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沒關係，不說就直接銷燬。”
銷燬兩個字，簡直是所有系統的噩夢。
惡念系統立馬改口討好，“我說我說，白安身上沒有系統，他就是個靈魂碎片。”
“靈魂碎片？”
“多餘的我不清楚，反正他就是個工具，你們殺了他，能不能放過我？”
黎顏朝惡念系統核善的笑笑，隨即冰冷道，“不能，毛球，帶走！”
惡念系統被毛球抓進了空間，凝滯的時間也恢復正常。
斐然回過神來，看到了面前坐在一起的黎顏和墨華。
“你怎麼在這裏？”
黎顏沒有回答斐然，而是意味深長的盯着她。
“系統？系統？”
斐然嘗試呼叫惡念系統，結果並沒有響應。
斐然猜測道，“是不是你們對我動了手腳？”
反正斐然都見過系統了，黎顏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斐然，失去氣運的人，輕則倒黴不斷，重則家破人亡，你以爲你交換的，只是無足輕重的東西嗎？”
就算黎顏不問，只看斐然的變化，也知道惡念系統的策略是什麼了。
拿自己的氣運交換，斐然可真夠天真的。
在惡念系統抽走她氣運的時候，斐然就已經明白事情的危險了。
但她不想承認自己蠢。
斐然看向墨華，撒嬌道，“阿華，我不想看到她，讓她走！”
墨華摟住黎顏，甚至不用說話，就能告訴斐然事情的真相。
見斐然愣住，黎顏好心替墨華解釋，“他跟你交往，只是爲了順從你和白安的安排，從而引惡念系統主動現身。”
“所以，他不喜歡你。”
即使斐然已經猜到了，可她不願意承認事實。
“阿華，她說得都是假的對不對？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墨華冷漠的擡起眉眼，“你看我這半個月高興嗎？”
一句話，堵得斐然啞口無言。
這半個月來，墨華從來沒有對斐然笑過。
斐然以爲他是因爲失戀而難過，想盡辦法來逗他開心，可是沒有一點效果。
他甚至連牽手都不願意。
最多就是挽個手臂。
她以爲自己是不夠優秀，原來是因爲這一切，從一開始都是假的。
“墨華，爲了黎顏，你竟然都開始欺騙感情了對嗎？”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卑鄙的人，你真的變了！”
到現在，斐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笑自己被人玩弄，被人欺騙，她還傻呵呵的相信對方。
“你們是不是真的拿我當傻子啊？”
墨華想冷言兩句，黎顏按住他的肩膀，起身走向斐然。
“斐然，欺騙你是我們的錯，但你跟系統交換的條件，你自己清楚。”
“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要有承擔的心理準備。”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過多糾結，而你的氣運，我也幫你保住了。”
“看在我幫了你的份上，以後各走各路，別再做些無謂的掙扎了。”
見斐然還要掙扎，黎顏按住斐然雙肩，銳利的眸好像能直視她的內心。
“你已經努力過了，不是所有事情都要有個好的結果的。”
“或者，你真的想看你們兩人決裂，或者老死不相往來嗎？”
斐然就是不想讓自己遺憾，纔想着不擇手段。
黎顏這句話，算是點醒了她。
是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按照自己想象中發展的。
即使她用手段跟墨華在一起，他也不會喜歡自己的。
斐然顫動的目光打量着黎顏，這瞬間，她好像明白墨華爲什麼喜歡黎顏了。
因爲她自信又通透，又很會僞裝。
斐然不甘心的說道，“你真的很虛僞。”
黎顏不是真心安慰自己，斐然能感覺出來。
她只是不想讓自己再糾纏墨華，纔出面勸自己的。
對於斐然的諷刺，黎顏不在意的笑笑，“你可以把這當成人生的第一課，虛僞，會讓你在商業上游刃有餘，祝你以後前程似錦。”
黎顏的笑容很和善，斐然很清楚這笑容是裝出來的，可這種笑臉，卻讓斐然打心底的無法對黎顏發脾氣。
“算我眼瞎，以後見面也別說話！”
斐然悶氣說完，摔門離開。
黎顏臉上的表情放鬆，顯得有些臉臭。
墨華上前摸摸她的發頂，安撫道，“累的話可以不裝，你沒必要討好任何人。”
“可是以溫柔的方式，可以化解一個永久的敵人。”
斐然很難纏，如果激怒了她，以後只會有無盡的麻煩出現。
黎顏不喜歡麻煩，所以她才選擇用這種溫和的方式解決。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加上斐然本身的性子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因此這種方法在斐然身上很適用。
墨華瞭解的點點頭，牽住黎顏的手，“回家嗎？”
“有點餓了，先喫飯吧。”
喫過午飯，兩人回了墨華家。
在墨華家樓下，兩人看到了站在那裏的白安。
對於兩人牽着的手，白安沒有絲毫意外。
而他的淡定，也讓黎顏明白過來，他早就知道她跟墨華在演戲。
看到白安的同時，墨華警惕起來，將黎顏護到身後。
白安朝他們走來，視線繞過墨華，“謝謝。”
黎顏故作不解，“謝我什麼？”
“你抓走了惡念系統，我就不會被操縱了，這是我幫你們隱瞞的目的。”
“那你主動暴露自己，就不怕我連你也抓？”
白安眼裏的坦然，已經訴說了他的答案。
“我可以單獨跟你聊兩句嗎？”
“不行！”墨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黎顏聳聳肩，“你也看到了，他確實佔有慾很強。”
“沒關係，三個人聊也可以。”
墨華不想聽，但架不住黎顏好奇。
回到墨華家裏，三人對立而坐。
黎顏主動問道，“你想聊什麼？”
“在聊之前，我想知道，惡念系統是怎麼介紹我的？”
“它說你只是一片靈魂，其他的沒有多說。”
白安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它說得也不對，我不是一片靈魂，而是諸多幻想凝聚成的靈魂體。”
“我不屬於誰靈魂裏面的一部分，而是一個幻想體。”
“我可以窺視人心底最思念的東西，然後轉變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