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位於臨安府錢塘縣的顧宅之內張燈結綵,一派喜慶氣氛,正在預備顧朝辭與穆念慈、李莫愁大婚事宜。
顧朝辭本有意親自去請李莫愁師父到來,參加婚禮。但被李莫愁拒絕了,顧朝辭一想也是。
林朝英爲情所傷,林侍女見小姐英年早逝,因忿恨王重陽,對所有男人偏見都深。
人家只是讓自己在江湖中,對徒兒照拂一下,自己反而讓二女共侍一夫,弄不好高興熱鬧求不到,還得出亂子,也就順勢不提了。
爲了安全起見,顧朝辭也未大張旗鼓邀請別人,只請了洪七公主婚,郭靖黃蓉作爲婚禮見證人,也得以參加了。
顧朝辭家大業大,這一成婚,熱鬧自不必說,除了值守護衛,以及一些必要人員,那些下人都是酣呼暢飲,着實將他積蓄的好酒喝了個夠。
顧朝辭身穿婚服,益發顯得英俊瀟灑,穆念慈、李莫愁珠冠霞帔,神仙不殊,人人看得豔羨不已。
尤以黃蓉爲最,已經幻想她嫁給郭靖該是怎樣了。郭靖本要自己去接母親,但顧朝辭生怕引起不必要麻煩,畢竟他殺了託雷與哲別。加之黃蓉也在一旁勸阻,郭靖只得同意。
只得拜求江南六俠去了大漠,妙手書生朱聰鬼主意多,這六人聯手,江湖上一般的一流高手也不是對手,接李萍回來,絕不爲難。
……
更闌人散,將新人送進洞房後,顧朝辭卻遭了大罪。穆念慈、李莫愁誰也不肯先留他,在屋內過夜,都將其推了出來。
顧朝辭再是打遍天下高手,這一時卻無奈何,悄立中庭,頗有些束手。
他對兩女爲何如此,也有猜測,但想到自己一下娶了兩房夫人,倒混的連宿處都沒了,也有些哭笑不得。
正尋思,莫非這也得用強纔行了?
須臾,忽聽耳邊有人道:“你去莫愁妹妹屋中吧,我們早已有過洞房花燭夜了,她盼這一天可是很久了。”
顧朝辭轉頭看去,正是穆念慈輕搖移步,他忙兜頭一揖道:“好念兒,多謝你了!可是我恐怕叫不開門!”
穆念慈抿着嘴笑道:“你隨我來。”
她來到李莫愁門前,輕輕叩門。裏面傳來李莫愁聲音:“是穆姐姐呀?”
她內力也是不弱,聽不到顧朝辭腳步聲與呼吸聲,但聽出了穆念慈。
穆念慈笑道:“是我,妹子,你再不接納,他可要離家出走了。”
“咯吱”
門只一打開,穆念慈便將顧朝辭塞了進去,自己將門給關上了。
顧朝辭、李莫愁對視着,均都有些難爲情。半晌,李莫愁低聲道:“不是我敢無禮,實在是穆姐姐居長,你本應先到她房中才是。”
顧朝辭見她竟能如此通情達理,更是心喜無限,又見她身披白色紗衣,薄如蟬翼,玲瓏曲線婀娜生姿,實是大自然造物中,最美妙瑰麗的。忙道:“我明白!”輕舒猿臂,將她攬入懷中。
李莫愁伏在他懷中,渾身發顫,一雙剪水明眸婉媚如絲,不由“嚶嚀”一聲,聲音又澀又滯。
顧朝辭聽了這聲,謹慎之心登去,將她抱上牀,雙手齊動,三下五除二後,一具白玉般的女兒身體已盡數暴露在外。
饒是顧朝辭眼光超卓,又早已經歷過穆念慈這等美人,此時也不由得腦中“嗡”的一聲,看直了眼。
他知道李莫愁本就白皙如玉,但沒想到這個白法,在燭光照應下,那真是玉體泛光,讓人大開眼界。
李莫愁本是不言不語,把頭轉在一邊,任他上下其手,但覺半天不見他的動作,轉頭一看,見他目光熾熱,不禁大羞,伸指點他額頭道:“還看,再看!真像惡狼一般,要喫人嗎?”
顧朝辭早對李莫愁饞的不行了,那種種難熬,不能盡述。此際一被點醒,壓抑許久的情慾,有如決堤洪水一般迸發出來,大笑道:“今日不喫人,還待何時?”
那自是輕車熟路,二人也就陰陽成道,龍虎交濟,使出“夫妻雙修大法”,款款動作起來。
外間正是苦夏無比,紗賬之中卻是春光洋溢。
李莫愁畢竟與穆念慈性格不同,不似她那般拘謹,又從小修習內外功,曲體奉迎之下,顧朝辭可謂享受到了什麼是顛鸞倒鳳,無所不至。
良久事完,李莫愁伏在顧朝辭懷裏,一任他撫愛,回思年來浪跡江湖,屢遭危險,現今天從人願,好事得成,不覺兩眼溼潤,幾欲流下淚來。半晌方道:“我第一次遇到你,就知你對我沒存好心,還裝道學君子!哼……”
顧朝辭爽然失笑,歡喜之情充塞胸臆,不由笑道:“愁妹看人真準,我若非有了念兒,又怎能不對你傾心呢?
更何況,我也怕你在這時,用冰魄銀針射我,所以不得不裝一裝了!”
李莫愁:“……”
兩人疊股交頸,情話綿綿,整聊了半夜。李莫愁忽然省道:“你還不到穆姐姐那裏去。”
顧朝辭皺眉道:“這麼晚了,她怕早已睡了。”
李莫愁笑道:“她能睡得着?心裏不定怎樣作酸呢?”
顧朝辭失笑道:“豈有此理?若都作起酸來,我這顧府豈不成了醋坊了?”故意做怒目金剛狀。
李莫愁也笑了,旋即正色道:“今日不比尋常,以後隨你喜歡在誰房中,整眠停宿,今日你非一一點到不可。”
姑且不論李莫愁姿色風采猶在穆念慈之上,就衝這是新婚之夜,顧朝辭又豈能遽然離開?自是故作矜持,表現的很是戀戀不捨。
李莫愁笑道:“我這世都是你的了,以後日子多着呢。”
顧朝辭聽了這話,也是將她(它)把玩良久,這才起身穿衣,出門而去。
走到庭院中,但見明月皎然,清輝遍地,已是二更時分。來到穆念慈房中,卻見桌上龍鳳喜燭兀自燃着,她果然尚未睡下,端坐椅上,彷彿正等他到來一般。
顧朝辭訕訕一笑,想說什麼,穆念慈笑道:“你別分說了,我本就有了身子,她又對你癡心一片,更勝於我。
該當在她屋中過夜,能到我屋裏來一趟,我就很是知足了!”
顧朝辭心下感動無極,嘆聲道:“我顧朝辭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他也不知怎的,突然升起一個想法,很是鄭重道:“念兒,我是奉了愁妹之命,過來請你的,我等一起成婚,洞房花燭夜也該一起同喜纔是。”
穆念慈不由一怔,繼而臉上羞得有如大紅布一般。顧朝辭勐地矮身,使一個“二郎擔山”之勢,已將她橫抱起來。猶如足不點地一般穿過房門,很快又回了李莫愁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