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劉祕書了，只是我覺得太苦了。”
黎顏冷呵了聲，“職場上，不要出現‘我覺得’三個字。”
“要麼就是肯定，要麼就是嚴格按照上級命令執行。”
“好比你拿了一份雙方都滿意的合同，你卻中途加了自己的心思，導致不和對方的心意，從而錯失了這份合作。”
“其中造成的損失，不用我說你也明白。”
墨華聆聽着黎顏的教導，小聲詢問，“那我重新給您沏一杯？”
看着墨華小心翼翼的樣子，黎顏也不忍心責備太重，“算了，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下次注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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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黎顏按下桌上的電話。
“黎總？”
“劉祕書，把趙氏合作的數據報告、流程方案全部整理出來，拿到我辦公室。”
當一沓文件放在茶几上時，黎顏毫不留情的吩咐，
“給你三天時間，看完這些，用你自己的想法，總結出關於合作的梗概。”
看着那厚厚一摞文件，墨華應下，“我會努力完成的。”
“不是努力完成，是一定要完成。”
“是，我一定會完成！”
交代完墨華，黎顏看向劉祕書，“跟達優總部的合作，談得怎麼樣了？”
“對方是有意合作的，但是這利潤上，對方想咱們再降兩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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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貪得無厭。”
“那就告訴他們，想要獲得利益，就得付出等價的東西。”
“他們要是誠心合作的話，就讓他們老總跟我聯繫，不然我們就轉手投資天霍集團。”
天霍集團是達優集團的死對頭。
天霍集團開發的AI，因爲沒有太過人性化功能，一直被達優踩在腳下。
而達優出事的那段時間，天霍集團的銷量猛增。
經過半年時間，達優好不容易挽回些顧客。
要是黎顏轉手去投資天霍，那達優算是徹底完了。
“明白了黎總，我這就去安排。”
事情安排下去，黎顏的注意力又迴歸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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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的時間，哪怕黎顏再忙，也都沒有放棄恢復小白的程序。
可是不管黎顏嘗試多少次，最終都是以失敗結尾。
這或許也成爲了黎顏的一種執念。
-
“黎總，這是我的總結。”
三天時間，黎顏上班他就在，黎顏下班他不走。
看着他熬出來的黑眼圈，黎顏接過文件打算翻看。
這時，一則打進來的電話，打斷了黎顏的動作。
看着來電人，黎顏直接起身離開辦公室。
墨華看着自己被隨意丟下的心血，感覺他的努力好像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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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劉祕書來放報告時，看到了呆坐在沙發上的墨華。
“你怎麼還不下班？”
墨華回過神來，看向空蕩的辦公椅，“我在等黎總。”
“哦，那你別等了，黎總去M國了，估計得過幾天才能回來。”
“去M國了！？”
墨華震驚起身。
可他掏出手機時，卻發現並沒有來自黎顏的消息。
他神色落寞，跟劉祕書打了招呼，便離開了公司。
…
“親愛的，今天的菜色很豐富，是要招待朋友嗎？”
華麗的古堡，孟良月挽着旁邊中年男人的胳膊，笑得一臉甜蜜。
男人賣關子道，“算是朋友吧。”
“優總，咱們怎麼能不算朋友呢？”
黎顏順着管家領路，走向佈置奢華的餐廳。
看到黎顏的那一刻，孟良月本能的想逃，卻被突然出現的保鏢攔了下來。
黎顏要談的事情，不是普通人能聽的。
她朝着男人說道，“優總，我有些事情想單獨跟夫人聊。”
“那你們聊，你們跟着我下去。”
餐廳裏清空，黎顏坐下來，看向爲自己準備的飯菜，拿起了刀叉。
“孟良月，趁我想好好跟你聊的時候，你最好是坐下來。”
聽着黎顏的冷聲，孟良月艱難吞嚥，戰戰兢兢的坐下。
“小、小顏，咱們無冤無仇的，我現在有了新的生活，我也沒去禍害國人，你能不能放過我啊。”
陸方明進去後。
孟良月就跑到了M國，成了達優集團董事長的妻子。
如果黎顏強行來找孟良月麻煩，加上黎顏曾經坑過達優集團，達優集團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黎顏的。
而黎顏建立黎氏集團，就是爲了能與達優集團達到相同水平，從而提出交易。
交易的對象，就是孟良月。
黎顏沒有應答孟良月的央求，而是看向她薄弱的光環。
雖然達優老總身價不菲，但畢竟不是主角，能供給孟良月吸收的氣運少之又少。
現在，孟良月在黎顏面前，已經是待宰羔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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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你擺我一道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不過時至今日，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惡念系統你是自己滾出來，還是我讓毛球去抓你？”
聽着黎顏商量的語氣，惡念系統主動現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有事相求？”
黎顏交疊的雙手搭在下巴下，淡漠的眸光在看到那一團黑氣時，浮現出點點希冀。
“你可以歸攏一個人遊蕩在外的靈魂嗎？”
半年的疲憊，只是爲了這一個問題而已。
“我不能。”
惡念系統回答出現的瞬間，整個空間的溫度像是墜入冰窖。
她泛着猩紅的眸，危險的眯起，盯着那團黑氣，逐字逐句，“你真的不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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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念系統整團身體顫了下，它感覺自己要是回答不，黎顏能當場將他撕成碎片。
“我，我可以嘗試。”
黎顏總算滿意了些，“毛球，把它帶走。”
目的達到了，黎顏也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
她起身時，對面的孟良月也蠢蠢欲動，“你是想搶回系統？”
孟良月雖然是貪了些，但還是拎得清的。
她很清楚自己的鬥不過黎顏，不然她當初也不會選擇跑路。
“我…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帶走了系統，是不是就放過我了？”
沒有系統的孟良月，對於黎顏來說根本沒有威脅性。
所以除不除掉她，對黎顏也沒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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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月，在這裏，我殺掉你更簡單。”
“你只要老老實實過你自己的生活，我可以暫且先饒過你。”
主要是現在的黎顏，沒精力處理殺掉孟良月之後的繁瑣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