
見墨華有後退的意圖，黎顏再次威脅，“你的老闆，應該不會允許你失去我這個金主吧？”
墨華在直播間裏，畢竟是帶着口罩，所有人也不認識他，他纔敢放肆一些。
可是在黎顏面前，被她灼灼的目光盯着，墨華感覺渾身像是觸電般僵硬。
“姐姐，我做不到。”
聞言，黎顏拽了墨華一把，讓他跌坐進沙發。
黎顏跨坐上墨華大腿，雙臂按在沙發上，將人禁錮在那裏。
“那還有另外一個選擇，也是我曾經提起過的選擇。”
“放棄你的事業，我養你。”
如果墨華是正經工作，或者是做些其他的直播項目，黎顏可以睜隻眼閉隻眼。
但這種靠着出賣色相的直播，她不允許。
不管墨華現在喜不喜歡她，她都不允許墨華再繼續下去。
黎顏這句話說得很堅定，但墨華並不開心。
“不願意？”
“姐姐，我……”
“墨華，你在直播間裏賣弄掙錢，跟被我包養，這兩個有區別嗎？”
“你直播，要付出時間精力，以及要擔心明天自己會不會失去人氣。”
“但你如果跟了我，就不用擔心這些，甚至能過上舒服的日子。”
“相比之下，聰明人應該都會選擇第二個。”
黎顏的要求一退再退。
哪一個都比第一選項好上數倍。
可墨華卻低頭躲開黎顏的視線，“我選擇跳舞。”
做直播是會失去人氣。
可被包養，墨華要擔心的，是哪天黎顏玩膩了就會拋棄自己。
到時候是失身又失心。
這個選項令黎顏咬牙切齒，臉部的肌肉都因此繃緊。
“你確定？”
墨華點點頭，黎顏從他腿上下來，悶氣的雙手環胸。
“開始你的表演。”
說着，黎顏按下手邊的開關。
頭頂的明亮燈光，轉瞬間變成了暗紅色的氛圍燈。
這一束光，像是打光燈一樣，只照亮了墨華。
而黎顏，則是隱匿在黑暗中，只能勉強看清輪廓。
音樂隨之響起，正是墨華今天跳的那首。
所有細節，都在還原他直播間裏的效果。
墨華緊張的站在那裏，胸腔裏的心臟咚咚直跳。
“跳啊，等什麼呢？”
黑暗中傳來黎顏的聲音，墨華就更加的緊繃。
他咬着下脣，強行舒展四肢，扭動着肢體。
“不脫衣服不算。”
墨華停下來，握住運動衣的下襬，將上身的連帽衣脫下。
現場，比直播間裏的肌肉，更加有衝擊性。
不是那種鍛鍊過度的肌肉，而是恰到好處的性感。
尤其是那弧度完美的胸肌，襯得本就細的腰肢更加纖細。
剛纔他穿着衣服的時候，明顯就是個男高。
完全沒人能想到，運動衣下竟然藏着一副令人垂涎欲滴的身材。
墨華一遍遍跳着，黎顏一次次按下手邊的計數器。
在連着跳了兩小時後，墨華的動作開始放慢。
清澈的汗珠，從額頭劃到頸側，又像是撫摸般掠過胸膛。
黎顏也不是爲了折磨他來的。
見人汗流浹背的樣子，黎顏喊道，“先歇歇。”
墨華停下來，雙腿痠軟的半跪在地，大口喘着粗氣，臉更是紅得過分。
模糊了雙眼的汗水，像是眼淚般蒙在眼前，好似受了欺負一樣楚楚可憐。
“墨華，其實像我這樣的‘大哥’比比皆是，下一次你遇到的人，很可能更加過分。”
“你覺得，你真的能頂住壓力，還是能控制自己，永遠的不陷入利益漩渦保持清醒？”
墨華沒有回答黎顏，而是踉踉蹌蹌的站起，繼續跳舞。
他的行動，也堅定的回答了黎顏，他不會向黎顏妥協。
而他這執拗的樣子，也讓黎顏氣不打一處來。
黎顏悶氣中，也沒注意桌上的酒，只覺得口乾舌燥的，抓起來就猛灌兩口。
辛辣感入喉，黎顏嗆得直咳嗽。
“咳咳咳……”
聞聲，墨華停下舞蹈，快步跑到黎顏面前，“姐姐，你怎麼了？”
不愧是價值上萬塊的酒，這上頭速度是真的快。
黎顏想抓人領子來着，觸手卻是一片冰涼的溼滑。
黎顏眼神迷.離的湊近，認真盯着墨華。
那瞬間，墨華感覺到了黎顏視線的壓力。
然而下一秒，就令他不知所措。
“可以親嗎？”
“啊？”
墨華愣了一瞬，可黎顏根本就沒想着徵求他的意見。
柔軟的脣瓣落下時，墨華整個腦子像是炸彈爆炸一樣，轟的一聲，整個腦子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