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實話,寶寶的確不是這麼造的。安安就不是這麼造出來的。”安大少一臉無辜,望向老婆的眼神卻是越來越曖昧。
陸淺淺只能暗自瞪他。
只有安安更加迷茫了。爲什麼要扯上他
“安安,你說爸爸和媽媽造寶寶好不好”安君墨忽然問兒子。
安安自己一下午都沒能把城堡搭出來,還以爲安君墨想幫他,當下就點頭同意:“嗯嗯嗯造堡堡粑粑麻麻造堡堡”
“安安別說了”陸淺淺低嗔,臉又紅又燙,都快能把雞蛋燙熟了。
安安反而喊得更大聲:“造堡堡堡堡安安要堡堡”
來送水果的寧姨聽見,抿着嘴直笑,羞得陸淺淺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那安安造安安的堡堡,爸爸媽媽造爸爸媽媽的寶寶,好不好”安君墨又問。
語句有點複雜,安安歪着頭想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小腦袋直搖。
安君墨沒想到兒子臨陣倒戈:“安安爲什麼不同意”
因爲安安自己不會造堡堡
安安委屈又挫敗的鼓腮,可憐巴巴的望着他們。一手拉着安君墨的手指,一手指着散落在羊毛毯上的積木:“堡堡粑粑安安要”
“好。”安君墨摸了摸他的腦袋,取了積木給兒子搭城堡。
陸淺淺忽然瞧見他指關節上破了皮,有些疑惑:“你怎麼受傷了”
安君墨瞧了眼,不以爲意:“不小心擦破了皮。沒事。”
陸淺淺狐疑的望着他,半天才擔憂的問:“你不會是又跟人打架了吧有沒有傷到”
被老婆關心了的安少心裏暖洋洋的,回頭抱住陸淺淺就是一個大大的麼麼噠:“我真沒事,有幾個打得過我”
那倒是
“那你跟誰打架了呀”
“路上遇見個混球,順手收拾了。”安君墨也不想提杜廣濤的名字,免得讓陸淺淺多想。
見他不想說,陸淺淺也不再多問。
趁着安安轉過頭去專心搭積木,安君墨忽然轉頭含住了她的耳垂:“一會兒我們也去造~寶~寶~”最後三個字,安君墨把音調拉得格外長,羞得陸淺淺狠狠推開了他。
安君墨順勢拉着她往羊毛毯上倒下去,美滋滋的摟着陸淺淺,眉眼皆是笑意。
安安望着面前突然躺倒的兩個人,精緻的小臉慢慢、慢慢的皺起來,小嘴巴撇呀撇,撇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哇”一聲就猛地哭了出來。
那哭聲震天動地,把陸淺淺嚇了一大跳,連忙起身去查看安安的情況:“怎麼啦安安怎麼哭了別哭呀,爸爸媽媽都在這裏。”
一聽見“爸爸媽媽”,安安哭的更傷心了。
他的堡堡
被爸爸媽媽壓垮了
“哇嗚嗚嗚嚶嚶嚶哇”
安君墨本就覺得身下有什麼東西硌得慌,這下見兒子哭才反應過來,是他太得意忘形,把安安好
不容易才搭起來的城堡給壓塌了。
捏了捏太陽穴,他將兒子拉進懷裏:“乖啦,別哭了,爸爸給你搭。”
哼哼
安安纔不要原諒他
繼續哭
“爸爸明年再帶你去真正的城堡玩,好不好”安君墨又問。
安安不是很懂。
陸淺淺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說時慕老師家的城堡”
安君墨點頭,繼續哄兒子:“那裏的城堡可大了,有很多好玩的東西。我們明年過去玩,好不好”
安安撅嘴嚴肅的思考半天,這才勉強點下了他高貴的小頭顱,還指着散在地上的積木塊氣沖沖的道:“這個安安也要。”
“好,爸爸給你搭。”安君墨把兒子一頭小短髮全部揉亂,乖乖做起苦力給兒子搭城堡。
直到他把城堡搭好,安安才又歡天喜地的摟着安君墨的脖子跟他玩。
有了安君墨的警告,杜廣濤一家總算沒再來折騰陸淺淺,之後的幾天她都過的很平靜。華東大賽就在眼前,她也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鋼琴賽上。
蘇城是整個華國的經濟中心,也是華東的龍頭所在。因此,華東大賽就在蘇城舉行。
比賽前一天,嚴酈婉再次來考察了下陸淺淺的彈奏情況。陸淺淺這一個月雖然被不少事耽擱了一段時間,但厚積薄發,又領悟出了自己的彈琴心得,因此依舊進步神速。
嚴酈婉最爲一個苛刻的人,對此也沒挑出來什麼大毛病,只讓陸淺淺明天不要緊張,正常發揮就好。
不同於慕百校園賽,這次的華東大賽採用的是淘汰制,選手依照初賽半決賽決賽這個機制按分數高低晉級。一共有十二位全國頂尖的音樂界人士作爲評委。
這樣的大比賽照理也會請嚴酈婉,但是陸淺淺是她的學生,主辦方爲避嫌不能請她,還得顧着嚴酈婉的面子親自上門跟她說明情況。
這種熱鬧嚴酈婉也不是非湊不可,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涼涼的道:“只要別再出現鋼琴音調突然有問題的事就成。”
主辦方連連稱是。
上次校園賽上,鋼琴音調出問題的事,安君墨已經暗中的解決了。主謀者就是陶靜淑,想要藉機報復陸淺淺,安君墨已經收拾掉了。這一次,他半點喘息的機會都沒給他們。
各高校篩選下來,參加華東大賽的只有三百人。初賽需要進行三天,陸淺淺抽籤排在第二天完成了比賽,一樣成績出色,遠遠超出前面的所有人。
嚴酈婉見她發揮正常,便知道這一波穩了,陸淺淺順利晉級了半決賽。
安君墨坐在貴賓席爲她鼓掌,陸淺淺站在臺上與他相視一笑,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
半決賽只留下了十六個人,以二比一的比例最後留下八個人蔘加華東大賽的決賽,前三名去參加全國大賽。
陸淺淺毫無意外的衝到了決賽,她的每一場比賽,安君墨都從頭到尾坐在臺下傾聽。
他和淺淺認識的時間太晚了,以致於錯過了淺淺生命中那麼多重要的時刻。從今以後,只要他可以,安君墨將會陪伴陸淺淺走過她生命中的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