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羣沒去理會腳下這些人,不管他們的崇拜朝拜,他直接騰空而走,便往漠北EEDS。
此去EEDS有一千多裏地,尋常人騎着快馬也得七八個時辰,這還是不眠不休的情況下,若是中間休息,那就得三天兩夜了。
但對於嶽不羣而言,左右不過類同於從山這頭到山那頭罷了。
一個時辰,即至此地。
雖然EEDS地廣人稀,但以嶽不羣之感應,立即就找見蒙古人的營帳所在。
一找到,嶽不羣就落入其中最是華貴且大的營帳當中。
此時,這間營帳之中,並無將帥議事,也沒有媾和之事,僅有一個男人在其中反覆踱步,一身都是緊張。
男人穿着蒙古部族的傳統服飾,褒衣博帶,金玉滿身,辮髮三分。
身形矮壯,氣息雄厚,應當練通武藝,但未曾練至精深,所以顯得厚而不凝。
但此人體格健碩,身體強壯,手上多有老繭,應當是戰場老手,刀術高手。
“可是濟農?”話音在營帳中輕聲響起,不大不小,剛好落入男人的耳中。
濟農於蒙古爲親王,在蒙古諸部之間頗爲尊貴。
這話語中的語言男人也是通的,他能聽懂全部。
“我是。”男人應了下來。
這一應不要緊,應後他就感覺身形不受控制,自顧自地坐會營帳中的帥位上。
然後就在這帥位上,他身不由己的嚥下一口口水。
然後中毒而亡。
此毒乃其身體與大腦以爲這一口口水是爲毒藥。
如此給出死亡的結果。
至於之後醫師來檢查,也不會查出有任何的毒物,只不過他的身體的種種表象卻會顯示他死於一份劇毒下。
這便是嶽不羣的精神修爲所至使的手段。
嗚嗚嗚……
一陣口吐血沫後,男人死了。
“毒”死這個男人後,嶽不羣的身形也沒有顯在這間營帳中,他人此刻已經悄然無蹤,正往着華山回去。
事他已經辦成了,該打殺的也滅掉,活口沒留一個,自然可以“班師”了。
但行到一半,他又轉道去了京城,只不過不是去京城內,而是落到了京城之外的那家村子。
他還欠了一個和尚一筆錢。
而且他也關心“殭屍”的情況。
“殭屍”一事透着古怪。
也不知是天成,還是他人在練邪法所致。
這都需要一次調查。
嶽不羣自然不會深入,否則這背後真有人,定會將自己藏的很深,讓嶽不羣找不到此人。
又是一個時辰的功夫,嶽不羣便落到了那家村子中。
和尚還在村中守着,還有他的尼姑媳婦陪着他。
見着嶽不羣,和尚頗爲激動,便要問那天上的異象是不是他搞出來的。
嶽不羣只給了答應好的銀兩,沒有在此事上多說什麼。
然後嶽不羣就問:“可有人來問殭屍情況?”
不戒和尚只答:“沒有。”
他也有些遺憾,原以爲能逮到點東西,卻什麼也沒有等到。
幸而掙了嶽不羣這一筆錢財,人也不必太貪得無厭,否則老天和佛祖再也不保佑他如此好運了。
殭屍背後的人或已匿不得,也不排除背後並無什麼人,一切由自然產生。
“你可知他子女所在?”嶽不羣又想到。
不戒和尚給了個地址。
周老漢一大家子已經搬到隔壁的村子。
京城是去不得,雖然近,但安置不了這麼一大家子,那可得費好多錢財。
也就找附近的親戚過度一二。
而後嶽不羣就將他們查驗一遍,並未發現有異常。
不見異常,嶽不羣便也不好再追究,就問了下週老漢生前生後是否有異常,他們也只說就是死前喫不下飯,只能喝水,然後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三日,就嚥氣了。
見實在找不到異常,嶽不羣便也沒在這耽擱太久,就回了華山。
一個多時辰的“飛程”,嶽不羣便回到了華山。
回來時,就已經是星月漫天,燦爛璀璨。
對於嶽不羣的早出晚歸,甯中則表示非常驚訝。
“師兄,你沒去嗎?”甯中則問道。
嶽不羣笑答:“去了。”
“這麼快就辦好了?”甯中則奇怪道。
“勸好了。”嶽不羣答道。
勸得很安詳。
“還以爲你要去好久。”甯中則不再多奇怪。
畢竟嶽不羣做事,會是這樣的情況也屬正常。
不尋常纔是正常啊。
“這次請來五嶽的高手,便將之辦成一次五嶽會盟吧。”嶽不羣說道。
甯中則年紀不大,經歷不深,對這等情況不甚熟悉,但會盟之事就按照江湖兒女的做法,也即是攀攀關係,然後交流一番,喫上一頓,再來幾次弟子之間的比武,當然華山派這會怕是沒法比武,畢竟弟子都還沒成才。
而大一輩的,去跟同一輩的比怕是也討不了好,雖然嶽不羣常有指點,幾位師弟也都走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可與人比武的經驗仍少。
也就甯中則武功早得嶽不羣協理,嶽不羣也常喂招,如今也已步入江湖高手的境界,就是在現今的五嶽劍派也能當個掌門了,好些老一輩的前輩怕是都沒有到這個境界。
所以如若甯中則下場,也不是不成,而且她這個年紀也與如今的各派弟子相當。
但,這次還是喫頓好的吧,勿要出太多幺蛾子了。
“師妹,這天意四季劍或可拆成四劍來一一習練。”嶽不羣忽而說道。
甯中則一聽這話,嫩白的臉蛋陡然紅起來。
羞愧的。
嶽不羣如此傳授下,她竟然都未能將之練成,心底都覺得有些愧對師兄。
“師兄,我定會將它練成的。”甯中則認真地說道。
嶽不羣則溫和地笑道:“師妹,這門武功是我想岔了,非你練不得,我這些日子思來想去,以爲天意四季劍應當循序漸進來練,可做四季劍法,而且分作四季劍法後,更可簡略給與咱們那些弟子習練,可根據愛好習練其中一季劍法,待得習練全乎了,習得四季劍法,最後再練就天意四季,如此便可傳承有序,不知師妹可願爲咱們華山派再添一門鎮派武功助力一把?”
嶽不羣這一番話下來,聽得甯中則臉色更紅了,這次是興奮的,打了雞血的。
“師兄,我定會將它練成的。”甯中則非常肯定地說道。
“安心,我在呢,你定能練成的。”嶽不羣笑道。
隨後,甯中則便抱着劍,拉着嶽不羣出去習練這門劍法。
嶽不羣笑笑,隨她拉動。
甯中則有這份上進心,他自然支持的。
不過,師妹一直這樣。
之前是他有壓力在身,所以勤學苦練,而師妹亦是如此。
而如今,嶽不羣沒了那份壓力,但是心卻有了向道之念,隨也是繼續追逐着更高層次的境界。
師妹也是想追逐他的腳步,所以才這般勤學苦練着。
師妹如今的成就自然也對得起她的勤快。
可她依舊覺得自己不夠快,師兄的腳步實在太快了。
今夜的演武場仍舊有不少人。
華山的勤奮者向來不少。
因此……
“師妹,隨我去一地。”嶽不羣一把攬住甯中則的細腰。
然後……騰空而起。
這一躍身,就是百尺,然後千尺。
甯中則自幼習練輕功,飛檐走壁,攀枝跳巖都是小兒科。
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
都嚇得她緊緊地抱住嶽不羣的脖子,臉就緊緊地貼到了嶽不羣的臉上。
兩人都已經貼在一起了,好似兩泥人粘在了一起。
不過,嶽不羣更覺得師妹像只小貓。
一陣騰越,落到了落雁峯上。
嶽不羣輕聲安撫起雙腿都纏繞上他的腰上的甯中則。
“師妹,你瞧,我們到落雁峯上了,無事的,師兄即使將自己摔了,也會護你周全的。”嶽不羣輕輕撫摸着甯中則的柔嫩腰背,就好似安撫小貓一般。
“師兄,真的嗎?”甯中則聲音微顫着。
嶽不羣答道:“師妹,你聽,你聞。”
嶽不羣一把摟來了山間的花草香味,雲聚到這座山頭上。
甯中則輕輕囁一口空氣。
“好香。”她驚喜地睜開了雙眼。
然後看到了嶽不羣深邃的眼眸。
雙眼對上,無需分開,他們已是“老夫妻”,如今的生活正跟調了蜜一般,最是甜的時候。
甯中則嚶嚀一聲,然後撲到嶽不羣的臉上,親了一口,之後小跳而出。
“師兄,我們快些練劍,練後回去修行啊。”
“今晚我助你哦。”
甯中則調皮地眨着眼睛,似此刻的天上繁星。
嶽不羣含笑點頭。
……
嘉靖十年,八月初二。
五嶽劍派的人陸續趕至陝西境內的華山。
而隨同着他們的還有一則消息。
嶽不羣與龐斑在京城上空激鬥“數個時辰”,將京城上空都給鬥成萬里無雲之景,更鬥毀了紫禁大內中的皇極殿,使皇帝最近無處上早朝。
京城之中有無數人看到了這兩位直接騰空而去好似仙神一般。
但最後,仍是嶽不羣大勝,斬殺龐斑。
更有一則小消息,那就是龐斑在請鬥嶽不羣時,一人在漠北EEDS,一人還在華山上。
總之傳的神乎其神,無人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