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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背後總是有交易(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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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初之所以看不上李賢,完全是因爲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駕馭長安,沒有辦法駕馭長安,自然就沒辦法駕馭雲初這個人。

    李弘是雲初從小就開始教的,雖然沒辦法對他進行最完整的後世教育,卻做到了基本瞭解,李弘知曉長安是如何運作的,更加知曉長安富裕的根本是啥。

    李賢?他啥都不知道。

    他學的儒家文化,並不是實學,只是維護社會秩序的一套價值體系,儒生知曉一點數學,卻從不把數學與社會經濟聯繫到一起看,也不教自然科學和地理。

    這樣的老師教育出來的弟子,毫無邏輯創造的才能,生活中都是一些機智的文字遊戲,婉轉的甚至是轉彎抹角的表達方式,以及引經據典的考證,並且是以空對空的考證。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造成了形式主義的極度氾濫,發展到最高層次便是赫赫有名的——清談政治!

    他們對於經濟管理採取的是放任自流的態度,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能力對一座城市,一個州縣進行有效的經濟管理。

    僅僅依靠吟詩作賦式樣的管理,一代代的就這麼延續下來了。

    長安的繁榮是建立於數據管理之上的,長安,萬年兩縣人手最繁雜的部門,不是不良人,而是會計部門。

    雲初其實是通過會計部門的報告對長安進行有效管理的,那些產業過剩,官府就會刻意壓制一下,那些產業有空擋,官府就積極推進一下,那些必須的產業還是空白,官府就努力的扶持一下。

    就是這樣十數年如一日的管理,調撥,才造就瞭如此百花盛開的長安。

    農業因爲在種子,肥料上沒有一個大的突破,在長安經濟活動中的比例已經弱小的可以忽略不計了。

    只是因爲長安一直對農業進行着大規模的補貼,才讓長安的農業看起來似乎比較重要。

    也就是似乎而已,在稅賦年年增漲的情況下,長安官府甚至對於大唐的根本——租傭調的管理都不怎麼上心了,以至於長安附近的農夫成了大唐社會上最幸福的一個羣體。

    雲初把自己跟李賢對峙的事情寫成了信,準備寄給李弘,同時,他想把自己重新編纂出來的一本《大唐政治經濟學》一併寄給了李弘。

    《大唐政治經濟學》的一部分內容李弘以前就學過,這一次不同,雲初通過實際管理長安總結出來的經驗,重新定義了這本書,也可以說,這是自古以來,中華大地上出現的第一本如何科學管理一座城市的書籍。

    溫柔不給!

    這傢伙把這本書當命!

    書裏面有很多精彩的實際管理案例,很多就是出自他之手,因此上,這本書也算是他跟雲初合著的。

    他想等兒子溫歡學會之後,再教給別人,其中很多內容還需要進行刪減。

    可惜,當溫柔坐在兒子溫歡跟前,要求他背誦這部苦澀難懂的書本的時候,溫歡明顯更喜歡自己手裏那本有彩繪青蛙的識字圖冊。

    好幾次溫柔都想擡手抽兒子一頓,卻總是在雲初陰冷的目光下敗下陣來。

    “孩子既然已經拜我爲師,怎麼教那就是我的事情,你以後少插嘴。”

    雲初合上《大唐政治經濟學》,將印滿綠色青蛙的畫本交給溫歡,在孩子的屁股上輕輕拍一下,溫歡就“呱呱”的叫着去尋找雲瑾跟狄光嗣去了。

    “雲初你就不覺得是在暴殄天物嗎?”

    “雲家暴殄的天物太多了,也不差這一點。”

    “這不一樣,錢財可以一笑了之,這東西不能。”

    “就因爲像你這樣想的人太多,從大秦開始,直到大唐,關中的並沒有發生什麼了不起的大變化。”

    “伱說的很對,問題是我們不能連褲衩都拿出去幫助這天下人吧?”

    “我倒是希望別人會珍惜我們兄弟捐出去的褲衩,畢竟,我們還有一條褲衩遮羞,他們還光着呢,更可怕的是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是光着屁股的。”

    溫柔憤怒的抱住雲初的腦袋道:“你這顆腦袋裏最好還有更好的東西沒有拿出來,如果這部《大唐社會經濟學》是你最後的褲衩,我保證,你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任何一件褲衩穿。

    既然你要把這東西給太子,那麼,就別小氣,先讓銅板刊印出來五萬冊,讓長安,洛陽學子以及兩地官員人手一冊再說。”

    雲初笑道:“我就是這麼打算的。”

    溫柔悲涼的一笑,用指頭點點自己的心臟位置道:“不管你以後幹出什麼樣喪心病狂的事情,我都不允許世人說你的壞話。”

    雲初大笑道:“如果你先死的話,我一定找出一座巨型石頭山,用這座山,給你弄一個坐像。”

    溫柔瞅着雲初拿走了那本《大唐政治經濟學》悲傷的不能自抑。

    在秋老虎的炙烤下,長安城迎來了第一秋雨,天雨浸潤着街道,長安城原本灰濛濛的石板路變成了暗青色,這些堅硬的石板,已經被長安人踩踏的坑坑窪窪的,一些車轍印記,以及牛馬蹄印裏積蓄了一些水,在暗青色的石板原色映襯下跟新研磨出來的墨汁一般。

    人踩踏出來的坑跟車轍,牛馬蹄印不同,有一道優美的弧線,裏面只有淺淺一層清水,蓄滿之後就流淌到車轍或者牛馬蹄印裏面去了。

    這樣的長安誰不想賦詩一首呢?

    長安城裏其實還看不到秋色,可是,終南山頂上上的秋色已經有了一些徵兆,幾處楓樹最頂部的葉片邊緣已經開始泛紅,泛黃了。

    鷂鷹從高高地天空飛下來,就一頭鑽進了龍首原茂密的青草叢裏,有時候能從裏面捉到一隻肥碩的兔子,有時候啥都抓不到。

    不過,它淡黃色的眼眸裏,看不到豐收的喜悅,也看不到失敗的懊惱。

    長安城的大門,以及缺口處總有長長的馬車,牛車隊伍在進進出出,如果站在龍首原最高處,就能看的清清楚楚。(絕非湊字數)

    李績今天穿着一襲喜慶的紅袍,白髮紅袍倒是把這個老傢伙給映襯的年輕了至少五歲。

    作爲壽星,他本該留在英公府中堂上,等着接受來賓們的賀喜,今天,他卻直接來到了大門前,似乎在等什麼人。

    “你猜,老神仙會不會來?”溫柔把嘴巴靠近雲初的耳朵低聲道。

    “不會,老神仙昨夜被太醫署的人給叫走了,據說有一個很奇特的病症需要老神仙去看看。”

    “那麼,你覺得玄奘大師會不會來?”

    “不會,玄奘大師最近一天洗七八遍腦袋,不會讓紅塵玷污他已經成型的頂骨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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