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時慕沒法回答。
安君墨給陸淺淺按着傷口,也懶得迴應,問主辦方:“證書還發嗎”
全程圍觀喫瓜的主持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應了一聲:“這就頒獎”
杜廣濤等人被安保強行“請”下臺,主持人重新調動氣氛,帶着禮儀小姐前來給陸淺淺頒獎。
時慕接過了上面的水晶獎盃,笑盈盈的遞給陸淺淺:“全國賽也要努力,我在國際賽等着你。”
陸淺淺受寵若驚,認真的應下:“謝謝您”
證書和水晶獎盃其實並不重,但安君墨怕她累着,還是很快就接了過去,隨後帶陸淺淺去後臺休息。
嚴酈婉跟時慕道謝,說着還有些疑惑:“真沒想到這次老師您會出來。那丫頭真是天賦好的讓人嫉妒啊。”
時慕笑眯眯的戳了戳嚴酈婉的胳膊:“好了,就別拿你的炫耀跟我假裝喫醋了。酈婉,你性子急躁了些,但不是個妒才的,我知道。”
這些年嚴酈婉能在鋼琴界橫衝直撞,和時慕的保駕護航也少不了關係。
她感激的衝時慕一笑,卻發現時慕的眼神落在不遠處的陸淺淺身上,不由得有些疑惑:“老師,怎麼了”
“那孩子,總是讓我想起婉淇小時候。”時慕忽然有些感慨。
時婉淇是時慕的長女,嚴酈婉也見過,那可是一個手腕相當強硬的女人,和陸淺淺那怯懦的性子可一點也而不像。
“老師您說笑了吧淺淺這丫頭膽小的很,可不像婉淇公主”她說着一笑,“現在封了公爵,成了夏國有史以來第一位女大公,該改口了纔是。”
時慕搖搖頭,眼神遺憾:“婉淇小時候不是你見到這個樣子的,她和淺淺這孩子很像。是我和她父親”她想起了過去許多的事,但又不願意多說什麼,最後只是有些難過的搖了搖頭。
這種王室辛祕,嚴酈婉也識趣的沒有多問。
正在這個時候,安君墨的電話響了,剛接通裏面就傳來安安嘰裏咕嚕的聲音,聲音氣鼓鼓的。
陸淺淺笑道:“我們一直不回去,安安又來催人了。”
“被他們一鬧騰,是浪費了不少時間。回去吧。”安君墨將沾着血跡的棉籤丟掉,在陸淺淺起身的時候虛扶了她一把。
時慕也道:“你們回去吧,我過一會兒也該去機場了。”
“您要回國了嗎”陸淺淺詫異的問。
時慕點頭:“是啊,出來很長一段時間了。”她瞥了眼安君墨的手機,“剛剛是孩子來打電話找你們了”
陸淺淺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時慕一笑:“我也想我的孩子們了。你有空就來夏國玩吧,見見我女兒。”她說着一頓,恍惚從陸淺淺臉上瞧見了另一道人影,忍不住眉眼彎彎,“你們應該能聊聊。”
陸淺淺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好,今天真的謝謝您了。”
“別跟我客氣。”時慕其實從見到陸淺淺的第一面,就和她有一種天生的親近感。
雙方寒
暄一番才離開,嚴酈婉沒有回去,而是去陪時慕了。這些年來,時婉淇的性格變化越來越大,大部分時間都是嚴酈婉在陪時慕。
回去的路上,陸淺淺有些好奇:“舅舅沒有護照,現在辦也來不及了吧”
“別管他們了,半個月抽了兩管血,可得回去好好補補。”安君墨心疼的望着陸淺淺手肘內側剛剛抽血的地方。
陸淺淺靦腆的衝他一笑:“不疼不疼。倒是時慕老師讓我有些意外”
“我媽年輕的時候,脾氣就衝,那個時候沒少跟音樂團裏的人起爭執,都是她幫襯着。如今幫你也不算太意外。”安君墨說着瞥了眼陸淺淺,“這也證明了她對你的認可,往後你的路能順坦不少。”即使沒了他,也不至於再回到之前那種孤立無援的地步。
兩人回到家裏,安安還嘟着嘴。
哼哼,明明說好睡完午覺起來就能見到粑粑麻麻的。結果一覺起來,一個也不在
你們是不是不愛寶寶了
他站在門口,小表情泫然欲泣的,無聲控訴着這兩個說話不算話的大人。
陸淺淺很無奈,戳了戳安安氣鼓鼓的腮幫子:“不要生氣了呀,爸爸媽媽也不是故意回來晚的。”
“獎盃”安安嚴肅的望着他們。他可是聽見麻麻要帶獎盃回來給他玩的
陸淺淺一笑,安君墨將手中的水晶獎盃遞給安安。小傢伙一瞧見眼睛就亮了,伸出兩隻小胖手捧住了水晶獎盃。
安君墨幫他在一旁託着,免得安安不慎摔壞:“小心些,這可是你媽媽贏來的。”
“麻麻棒棒”安安驕傲的仰頭衝陸淺淺笑。
“我們家安安也是棒棒噠。”陸淺淺親了安安一口,剛起身就看到安君墨把側臉湊了過來。
趁着沒人發現,陸淺淺也悄悄親了他一下。
安大少心裏美滋滋。
杜廣濤的護照最後由時慕出面搞定了,但還是延遲了一天,第二天才能去夏國。
如果前一天走,他可以坐時慕的私人飛機回去,甚至都不用過海關。可到了第二天,他就不得不自己買機票了。
杜廣濤試圖讓安君墨掏錢,還指明要頭等艙,纔開口安君墨就掛斷了電話。實在是沒有辦法,杜廣濤咬牙自己出錢買了經濟艙的機票去夏國。
因爲距離全國賽還有一段時間,陸淺淺藉着這個機會喘了口氣,好好陪着兒子與安君墨。
十來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配型鑑定已經出來了,陸淺淺和杜珊的骨髓依舊是不匹配。
杜廣濤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在實驗室鬧了起來,指着裏面的研究員大喊:“你們是不是也被安君墨收買了是不是一定是我要去舉報你們舉報你們”
這是夏國王室所贊助的實驗室,纔不怕杜廣濤耍賴,當即就讓安保把他丟了出去。
時慕看完鑑定報告後,吩咐人把杜廣濤和報告一起送回去。
可杜廣濤不肯走,非要拿到匹配的鑑定書才罷休。
時慕想了想,讓人把他驅逐出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