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顏看到墨華含淚，意識到自己確實太殘暴了。
她鬆開手，抱着歉意揉了揉墨華的臉，“抱歉抱歉，我以爲你是機器人，所以想試試你這是不是真的臉皮。”
柔軟的手在臉頰摩挲，墨華整個脖子都因爲害羞而充血。
他輕輕撥開黎顏的手，反過來安慰黎顏，“我沒事的，顏顏姐不用道歉。”
着實是墨華的學習能力太逆天了，令黎顏震驚到失態。
就這樣的能力，頂多一年就能研究出病毒。
他剩下的九年，是在摸魚嗎？
“顏顏姐，我做的東西還可以嗎？”
“可以，那是想當的可以！”
“我覺得按照你這樣的進度，用不了三個月，你就能成爲一名非常出色的程序猿！”
這個代碼對於資深碼農來說，確實沒什麼技術含量。
但是墨華只用了四天啊！
四天就能將自己所學的融會貫通，以至於黎顏將他當成了學習能力極強的AI。
被誇了，墨華害羞的摸摸後腦勺，“是顏顏姐教的好，按照你教的方法，我看書都快了很多。”
“不不不，是你自己聰明，我也沒教多少。”
明明墨華成長的快是好事，黎顏卻有些小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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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華也注意到了黎顏的表情，以爲自己的學習進度，讓黎顏失去了傳道受業的樂趣。
要不……他下次裝得笨一點？
“沒意思，你下午陪我去逛街唄。”
“好。”
…
下午四點，黎顏從商場出來，身後是提着大包小包的墨華。
“你先把東西放車上，我去買點喝的。”
“好。”
兩人分開，黎顏進了一家甜品店。
黎顏點了兩杯飲品和蛋糕，準備坐下等墨華。
轉身間，她目光被吸引過去。
孟良月也看到了黎顏，朝她招手，“黎顏！”
落地窗邊，孟良月曬着日光，整個人透着溫柔氣息。
黎顏走過去，有些扭捏，“月姐一個人啊？陸總沒陪你？”
“他有點工作要忙，我一個人在家無聊，就出來逛逛，你也是一個人嗎？”
“沒有，我跟我朋友一起來的。”
聞言，孟良月美眸中染上失望，“我還想邀請你一起逛逛的，既然你有朋友陪的話，那就算了。”
孟良月眼角垂落，那副傷心的樣子，令黎顏深刻譴責自己。
“我還沒打算回家，可以一起逛逛。”
“那你朋友會不會不適應？”
醫院。
孟良月從檢查室出來，看到外面等着的墨華，問，“小顏呢？”
墨華禮貌迴應，“顏顏姐去樓下繳費了。”
孟良月臉色愧疚，“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
墨華只是微微揚了揚脣角，沒有回答孟良月的話。
樓道里很安靜，孟良月率先坐下，拍拍旁邊的位置，“結果還得等一會兒，你先坐下歇歇。”
墨華看着狹窄的兩人座，拒絕道，“我站會兒就行。”
墨華疏離的態度，倒是引起孟良月幾分勝負欲。
“我聽小顏叫你墨華，你們兩人好像姓氏不同，是表姐弟嗎？”
墨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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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墨華面色糾結，孟良月輕笑，“我懂了，認的乾弟弟？”
“乾弟弟”這三個字，讓墨華心裏有點異樣的感覺。
“不是，我是顏顏姐的保姆，顏顏姐很隨和，平時就以姐弟相稱。”
“哦~原來是這樣啊。”
孟良月這個音調，好想誤會了什麼。
墨華想解釋，黎顏拿着繳費單回來，“診斷報告出來了嗎？”
回答黎顏的，是從檢查室出來的醫生，“孟小姐，你的病情又開始惡化了，我還是建議你儘快住院。”
說話的醫生，是孟良月的主治大夫。
“什麼病情，要到住院的地步？”
醫生說道，“是重罕見的心臟類疾病，這種病很難根治，必須要移植心臟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