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趙府。
“你說什麼!?”
“那蘇廣浩沒跟任野拼鬥,居然還一起歡歡喜喜地從城外回來了?”
趙珩之雖然不想相信,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只能緊咬着牙,滿臉憤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廣浩這個炮仗,爲何會原諒任野?”
“不是說任野侮辱了他姐姐嗎?”
那手下人搖搖頭,對此一問三不知。
趙珩之眼神之中的仇恨,愈發強烈。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個任野繼續做大,必須要離間他們!”
“父親說要借刀殺人,任野跟蘇廣浩沒有拼殺,只能說明這個仇恨還不夠強烈!”
趙珩之眼神閃爍,很快便計上心頭。
“反正這個任野,如今在洛陽城已是臭名遠揚。”
“先不管他跟蘇靜荷之間是否清白,只要將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宣揚出去,旁人必定會相信!”
“任野一身爛名,他自然無所謂,但是蘇靜荷乃是名門閨秀,她可受不住這樣的閒言碎語!”???.
“沒準到時候,爲了自證清白、會選擇輕生!”
“如此一來,任野與蘇家,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境地!”
趙珩之越說越興奮,眼裏光芒連續閃爍。
“你趕緊給我派人到處宣揚,就說當初蘇靜荷離開任家,是因爲任野在兄長死後覬覦寡嫂美色!”
“蘇靜荷意圖反抗,卻慘遭侮辱,所以才逃回孃家,閉門不出!”
“記住了,多派些人手。所謂三人成虎,人越多別人就越發相信!”
與此同時,平安坊,胡媚娘購買的宅院。
這裏平時大門緊閉,極少有人出入。
然而,此時的宅院裏卻顯得分外熱鬧。
一個又一個箱子,從房間裏擡出來。
偌大的小院,已經被這些木頭箱子堆得滿滿當。
在後門處,有幾輛馬車,正不斷地將這些箱子轉移。
不多時,胡媚娘從房間裏走出來。
對着正在搬運箱子的人說:“這是最後一批了,鐵盒子已經被我們搬空。”
原來,胡媚娘趁着任野去對付司馬信這個空檔,把自己在洛陽城內所有的同夥都叫了過來。
她已把太子寶庫裏的所有金銀財寶,全部搬離!
在胡媚娘看來,有了這些錢和手裏的賬本,她馬上就能回家。
胡媚娘跟最後一箱金條,一起上了馬車,沿着街道徐徐而行,最後來到一間米行的後門。
有一個面相看似良善的中年男人,此時正在指揮手下人搬運箱子。
他們把箱子悉數搬入柴房,而柴房底下有一個很大的地窖,足夠藏匿這些金銀珠寶!
胡媚娘走到中年男人面前,對着他說。
“賈掌櫃,太子的所有財物,我們都已經搬空。”
“剛纔我清算了一下,排除兩箱的珍珠瑪瑙,光金銀足足有三千多萬兩。”
“這些錢加上賬本,足夠補償你們對我的栽培。現在,我可以回家了吧?”
賈掌櫃長得有點胖,臉圓圓的,笑起來很是和善,看着非常好相處的樣子。
他笑起來,堆着滿臉的肥肉。
“媚娘,現在的洛陽風起雲涌,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
“而且,你已經在任家站穩了腳跟,這個時候離開,咱們多年的努力,豈不是功虧一簣?”
胡媚娘眉頭一緊:“賈掌櫃,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你說只要我把太子的金銀珠寶都交給你,馬上就送我回家,你怎麼能出爾反爾?”
賈掌櫃笑容不減。
“哎呀,媚娘!這並非我不守信用,而是咱們的確需要你!”
“你就再忍一段時間,等過些時候,我親自送你回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