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任野在邊上的話,一定會豎起大拇指,直呼內行!
沒想到這個年代就已經有竊聽器了!
容嬤嬤聽後,臉色變得很差。
她面帶憂色地看着陳老太君,說。
“太君,這司馬長空實在太惡毒!”
“他居然早就已經買通了九郎,要讓他們兄弟二人手足相殘!”
“這可怎麼辦吶?”
相比起面色慌亂的容嬤嬤,陳老太君卻顯得很淡定。
她說:“且行且看。”
陳老太君的話音剛剛落下,那竹筒子裏就傳出了任浩成那聽起來很是猥瑣的聲音。
“我聽說,我們任家祖上有北方匈奴人的血統。”
“爹死了兒子可以娶小娘,哥死了弟弟可以娶嫂子,你說如果這個任野死了,我可不可以娶公主?”
“當然,還有另外幾個嫂子?”
那黑衣人應了一聲:“只要你乖乖按照丞相的吩咐去做,金錢美人,你要多少有多少!”
竹筒子裏傳出來的,是任浩成那肆無忌憚的笑聲。
“哈哈哈……好好好!”
“我跟你說,自打丞相說我可以迴歸的那一刻開始,我早就已經想到對付任野的辦法了!”
“任野之所以膽敢如此肆無忌憚,連太子都敢殺,是因爲他背後有整個將軍府,他手裏有將軍令!”
“那李元克、蘇廣浩,還有何路安,三人對任野言聽計從,也是因爲他們攝於大將軍府的威嚴。”
“想要任野死,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先讓祖母把任野逐出家門!”
黑衣人來了興致,他問:“哦,那你說來聽聽?”
任浩成哼哼兩聲,顯得志在必得。
“經過我這段時間的仔細研究,發現任野和家裏的幾個嫂嫂,都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
“其中特別是六嫂顧盼卿,五嫂胡媚娘,以及四嫂蘇靜荷!”
“其中四嫂蘇靜荷,就是一個最大的突破點!”
聽到任浩成提及這三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孫媳婦,陳老太君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任浩成又說:“你們就到處宣揚,任野壞了蘇靜荷的清白!那武平侯一家都是炮仗,一點就爆!出不了三天,他們就會打上門!”
“以前任野是家中唯一男丁,祖母處處都會護着他。”
“而現在,我纔是人家唯一的繼承人!那任野不過只是我爹從外頭撿來的野狗!”
“哼哼哼……這也恰恰正應了任野的名字。”
聽着竹筒子裏傳出任浩成算計任野的一言一字,容嬤嬤頓時急上眉梢!
她連忙用蓋子塞住竹筒,使得她們所說的話,不會傳到任浩成的耳中。
容嬤嬤看面色焦急地看着陳老太君,說道。
“太君,這九郎實在是太壞!任家哪有這樣的子孫?”
“他一定不是大將軍的兒子,怕是個冒名頂替的!”
陳老太君卻是微微搖頭,十分篤定:“這事還真造不了假,浩成自出生的那一刻開始,老身就已經知道了。”
“這人吶,苦日子喫多了,突然間有天大的榮華富貴降臨在面前,難免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容嬤嬤沒想到陳老太君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替任浩成說話,她顯得更加着急了。
“太君,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陳老太君卻是笑得很隨意:“讓他們鬥吧,只要不損害咱們任家的家規,隨便他們鬥。”
“兒孫自有兒孫福嘛,不過九郎剛纔所說的那句話,倒是讓困擾老身許久的一個問題,茅塞頓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