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渝溪書院後,陸宴清便將自己要去藥藏谷尋藥之事告知了莫皖煙與李思思二女。
雖然莫皖煙臉上難掩失落之色,但莫皖煙卻並沒有出言挽留,而是囑咐陸宴清注意安全,這讓陸宴清不禁心頭一暖。
簡單交代了二女後,陸宴清便出了家門,又將此事告知了莊翰墨與姜陽朔兩人。
連傅濤此時仍在閉關,這種事還是找姜陽朔與莊翰墨兩人商議一番爲好。
兩人也囑咐了陸宴清一些事,陸宴清將其牢記於心,說不定在某些時刻便能救自己一命。
爲了保險起見,陸宴清與晉侯成兩人商量着要先去找裴景銘的小徒弟。
據晉侯成所指,裴景銘的三個徒弟個個修爲不俗,有他坐鎮的話兩人不至於遇到什麼危險。
請教過姜陽朔兩人後,陸宴清便回到了小院收拾行李。
此行前去少說要十五天之久,倘若藥藏谷再加以刁難,那這時間就不能確定了,所以陸宴清帶了許多衣物與調料,以備不時之需。
至於乾糧,陸宴清壓根沒想着帶,一路上只吃乾糧陸宴清多少有些喫不消,還不如帶着鐵鍋自己做些喫爲好。
晚上,陸宴清與莫皖煙又是一番纏綿,足足過了半個多時辰房間裏才安靜下來。
翌日,陸宴清一早便起了牀,幫李思思準備早飯,同時將去寶盛商會上拍雞精一事囑託給了李思思。
此次陸宴清走的突然,並未像上次那般將做好的雞精提前交給寶盛商會上拍,所以這次就只有麻煩李思思前去了。
李思思聞言非但沒有不耐煩,反倒露出了一臉欣喜之色。
詢問之下才得知,原來李思思是想到褚京城中逛逛,順便買些雞鴨來圈養,既能用來下蛋,也能殺了喫,總比託內務府去買方便的多。
畢竟內務府對這些雞鴨的挑選並沒有什麼心得,所以每每都不能令李思思中意。
爲了李思思的與莫皖煙的安全,陸宴清傳音給了褚瓊溪,讓褚瓊溪帶人護送,以免招惹是非。
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陸宴清不禁長舒了口氣,這下自己便可安心前去了。
在兩人的齊心協力下,不一會便把早飯做好了。
陸宴清先是喊了臨旁的宋元禎,又用傳音符將莊翰墨與姜陽朔招呼了過來。
幾人圍坐在桌旁,喫着陸宴清所改良的醬肉包子,無一不拍手叫絕。
喫過早飯後,陸宴清便打算趕往褚京城中與晉侯成會和了。
雖然兩人商議的是下午出發,但在走之前還需多做些準備,兩人商量着來能想的更全面一些。
臨行前,莊翰墨交給了陸宴清一個符包,裏面是莊翰墨與姜陽朔兩人昨晚特意幫陸宴清所畫的符籙。
其中有解毒符、療傷符、雷法符等等,莊翰墨已將用法寫在了其中,囑咐陸宴清別忘了使用,用好了或許能保住陸宴清的性命。
陸宴清心中一暖,朝着莊翰墨與姜陽朔兩人鄭重頷首。
又與莫皖煙依依惜別了一番後,陸宴清出了渝溪書院,乘坐馬車徑直朝着褚京城中趕去。
來到褚京城中,時候尚早,於是陸宴清便去皇城辭別了褚瓊溪。
褚瓊溪與莫皖煙都是陸宴清的愛人,陸宴清自然要把這碗水給端平。
畢竟兩女的關係如此之好,不能因爲自己而影響了兩人的情誼。
告別了褚瓊溪的溫柔鄉後,陸宴清這纔出了皇城去找晉侯成。
此刻已是晌午,所以晉侯成約陸宴清在一家酒樓碰面。
來到酒樓後,只見晉侯成已經點好了飯菜,陸宴清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晉侯成的對面,一邊商議出行一事,一邊填飽肚子。
在查缺補漏了一番後,兩人便一同去將那些漏掉的東西給補充齊全。
買這些東西的時候陸宴清一直都主動買單,起初晉侯成還有些過意不去,欲要給陸宴清錢。
但當陸宴清向晉侯成炫富了一番後,晉侯成就沒有絲毫過意不去了。
一切準備妥當後,兩人又去拜見了不良帥,與不良帥辭別後,兩人便駕着馬車駛出了褚京城。
盧健城就在他們趕往藥藏谷的途中,所以兩人的第一個落腳點便是這盧健城。
……
與此同時,北疆邊境。
一個身着墨綠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悄無聲息的繞過了大褚軍隊的巡視,來到了大褚的領土。
在確認安全後,這人便不在掩飾身形,在一處樹林中吹響了一隻翡翠玉笛。
這玉笛僅有兩根中指長短,其上雕刻着複雜的詭異銘文;而玉笛兩頭則雕刻着蛇和蠍子的圖騰,看樣子很是詭異。
玉笛被輕輕吹響,發出了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響,頓時驚走了在樹上棲息的鳥兒。
笛聲持續了半刻鐘後,只聽一陣“沙沙”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中年男子滿意一笑,隨即停止了吹奏,將玉笛放在了袖袋之中。
朝着不遠處的地面看去,只見數條吐着信子的蛇,正以極快的速度朝着中年男子所在的位置趕來。
看着如此滲人的一幕,中年男子臉上沒有表露出任何慌亂之色,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僅過了幾息,中年男子便被數百條蛇從四面八方所包圍,但這些蛇並沒有朝着中年男子發起進攻,而是匍匐在地上,像是在對中年男子舉動。
中年男子微微頷首,隨即輕哼了一聲,地上的蛇便出現了躁動,在中年男子的周圍活動了起來。
不多時,只見男子腳下,數十條蛇組成了一個踏板。
中年男子毫不遲疑的踏在了蛇身之上,隨後這些蛇便載着中年男子繼續南下。
其餘的蛇則分散在中年男子的四面八方,似乎是在給男子護駕一般。
……
趕了四天的路,陸宴清與晉侯成終於來到了盧健城不遠處。
“頭兒,這下你總該說說要如何尋找不良帥大人的小徒弟了吧。”陸宴清出聲詢問道,得知後他好早做準備。
晉侯成這次沒有賣關子,而是直言道:“大不良大人的小徒弟極爲嗜喫,只要你能做出極爲驚豔的飯菜,他自然會出現。”
“原來如此。”陸宴清了然一笑。
怪不得之前晉侯成要故弄玄虛的說能不能找到裴景銘的小徒弟要靠自己,原來其中有這麼一層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