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清看向一旁的連傅濤,連傅濤附在陸宴清的耳邊輕聲道:“藉此機會可以試一下那銅甲效用。”
聞言,陸宴清微微頷首,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機會。
這銅甲的效用雖好,算是陸宴清的底牌之一,但倘若不能合理的運用,爲自己創造優勢,那便不能發揮這銅甲的真正效用。
見陸宴清與連傅濤在那竊竊私語,那領頭的中年男子頓時面露不耐之色“你們在那悄咪咪的說什麼呢?聽不懂人話是吧?再不滾我們可就真的要動手了!”
說着,那中年男子便帶着一衆破拳宗弟子緩步走來,欲將陸宴清兩人逼退。
可就在這時,只見陸宴清的神情一凝,冷聲道:“還是你們滾吧。”
說着,陸宴清從儲戒中掏出黎弘,隨即便朝着那中年男子揮砍而去。
那中年男子見狀臉上沒有絲毫懼色,反倒是不屑一笑道:“蜉蝣撼樹,不自量力。”
說罷,只見那中年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轟出,直指陸宴清的胸膛。
這中年男子可是六品武修,從陸宴清這一劍的力道不難看出,陸宴清只不過是個三品武修而已,他自然沒把陸宴清放在眼裏。
可就在中年男子出拳的瞬間,陸宴清揮劍的力道竟然突然劇增,這讓中年男子面露詫異之色。
即便如此,陸宴清這一劍之威也不過是堪比五品武修而已,與他這個六品武修尚有差距。
電光火石之間,那中年男子的拳頭已經來到了陸宴清的胸前,可陸宴清的劍卻並未落在中年男子身上。
正當中年男子以爲自己即將得手之際,只見陸宴清的胸前突然被銅甲所覆蓋,中年男子一拳轟在了銅甲之上。
在銅甲受擊的瞬間,陸宴清頓時感覺自己體內的浩然正氣與氣血之力被銅甲瘋狂攝取,銅甲竟硬生生的抵擋住了這中年男子的一擊,並未對陸宴清造成任何影響。
中年男子對此很是詫異,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陸宴清的黎弘便看在了中年男子的肩頭之上,使得中年男子發出了一陣慘叫。
陸宴清隨即將黎弘抽出,只見那中年男子的肩膀被黎弘砍出了一道極深的傷口,鮮紅的血液從中涌出。
倘若這中年男子並非六品武修,陸宴清這一劍足以砍斷中年男子的臂膀。
武修所錘鍊的便是自身,所以武修的防禦力是極其驚人的。
“師傅!”
見此情形,破拳宗的弟子趕忙上前將那中年男子扶住。
那中年男子看着陸宴清,眼中滿是怨毒之色,咬牙切齒道:“竟然有靈器護體,你們給我等着!”
說着,那中年男子便掙脫了破拳宗弟子的攙扶,快步離開了此處,顯然是去叫人了。
“師傅,這銅甲果然好用。”陸宴清很是興奮的說道。
雖然陸宴清這是趁人不被將其砍傷,但對方畢竟是個六品武修,能以三品武修的境界將六品武修打傷,這讓陸宴清心中暗爽;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儒術的一份功勞。
連傅濤捋了捋鬍子,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宴清,你身上倒是有我那老友的幾分影子,我那老友最長用的也是你剛剛所使用的這招;想當初我第一次與其交手時,也差點着了他的道;好在那時的我心中較爲警惕,這才堪堪躲過他的攻擊。”
“師傅過獎了。”陸宴清謙遜一笑。
最好的防禦便是進攻,有這銅甲幫自己抵擋一次攻擊,那陸宴清的反擊便可以毫無顧慮,這纔是銅甲的正確用法。
不多時,一陣腳步聲快速接近,只見破拳宗一衆趕了回來,將陸宴清與連傅濤團團圍在中間。
“有種啊,明知道我去叫人了還不跑?”
剛剛被陸宴清砍傷的中年男子,見陸宴清兩人安坐在原地,心中越發的惱火,這根本就沒把他們破拳宗放在眼裏。
陸宴清看向那中年男子,只見那中年男子的傷口已被包紮了起來,似乎已無大礙。
“哦?就是那小子將你砍傷的?”
就在這時,一個老者走上前來,看着一臉淡然的陸宴清出聲問道。
“沒錯二長老,就是那小子!”
那破拳宗長老見陸宴清的如此年少,不禁眉頭微皺心生顧慮。
這般年紀便能將六品武修砍傷,簡直是武學奇才啊!
天賦固然重要,但倘若沒有師傅指導,就算是武學奇才也難成大器。
而這年輕人已初成氣候,顯然有人傳授其修武之法,這讓破拳宗長老看向了陸宴清身旁的連傅濤,在他看來連傅濤纔是更值得忌憚之人。
“敢問這位武友尊姓大名?”
雖然連傅濤穿着一身寬鬆的儒袍,但從那形體不難看出連傅濤也是一個習武之人。
連傅濤看向那破拳宗長老,直言道:“我乃連傅濤。”
“連傅濤?這名字怎麼那麼耳熟?”那破拳宗長老思索了半響,隨即瞳孔驟然收縮,極爲詫異道:“難道你是泰明尊者?”
連傅濤並沒有說話,只是噙着一臉和煦的笑意看着那破拳宗長老。
即便如此,那破拳宗長老也不在敢質疑連傅濤的身爲,趕忙拱手作揖道:“泰明尊者,多有得罪還請見諒,還不快跪下給泰明尊者道歉!”
那被陸宴清砍傷的中年男子,在得知了連傅濤的身份後,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身爲武修,他自然知道聽說過連傅濤的名號。
在破拳宗長老的命令下,那中年男子趕忙下跪道:“泰明尊者,還請您寬宏大量,小的無意冒犯。”
連傅濤並沒有與這些人計較的打算,於是便面露不耐道:“行了,趕緊滾,別影響我們休息。”
趕了一天的路,兩人雖然並不感覺乏憊,但倘若不睡上一覺總感覺有些不在狀態。
“多謝泰明尊者,我們這就滾,我們這就滾。”
說罷,那中年男子趕忙起身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就像生怕連傅濤反悔似的,破拳宗的其餘衆人也緊隨其後離開了。
破拳宗一衆走後,陸宴清兩人便在馬車內睡下了,有連傅濤的神識境界,陸宴清睡的倒也十分踏實。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噌”的一聲在耳邊響起,一股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陸宴清頓時從夢中驚醒。
一旁坐睡的連傅濤緩緩睜開了眼睛,朝着陸宴清輕聲道:“遺蹟開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