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石橋聽到張天成的話後,心裏暗想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開始吧,凌縣長時間寶貴,沒空和你在這兒耗。”宋石橋一臉不屑道。
宋石橋不願和張天成這樣紈絝多說廢話,除此以外,他看出凌志遠夫妻倆確實有事,不願多耽擱。
張天成見狀,一臉苦逼的上前一步,出聲道:“凌縣長,我錯了,在此向您道歉!”
凌志遠並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但從圍觀衆人的表現來看,知道張天成沒少幹壞事,決心藉此機會幫大傢伙出口氣。
“想不到張大少也有錯的時候,說說看,錯在哪兒?”凌志遠一臉陰沉道。
張天成本以爲他主動認錯後,凌志遠便不會計較了,現在看來,他想多了。
儘管心中憤怒到了極點,但想到岳父鄭重其事的話語,張天成不敢發作,只得繼續裝孫子。
“我錯在不該將車開的飛快,撞了您的東西后,還惡人先告狀。”張天成一臉苦逼的說道。
看着張天成如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一般,現場圍觀的羣衆很是開心,紛紛拿出手機將這難得一見的情景拍下來。
“誰讓你拍的,再他媽亂拍,老子整死你們!”張天成怒聲叫囂道。
張天成畏懼凌志遠,但卻不怕圍觀的羣衆,表現的很是張揚。
凌志遠的眉頭微蹙,沉聲道:“人家用手機拍車、拍樹,和你有什麼關係,張口就罵,你以爲你是誰呀,道歉!”
張天成憋了一肚子的火,本想發泄在圍觀羣衆身上,沒想到凌志遠卻不依不撓,讓他鬱悶的不行。
“凌縣長,這事好像和你沒關係吧,你這麼做未免太過了吧?”張天成擡頭直視着凌志遠,怒聲道。
凌志遠的嘴角露出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沉聲道:“我就過分了,你能怎麼着?”
話音剛落,凌志遠轉頭衝着宋石橋道:“宋局,他若是不向圍觀的羣衆道歉,你便將他帶走,危害公共安全可是重罪,一定要嚴懲不貸!”
凌志遠擺出一副喫定張天成的架勢,罪名也有原先交通肇事變成了危害公共安全。兩者之間的區別大了去了,凌志遠既然有心想要嚇唬張天成,索性便嚇唬的到位一點。
宋石橋明白凌志遠的意思,當即上前一步,低聲道:“張少,縣長可是交代了,讓你必須得到凌縣長的原諒,否則,我只能公事公辦了。”
張天成心中鬱悶到了極點,但卻沒有任何辦法,只得認栽。
“行,我錯了,不該出口成髒,在此向你們道歉!”張天成上前一步,衝着圍觀的羣衆說道。
“這也太沒有誠意,完全是敷衍了事!”人羣中一個聲音響起。
凌志遠強忍住嘴角的笑意,衝着張天成道:“張少,你聽見羣衆的呼聲了嗎,道歉必須有誠意,起碼先向大家鞠個躬,然後再用誠實的語言向大家致歉。”
儘管心中鬱悶到了極點,但張天成卻不得不照着凌志遠說的話去辦。
張天成上前一步,先是衝衆人鞠了個躬,然後誠心實意道:“諸位,對不起,我爲之前的不當行爲向大家道歉!”
爲避免凌志遠再緊抓住這事不放,張天成鞠躬
時特意彎下腰,身體呈九十度,態度非常之尊敬。
圍觀羣衆見到這一幕後,開心的不行,紛紛拿出手機來將張大少的慘樣拍了下來的。
“想不到姓張的也有今天,真是解氣!”
“沒錯,這便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
“別亂說,凌縣長一看就是個好官,怎麼會是惡人呢!”
“對,沒錯!”
“口誤,見諒,見諒!”
……
宋石橋將衆人的議論聽在耳中,擡頭看了一眼凌志遠,見其並無不滿意之處,當即便開口道:“行了,這事差不多了,下面來談你和凌縣長之間的事!”
“行,沒問題,兩箱花溪大麴算五百元,外加一千元精神損失費,共計一千五,我這就給!”張天成說話的同時,便伸手掏出一沓錢來。
張天成此時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快點離開這兒,實在丟不起這人。至於一千五,還是一萬五,他一點兒也不在意。
凌志遠的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冷聲道:“張大少,你覺得我缺你這點錢嗎?”
聽到這話後,張天成心裏暗叫一聲不好,沒想到他的這一做法又得罪對方了,心中鬱悶的不行,恨不得擡手給自己兩記耳光。
“凌縣長,我絕無此意,請您見諒!”張天成一臉苦逼的說道,“現在您說怎麼辦,我便怎麼辦!”
由於凌志遠的表現太過強勢,張天成無力與之抗衡,除了認慫以外,別無他法。
“我的兩箱花溪大麴碎了,麻煩你給我買兩箱來。”凌志遠沉聲道,“超市的手推車壞了,請你按價賠償。”
“好的,我這就去!”張天成擡腳便向着商業大廈走去。
“慢着,爲了確保花溪大麴不再出問題,麻煩你將其捧過來,別用車了!”凌志遠看似隨意道。
“沒問題,我這就去!”張天成半句話也不敢多說,當即便照着凌志遠的話去辦了。
見到張天成的身影消失後,宋石橋探過頭來,低聲道:“凌縣長,兩箱花溪大麴的重量可不輕,呵呵!”
凌志遠點頭笑道:“張大少平時難得有空鍛鍊,我給他提供一個良機,說來他該感謝我纔對!”
聽到凌志遠的話後,宋石橋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開心的笑意,微微點了點頭。
七、八分鐘之後,張天成抱着兩箱花溪大麴出了商業大廈的門。
張天成原先並未意識到凌志遠藉機整他,當將兩箱華夏大麴捧在手上之後,纔回過神來。凌縣長特意叮囑他捧過來,張天成不敢違拗,只得一臉苦逼的艱難向前行進。
“張大少不會連兩箱酒都捧不動吧,這也太遜了!”
“沒錯,只要是男人,誰還捧不起兩箱酒!”
“你是說張大少不男人,呵呵!”
“他如果連兩箱酒都捧不動的話,我真懷疑他是不是男人!”
……
聽到圍觀羣衆的議論聲,張天成鬱悶到了極點,心中憋屈的不行,有種要落淚的感覺,低着頭,艱難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