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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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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賢德走後,陸宴清便被宋元禎扶回了役舍,而葛昌武則有案子需要處理,與陸宴清二人告別後便匆匆離去。

    宋元禎本想讓陸宴清回房歇息,可陸宴清卻死活不肯,宋元禎無奈只好陪同陸宴清在院子裏喝茶閒聊。

    一杯清茶下肚,陸宴清清了清嗓子出聲發問:“儒師,您是如何踏入儒修一途的?”

    陸宴清雖知儒術便是古詩,但對於儒修之事卻所知甚少,於是便想要向宋元禎請教一番。

    宋元禎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和煦一笑道:“怎麼,你對儒修感些興趣?”

    “小子在年少時也讀過幾年私塾,後因家道中落無奈退學,所以小子對儒修還是及其神往的。”

    陸宴清此話半真半假,原主在年少時確實讀過幾年私塾,但在家道中落後家中一貧如洗,父母相繼因病去世,而他也險些餓死,哪還會對儒修有些遐想。

    “原來如此。”宋元禎瞭然頷首,面露惋惜之色,“既然如此我便給你說到說道。”

    “小子洗耳恭聽!”

    宋元禎輕抿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緩緩道來:“想要踏入儒修一途唯一的途經便是寒窗苦讀數十載,學盡萬丈儒書峯。”

    “那您是何時踏入儒修一途的?”陸宴清好奇發問。

    “老朽不才,三十歲才踏入儒修一途。”

    雖然宋元禎的用詞很是謙遜,但語氣中的得意之色卻難以掩飾。

    “厲害啊儒師!”

    陸宴清並不知三十歲踏足儒修一途是何水準,但這拍馬屁的功夫陸宴清可謂是當仁不讓。

    “害,哪裏哪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雖踏入儒修一途較早,但三十餘年過去了卻始終不得精進,恐怕老朽終其一生也只能停留在儒師之境了。”

    宋元禎的語氣略顯傷感,陸宴清聞言趕忙寬慰:“儒師不必傷感,您身子如此硬朗,在活個四五十年肯定不成問題。”

    “你這小子。”宋元禎被陸宴清的話逗笑了,但想要活過百歲又談何容易。

    儒家修行與道釋兩家截然不同,除非能修煉道大儒之境,否則無法增加壽元。

    “對了儒師,您昨日施展的儒術好生神奇,是不是隻有儒修才能施展儒術啊?”陸宴清岔開話題,有意發問道。

    “嗯,沒錯。”宋元禎微微頷首表示肯定:“想要施展儒術需對儒術本身有着及其深刻的理解,然後再用儒修自身的浩然之氣予以加持方能施展而出,二者缺一不可。”

    陸宴清聞言不禁微微一愣,既然儒術只有儒修才能施展,難不成自己也是儒修?

    可自己是什麼時候成爲的儒修?原主與自己分明只是普通人啊!

    愣了幾息後,陸宴清回過神來再次發問道:“儒師,那踏入儒修一途時有何感覺啊?”

    雖然此事並無糾結的必要,但閒着也是閒着,還是把事情搞清楚爲好。

    見陸宴清對儒修如此感興趣,宋元禎也不吝賜教,回想了片刻出聲解答道:

    “倒是沒什麼特殊的感覺,但在踏入儒修一途的瞬間,耳邊會有儒祖鐘聲響起;正所謂三聲爲儒師,六聲爲大儒,九聲爲儒聖,那悠揚的儒祖鐘聲至今令我難以忘懷啊。”

    說着,宋元禎閉上了雙眸,不禁懷念起往昔意氣風發的自己。

    儒祖鐘聲?

    此時的陸宴清眉頭微皺,他隱約記得自己似乎在哪聽到過鐘聲來着。

    片刻過後,陸宴清的瞳孔驟然收縮,自己昨日不正是被鐘聲所吵醒的嗎?!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鐘聲足足響了有九聲之多!

    難道自己成爲儒聖了?!

    陸宴清深吸了一口涼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雖說這是一個令他無比震驚的消息,可成爲儒聖又有何用?他連自救的能力都沒有,儒聖只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這讓陸宴清不禁自嘲一笑。

    ……

    京兆府,後堂。

    此時的郭賢德正跪在堂中,朝着高坐在上的王府尹拱手道:“大人,卑職此行前來有要事稟報。”

    聞言,身着緋色雲雁圓領袍衫的正四品官員王永年頭也不擡的開口道:“講。”

    王永年的語氣很是淡然,郭賢德對此已經習以爲常了。

    “啓稟大人,永安縣境內昨日驚現蛇妖,還請大人能調遣修者與我同去降妖,以保百姓安居樂業。”

    “嗯,此事我已記下,事後自會派人前去,你且退下吧。”

    王永年對郭賢德的話不爲所動,隨口便要將郭賢德打發走。

    倘若是平時,郭賢德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只得灰溜溜的離去。

    可此事關乎人命,萬不可就此作罷,郭賢德只好斗膽繼續說道:

    “大人,昨日我衙中的一名捕快被那蛇妖吸了精氣,雖被恰巧路過的儒師救下,但卻性命垂危,恐怕難過今晚;倘若能及時取出妖丹給那捕快服下方能有一線生機,所以還請大人能速速派遣修者與我一同前去降妖。”

    郭賢德的語氣中滿是懇求之色,而王永年則皺着眉頭緩緩擡頭看向郭賢德。

    “賢德啊,近日十三縣中皆有妖邪作祟,而京兆府中的人力有限,總得講求一個先來後到吧?你衙中捕快的命是命,難道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嗎?!關懷下屬可以,但凡是講求個度,否則那便是放縱、包庇下屬之罪!”

    “更何況身爲捕快本就應當爲百姓身先士卒,既然難以施救那便好好厚葬便是,你堂堂縣令至於特意前來嗎?有這時間不如去想想怎麼幫百姓致富,而不是在這浪費時間!”

    “你且先回去吧,蛇妖之事我會盡快派人前去處理的,別在這打擾我處理公事!”

    王永年的話使得郭賢德啞口無言,他對此找不出絲毫反駁的理由。

    無奈,郭賢德只好拱手離去。

    出了後堂,郭賢德黯然傷神的朝着京兆府外走去,臉上滿是愧疚之色。

    雖然王永年的話說的冠冕堂皇,但郭賢德也知道這其中定有王永年對自己的偏見在。

    郭賢德之所以如此不受待見,起因是他爲人太過正直,不可避免的得罪了很多人。

    這其中不乏與王永年交好的官宦豪紳,郭賢德如此不給王永年面子,王永年自然對他不喜。

    郭賢德能保住現在的烏紗帽就已經十分不易了,但倘若還想在王永年這裏行個方便,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此時已臨近晌午,不少京兆府官員已經提前來到了膳房用膳,以避開晌午時的高峯期。

    郭賢德路過門前,下意識的朝着膳房內看了一眼,只見不少身着圓領黑袍的修者正在膳房中用膳。

    見此情形,郭賢德的瞳孔驟然收縮,趕忙步入膳房詢問了一番,沒想到在坐的衆位修者皆在今日休沐,並無差事可做。

    這京兆府中明明有那麼多今日休沐的修者,但王永年卻不願派人與他一同前往除妖,這讓郭賢德心中鬱火轟然爆發,隨後快步折返回了後堂,欲要找王永年理論一番。

    正在批閱公文的王永年在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後下意識的擡頭看去,只見郭賢德正神色憤慨的踏入堂中,這讓王永年不禁眉頭一皺。

    “你怎麼又回來了?還有何事稟報?”

    王永年放下筆,語氣略帶不善的沉聲問道。

    這次郭賢德並沒有下跪,而是直接朝着王永年直接拱手應話道:“回大人,剛剛卑職路過膳房,見其中有數位今日休沐的修者正在用膳,敢問大人爲何不肯派修者同我前去除妖?”

    聞言,王永年不禁微微一愣,沒想到這郭賢德竟質問起自己來了,隨即面色一黑。

    之前王永年所說的那番話確實並非實言,他就是在刻意刁難郭賢德。

    可身爲京兆府府尹,就算是讓郭賢德有所察覺又能如何?這京兆府內可是由他說了算!

    面對郭賢德的質問王永年非但不慌,反而還想着倒打一耙,沉默了片刻後沉聲呵斥道:

    “郭賢德!你怎知他們今日休沐?”

    “卑職親眼所見!膳房裏的衆位修者親口所說!”

    郭賢德的話音鏗鏘有力,沒有絲毫懼色。

    修者親口所說?這倒有些出乎意外。

    可王永年並未自亂陣腳,而是繼續堂而皇之的發問:“那你可是我午後便要將他們派往各縣除妖?”

    整個京兆府都在王永年的控制之下,即使修者今日休沐他也同樣可以將其派出辦差,郭賢德的質疑在他面前太過微不足道了。

    郭賢德被王永年的話憋得面色通紅,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此情形,王永年的嘴角扯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奸笑。

    正當王永年欲要出言將郭賢德打發之際,郭賢德卻突然下跪,緩緩摘下頭上的烏紗帽,語氣很是悲壯的朝着王永年懇求道:

    “大人,我深知您對我不喜,但此事關乎人命還請您能網開一面,派遣一名修者於我同去除妖,否則我這官不做也罷!”

    “哼,你做不做官與我何干?你不做大有人爭着去做,難道你還想以此要挾本官?”

    王永年對郭賢德的話不屑一顧,倘若不是光祿大夫對他讚譽有加,王永年早就把郭賢德的烏紗帽給摘了。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匆匆步入堂內,朝着王永年拱手道:“大人,不良人前來造訪。”

    聽到這話,王永年神情一震,不禁面露忌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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