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能做到這一步，我很滿意了”
“接下來，就看我的了”
遠遠的看到農業女神後退，高文也不苛求。
神靈的普通攻擊，都要比傳奇職業者的傳奇技能還要強大，平時根本沒必要動用神力。
但現在，農業女神不光動用了神力，而且動用了不少
至少10點
耗費那麼多神力凝聚的一擊，才能重創實力接近高階半神的戰神屍體。
她的這具化身，本來就沒多少神力，現在幾乎耗盡了，除非溝通神國，否則沒有再戰的可能性，現在選擇撤退，很正常。
總不能真的讓人家廢掉一具化身
神力還好，不算珍貴。
但神性和神格，就非常珍貴了。
尤其是神格，不是那麼容易提升的，一旦失去了，哪怕只失去2、點，也得心疼死。
那麼，開始吧
高文擡頭看天。
海皇號已經準備好，炮彈已經發射。
那麼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當然在等待的過程中，他已經通知歐沃斯巴克，空間湮滅炮準備。
一抹橙光，從遠方飛來。
看起來就像一顆橙色的流星。
微光劃過天穹，並不顯眼，因爲距離太遠。
天空晴朗，普通人甚至看不到這抹橙光，也只有高文這種精神感知能力足夠強大的，才能勉強感知到，並且追逐它的軌跡。
遠古之樹下方，樹洞中。
戰神屍體劇烈掙扎。
不是要往外鑽，而是想要縮回去
雖然還沒有誕生完整的意志，但它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但農業女神的藤蔓，死死的纏住了它，讓它短時間內無法掙脫。
而就在這個時候，橙色炮彈到了
它並不算大。
甚至比紫色炮彈還要小些。
現在以超過音速很多倍的速度飛過來。
與此同時，戰神屍體擡起了斷劍。
沒有誕生完整的意志，就無法使用神術。
它是一個擁有弱等神靈級別力量、卻不會使用的傻子，只能憑本能行事。
電光火石間，炮彈和斷劍相撞。
轟
炮彈爆炸
橙色的光芒耀眼奪目，瞬間瀰漫整個聖城廢墟。
高文甚至睜不開眼。
甚至感知不到任何存在。
這一瞬間，戰神屍體爆發出極其強大的精神力量，化作最原始的衝擊波，朝着四面八方彌散，就連還在聖城廢墟以外的高文，也被波及。
嗡
他渾身一震，一瞬間失神。
“精神震懾神靈”
紫光轉瞬消失，爆炸的聲音才終於傳來。
同時傳來的，還有戰神屍體的嘶吼。
帶着神性威嚴的嘶吼聲，每一聲都相當於加強版的“女妖嚎叫”，摧殘高文和其他人的心智，折磨他們的精神。
侏儒區，歐沃斯巴克一聲尖叫，按動了某個按鈕。
消耗整個侏儒區全部能量儲備的能量彈，終於發射
距離更短，速度更快。
根本來不及反應
幾乎就在歐沃斯巴克按動按鈕的同時，能量彈擊中了戰神屍體。
這一次，卻沒有爆炸。
它直接擊穿了戰神屍體，在胸口處留下了一個籃球大的血洞，然後沒入歌利亞神國，消失不見。
“是時候了”
高文忍着精神劇痛揮手，斬落
“薩奇爾出手了”
聲音裏帶着忍不住的激動，薩奇爾釋放了來自數千惡魔的暗影。
形成了一道暗影衝擊。
擊中了戰神屍體的腦袋。
恐怖的暗影侵入其中，就像一根利箭，在眉心處留下了一個細小的血洞。
高文聽到了一聲脆響。
不是真實聽到的脆響，而是來自於精神層面。
那是神格破碎的聲音
神格，神靈的資格。
它因信仰而存在，因神性而凝聚，因神職而具現，因神力而強大。
半虛半實。
真實存在，而又不是普通人能夠感知和看見。
現在，卻被薩奇爾的吞噬擊碎
神格就像一個容器，容納神性和神力。
當容器破碎，神性和神力自然就會潰散。
並且衝擊容器本身。
就像決堤。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當神格破碎，又得不到及時的修補時，那些不受控制的神性神力，就會衝擊裂縫，導致神格越碎越狠，直到剩餘的部分，足以容納殘存的神性神力。
大量神性和神力涌了出來
忽然，一把燃燒的巨劍從天而降，斬斷了戰神屍體的頭顱。
噗通
渾身重創的屍體倒在了地上，神靈隕落
伴隨着新生意志的崩潰，神格徹底破碎，在神職的作用下，和神性、神力融爲一體，化作只有傳奇精神才能感知到的神性光輝，四散。
農業女神有些失落。
浪費了。
神性光輝只會融入契合的身體。
它甚至有可能融入凡人，但絕不會融入自己
因爲不管是戰爭神職、殺戮神職、守護神職，或者死亡神職，都和自己無關。
也許會有一些人，得到一部分神格、神性、神力，甚至神職，但大部分都會浪費，重回彌散這個世界，滋養世界本身。
就連神劍碎片都已經被污染。
當然，還是有些價值的。
或許可以通過中間神，和其他神靈交換。
少女輕聲搖頭，去看高文。
這一次損失最大的不是自己，而是高文。
一顆足以重創神靈的空間湮滅彈，一顆稍差一個檔次的橙色炮彈，一次和橙色炮彈同等級別的暗影衝擊，甚至還包括炎魔之王拉格納羅斯的重傷。
價值何止數千萬金幣
然後剛剛擡頭，少女就愣了。
高文，居然在釋放那一次暗影衝擊後，就不顧依然還在肆虐的神力風暴和能量亂流，不顧極有可能造成的根本性傷害，飛了過來。
然後在距離戰神屍體不遠的半空中，擡起了左手。
湛藍色的光芒從手心發出，籠罩戰神屍體，以及那些正在消失的神性光輝。
這一刻，她感受到了一種凌駕於衆神之上的無上威嚴。
來自某個不知名的，遠比自己高貴不知道多少個層次的神祕存在。
強大神靈
不，就連大地之母在那個存在面前，也渺小的不像話。
偉大神靈
或許吧，但這個世界從未出現過，她也無法判定。
那就是高文背後的艾澤拉斯主神嗎
她究竟是怎樣強大的存在啊
艾澤拉斯之光消失，神靈屍體和斷劍也同時消失。
高文第一時間調出屬性界面。
神格、神性、神力三欄，數據不斷刷新，幾秒鐘後才徹底停下。
高文嘴角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