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這個小姑娘打的你?”老者略有些不可思議的朝着王宏遠詢問道。
王宏遠連連點頭,“沒錯師傅,就是她!”
既然王宏遠說的如此肯定,那就應該錯不了了。
老者緩步上前,朝着寧蘿秋沉聲問道:“小姑娘,你師承何人啊?”
能僅以罡氣便掀翻衆人,其修爲至少在五品之上。
如此年紀便修到了這般修爲,這讓孫敬安不得不謹慎對待。
當然,以他六品巔峯修爲,自然不會怕這麼一個小姑娘,他真正害怕的是這小姑娘身後的勢力。
此時的寧蘿秋正專心致志的撕啃着美味的雞腿,根本沒有應話的意思,這讓孫敬安的眉宇間多了一抹不耐之色。
看着寧蘿秋的行徑,孫敬安更加不把其放在眼中,隨即出手試探,從指尖彈出了一抹氣血之力,朝着寧蘿秋手中的雞腿急襲而去。
感受到那抹氣血之力的寧蘿秋,下意識的用道力護住了身體,可在道力之外的雞腿卻遭了殃,直接被那氣血之力從中間打斷,一大塊肉掉在了地上,寧蘿秋手中只剩下了僅殘留着一些肉絲的骨頭。
看着手中的骨頭,寧蘿秋不禁微微一愣,隨後緩緩擡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孫敬安,眼中滿是暴戾之氣。
孫敬安與之對視了一眼,一股無形的威壓頓時朝着孫敬安席捲而來。
猝不及防之下,孫敬安不禁後退了一步,隨即趕忙穩住身形。
身爲王府客卿,在外行事代表的可是王家的顏面,被一個女孩的眼神給嚇退了一步,這讓孫敬安的老臉不禁一紅。
“你竟然敢打掉我的雞腿!”
寧蘿秋咬牙切齒的瞪着孫敬安說道,那凌厲的目光彷彿能喫人。
此時的孫敬安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繼續出聲詢問道:“小姑娘,你師承何人?”
寧蘿秋自然沒有理會孫敬安,而是緩步朝着孫敬安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十分沉重。
見此情形,孫敬安的右眼皮不禁狂跳,這讓他很是不解。
自己雖不如這小姑娘這般乃是天縱之才,但修爲的差距可不是天賦所能彌補的。
見寧蘿秋向自己不斷逼近,孫敬安再次凝聚氣血之力,朝着寧蘿秋的腿部彈去,想要迫使寧蘿秋停下腳步。
孫敬安將凝聚好的氣血之力猛然彈出,可就在即將打到寧蘿秋的腿部之時,卻被道力所化解,這讓孫敬安面露詫異之色。
剛剛這一道氣血之力非六品不能抵擋,而竟被寧蘿秋這般輕描淡寫的擋了下來,這讓孫敬安對寧蘿秋的修爲有了全新的認知:“你……你就是六品道修。”
寧蘿秋並沒有應話,繼續朝着孫敬安逼近。
孫敬安此時已失去了耐心,直接用六品巔峯之力對寧蘿秋出手,可仍舊被道力抵擋了下來。
見狀,孫敬安頓時大驚失色,“難道你是七品道修?”
話音剛落,只見寧蘿秋突然暴起,以凌厲之勢朝着孫敬安一拳轟去。
此時的寧蘿秋與孫敬安的距離已經很近了,寧蘿秋的修爲遠在孫敬安之上,這一拳孫敬安避無可避,只能下意識的用上臂護住面門,以免被一拳轟殺。
下一刻,寧蘿秋那包子大小的拳頭便落在了孫敬安的胸膛之上,隨着一陣淒厲的慘叫孫敬安直接倒飛了出去。
孫敬安從王宏遠的耳邊呼嘯而過,王宏遠此時已呆愣在了原地,眼中滿是駭然之色,沒想到自己引以爲傲的師傅竟被一個小姑娘一拳轟飛了出去!
隨即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孫敬安整個人竟被嵌入了牆內,掙扎了幾下後便徹底暈死了過去。
這孫敬安畢竟是個六品武修,皮糙肉厚,死是死不了的,但那所受的傷勢卻極其嚴重,足夠孫敬安養上一陣子了。
看着孫敬安的慘狀,陸宴清不禁唏噓不已。
這孫敬安打哪不好,非要打寧蘿秋手中的雞腿,倘若不然想來寧蘿秋也不會下這般狠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就在這時,城中巡邏的捕快聞聲趕來,出聲喝問道:“這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話音剛落,那捕頭突然注意到了呆站在一旁的王宏遠,頓時面露諂媚之色,欲要上前獻殷勤。
可王宏遠卻猛然回過神來,撒丫子便朝着遠處跑去,嘴裏還不停大喊着“不要打我”,模樣可謂是極其狼狽。
見此情形,捕頭很是詫異,然後便看向了陸宴清三人。
平日裏王宏遠待他不薄,既然王宏遠處理不了,身處官場的他還是能給些威懾的,於是便朝着陸宴清三人質問道:“你們對王公子做了什麼!”
陸宴清看出這捕頭大概率是王宏遠的走狗,隨即走上前將不良人腰牌亮了出來。
“不良人辦差,你有意見?”
那捕頭凝睛一看,只見陸宴清手中所持正是不良人腰牌,這讓他頓時大驚失色,沒想到王宏遠竟然惹到了不良人!
就連朝中的大臣都對不良人十分畏懼,更別提他這個小小捕快了,當街便給陸宴清跪了下來:“原來是不良人大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看着捕頭的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反轉,陸宴清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隨即開口道:“三天之內,徹查王家,若有違反大褚律法之舉,依法處置。”
聞言,那捕頭頓時面露難色,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王家乃是盧健城第一大家族,在盧健城的勢力根深蒂固,而他也是依附於王家才做到這個位置上的;倘若查處了王家,別說是他了,整個盧健城半數的官員都得下馬,甚至更上面都得受到牽連。
捕頭的神色盡數落在陸宴清的眼中,但陸宴清卻不以爲意,直言道:“查與不查由不得你們,我會找來不良人協助你們進行調查的。”
說罷,陸宴清回到了晉侯成身旁,與晉侯成對視了一眼後,便開始收攤回客棧休息。
反正人也已經找到了,再繼續賣下去並沒有什麼意義,無非能多賺些錢財。
但陸宴清最不缺的就是錢財,沒必要浪費時間只爲了那幾十兩銀子,剩下的那些雞腿大可留給寧蘿秋在路上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