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淺震驚。
杜珊大約是已經想到了未來的美好生活,忍不住笑了,“你救了安君墨,成了安太太。我如今再救他兒子,當個繼母也不爲過吧”
杜珊越想要開心,可眼中卻是笑的惡毒,“不過安氏那麼大一個家業,不會給一個傻兒子的吧你放心,只要我生下兒子,立刻就會把這個被毒傻了的小子送下去陪你”
“你做夢放了安安”陸淺淺又是氣惱又是恐懼,安安被高秋鳳捂得整張臉都憋紅了。
“別廢話了快點”杜廣濤沉聲催促。
杜珊擰開瓶蓋,將瓶口衝陸淺淺脣邊湊去:“這裏頭放了百草枯,你會死的很快的。哈哈哈啊”
然而話音未落,瓶口還沒有碰到陸淺淺,杜珊就猛地被人踢開了。
高秋鳳一愣,動作稍一停頓,安安就掙扎出來了,歡喜的喊出聲:“粑粑”
“嗯。”安君墨應了他一聲,迅速將陸淺淺從杜廣濤手裏搶出來,又上前奪回安安。
安安抱着他的脖子,忽然就“嗚”一聲哭了出來:“安安怕怕粑粑麻麻壞銀嗚嗚嗚”
“不怕了,粑粑來了。”安君墨輕輕拍了拍小傢伙的後背,又輕輕撫過陸淺淺的脣角,“被水碰到沒”
陸淺淺搖頭,眼中滿是慶幸:“還好你來了”
安君墨微微頷首,眼神幽暗的瞥過在場的另外三人。
杜珊第一個反應過來,擠出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君安總你怎麼來了”
“百草枯”安君墨冷冷開口,三個字彷彿帶着刀一般,刺得杜珊全家渾身一個冷顫。
杜廣濤立刻擺手,嚴肅強調:“誤會安總絕對是誤會哪有什麼百草枯”
安君墨瞥過地上橫在地上的礦泉水,瓶口正在汩汩流出來藍綠色的液體。
他將還在小聲哽咽的安安遞給陸淺淺,自己附身撿起那瓶水:“既然不是百草枯的話,剩下這半瓶水,你們就分了它。”
杜廣濤一個激靈,頓時不敢再言語。
高秋鳳眼看不對勁,給杜廣濤和杜珊遞了個眼色,慢慢就要往外挪去。
“給安安捂住耳朵。”安君墨低聲吩咐陸淺淺。
陸淺淺照做。
趁着這一個空檔,杜珊一家轉身就要往會場外逃去。
然而“咣”一聲巨響,一張桌子猛地被安君墨踢過來,狠狠撞上了會場大門,將門堵死了。
這裏只有兩個出口,就是這個正門和陸淺淺引來的員工通道。如今正門被堵死,員工通道處有安君墨守着,他們頓時被困住了。
而且因爲方便行兇,他們挑的地方原本就偏僻,甚至在明天早上保潔阿姨上班之前,這裏都不會有人過來
杜廣濤徹底慌了,撲通一聲就朝安君墨跪下了,一個勁的衝自己扇耳光:“安總安總是我混蛋是我鬼迷心竅了求求你放我們放過我們”
高秋鳳有樣學樣,拉着杜珊立馬跪下:“安總我們錯了錯了下次不敢了你放過我們吧求求你放過我們”
“那你們放過淺淺和安安了麼”安君墨冷冷問。
杜廣濤
扇自己耳光的動作更狠了:“是我糊塗啊是我糊塗都是她們母女想出來的辦法和我沒關係啊安總我是淺淺的親舅舅,和淺淺是血脈相連的啊”
“關我屁事”安君墨冷斥。
高秋鳳一聽自己被指責,又是害怕又是惱怒:“杜廣濤你少胡說這主意明明是你想出來的”
“你閉嘴是你我是淺淺親舅舅我能害她”
“怎麼不是你你當年還差點逼死你親妹妹呢”
兩個人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連杜珊也開始推卸責任。
陸淺淺始終給安安捂着耳朵,免得小傢伙聽見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語。
安君墨在會場裏找到半袋沒用完的尼龍紮帶,丟到了那家人面前:“自己綁上。”
杜廣濤一家遲疑的面面相覷。
“不綁是現在就想喝百草枯”安君墨瞥了眼手邊藍綠色的礦泉水瓶。
“綁綁綁,這就綁上”杜廣濤連忙搖頭,還異常狗腿的給杜珊和高秋鳳都拿了一條,就希望自己這會兒的搖尾乞憐,可以得到安君墨的寬恕。
然而安君墨都懶得看他們一眼,只是冷冷吩咐:“腳也綁上。”
杜廣濤雖然心裏不情願,但臉上還是笑着綁了起來。
他們三人都自己把自己綁住了,安君墨臉上的怒意依舊沒有半點消失的模樣。
陸淺淺神色惶惶的抱起安安,拉了拉安君墨的衣袖道:“我們報警吧。”
安君墨現在的樣子讓她有些害怕,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裏總是閃過安君墨會殺了他們的念頭。
她不想安君墨因爲他們而髒了手。
如果是殺人未遂的話,一般只會坐牢,不會死刑。
可安君墨不想這羣人渣再活着了。
然而瞧着陸淺淺清澈的眼眸間閃着擔憂,安君墨明白她的想法,忍住了想立馬就給杜廣濤一家把剩餘百草枯都喂下去的衝動。
“你和安安先出去等我。”安君墨低聲道。
陸淺淺心底不放心,揪着他的衣角不願意離開:“你別做傻事這種人不值得你髒了手的我和安安都需要你的”
“我知道,我不會在這裏殺他們。”安君墨摸了摸她的臉頰,又揉了揉安安的小腦袋,“安安,帶媽媽出去等爸爸,好不好”
安安點了點頭小腦袋。
“那你在這裏幹什麼”陸淺淺擔憂的問。
“揍他們一頓。”安君墨握拳,然後再送去蒼羽樓給他們了斷。
陸淺淺只以爲是揍完就報警處理,強忍着心裏的不安點了點頭:“好我和安安在外面等你你千萬別做傻事下手也輕點,別惹出人命求你了”
“好。”安君墨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安安撅嘴,委委屈屈的道:“安安也要”
“安安也有。”安君墨也吻了下兒子,“和媽媽一起去看花車遊行吧。”
“嗯嗯。”安安店裏的小腦袋,拉着陸淺淺出門去了。
安君墨眼神幽暗的望向杜廣濤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