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講道理的很,只要你們是爲黎氏好,我不管你們曾經怎麼樣,我都可以留下你們。”
“但是要我發現你們背地裏做了有損黎氏利益的事情,那我可不會手軟。”
黎顏看着衆人難堪的臉色,目光突然轉向了李章,語氣無辜:“對了李副總,我來的時候去看了眼賬目,這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你挪用公款的事情,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顏顏,這黎氏是我們自己家的,我挪用一點不用當着衆人的面說吧?”
“不!”黎顏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黎氏是我的,你雖然擔任我父親的名義,但這公司是我媽留我的,你充其量也就是個打工的,你挪用公款我甚至可以報警抓你,但我念在情分上給你一次機會,七天之內補齊我既往不咎,補不齊的話,咱們就法庭見!”
黎顏這一招下馬威可謂是震驚四座,連李章都被警告了,他們這些小人物哪裏還敢說話。
李章還想挽回,黎顏卻沒給他機會:“今天就是爲了跟大家打個招呼,招呼打完了,那就下次會議再見。”
衆人:您這打招呼的方式可真是要嚇死人了!!!
“宿主,您這下馬威有點極端了,會不會造成公司停滯?”
“不用擔心,黎氏好歹也是個大集團,就因爲辭退了一些人停滯的話,那也太不堪一擊了。而且我氣勢越強,那些人就會越懼怕,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露怯。”
她需要一本萬利,就得先將公司的這些蛀蟲清理掉,不然這樹縱然高聳,也遲早有垮掉的一天。
黎氏那邊的事情在穩步進行,有些不願走的人開始鬧事,黎顏也沒慣着他們,直接報警。
李章這幾天一直想辦法跟黎顏通融,黎顏堅決拒絕,甚至連李章的面都不見。
最後李章也將漏洞補齊,黎顏則是在各個部門中挑選了一批精英補上了位置的空缺。
……
一個月後——
李章的辦公室內,黎顏丟了一沓照片在他桌上。
當李章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整個人處在惶恐當中:“顏顏,你聽我解釋!”
“李副總,你藉着黎家人脈去經營你自己的公司,甚至還是非法經營,你這種行爲已經嚴重損害了黎氏的名義,請你離開黎氏。”
“如果你現在主動離開,我可以不追究從前,但你要是讓我用強的,那最後大家恐怕都會很難堪。”
李章見黎顏撕破臉皮,他拍案而起:“黎顏,你從最開始就想把我踢出公司對吧?”
這段時間公司風平浪靜,他本以爲自己躲過了一劫,沒想到黎顏在這裏等着他呢!
“李章,你心裏想着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沒必要說得太明白,你只要離開黎氏,你想做什麼都隨你。”
“你要是不離開……這種東西我能查到一次,就能查到別的,我想你其他的東西,應該更上不了檯面吧?”
李章在外經營了公司,乾的是什麼行業,走的是什麼程序他比黎顏更清楚,那些東西要是被挖出來,他這輩子都完了。
李章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他知道自己什麼都撈不着了,他不甘心卻沒有辦法,至少離開黎氏他還有活路:“我知道了,我會主動去人事辦理離職。”
“很好,戶口本上現在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我希望你能帶着你全家離開,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李章咬牙,看着黎顏決絕的背影,將桌上的東西摔得粉碎。
“宿主,您就這麼放過李章一家了?”
“作繭自縛這個詞適合李章,就他幹得那點破事兒,不用我出手他都能把自己作死,我何必浪費力氣?”
黎顏出了公司,坐上了返回黎家的車。
她好像…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過洛白了。
翻開微信,上面還是半個月前收到的消息,洛白已經認祖歸宗了,現在他們應該過得很幸福吧?
“咳咳……”黎顏擡手掩住口鼻,喉嚨中的腥甜揮之不去,“張叔,去a大實驗基地。”
“好的小姐!”
黎顏昂頭靠着背椅,這一個月來她每天都服用雙倍的藥量,可即使如此,身體的負荷也是不可逆轉的。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洛白的黑化值就只剩下最後的十點了。
……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了?”劉志握着針管的手極力保持平穩,可黎顏的憔悴卻掩飾不住。
黎顏聽到了劉志的哽咽,轉移話題道:“爸,再過一個月就是我生日了,我的生日禮物有沒有提前準備呢!”
劉志挪開臉偷偷抹了把淚:“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着給你驚喜呢!”
“對了,洛白那小子重新研究了藥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成功。”
劉志跟黎顏相認後就瞭解了黎顏的近況,也知道了洛白就是黎家收養的孩子,只是沒想到他身世也撲朔迷離,幸好的是他現在也算圓滿了。
“他肯定能及時研究出來,說不定我的生日禮物就是這個呢?”
“對了爸,李章一家已經被我趕出去了,黎氏也乾淨了。”
“最近公司運行的也比較順利,以後事情都會好起來的。”
李章聽着黎顏的興奮,他手裏握着的是黎顏的報告,她的身體已經……
李章嚥下心酸苦澀,寵溺的摸着黎顏的腦袋:“顏顏真厲害,爸爸很欣慰。”
“好了,告訴了爸開心的事情,那我也要睡會兒了,太困了……”
黎顏靠着柔軟的沙發,閉上的雙眸遮住了明亮的光。
李章攥着報告無聲哭泣,他這一生最愛的兩個女人,一個他不甘的錯過,一個剛相認就要離他而去。
他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做些什麼,好像在做有意義的事情,卻又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他救不了黎顏了,也救不了任何人。
黎顏朦朧朧的醒來,她迷茫的看向四周簡潔的擺設,這裏不是剛纔的實驗室,也不是她房間。
“醒了?”
洛白端着雞湯進來,將雞湯放在牀頭櫃上扶着黎顏坐起。
“這裏是哪兒?”她被人挪走怎麼一點意識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