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倒是相安無事的過去了,唐恬恬覺得,厲洛言的起牀氣少了很多總算是不再對着自己僅僅是冷着一張臉了,至少,多了些溫柔。
週一早上,她早早的起來,去敲厲洛言的門
“鹽巴快點,七點鐘我們就要集合出發了”
和厲洛言認識十幾年,唐恬恬知道,厲洛言有一個毛病,那就是賴牀
小時候,他賴牀,唐恬恬總會直接闖進他的房間裏,掀開他的被子,把冰冰涼涼的小手放到他脖頸上去
他回來後,因爲兩人大了,加上厲洛言每天幾乎都是和唐恬恬一起出房門,所以,唐恬恬已經很久都沒有用過這一招了。
今天她提前了一個小時起來,她想,鹽巴肯定還沒醒呢應該能用到這個老招數了。
她敲了很久門,裏面都沒有迴應。
她挑着眉,笑了笑,去樓下找媽媽拿了鑰匙,開門進了厲洛言的房間。
大牀上,微微凸起來的一團,就是厲洛言了。
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輕輕拽住被子的邊緣,然後,憋着一股氣,將被子掀開來
“鹽巴,起牀啦”
她湊到厲洛言的耳邊,大吼一聲
小手還沒來得及放到他的脖頸上,忽然,他的大手反手一推
然後,唐恬恬聽到極度冰寒的三個字
“滾出去”
唐恬恬被他推到坐在了地板上,反應了許久,她才意識到,這冰寒三個字,是對自己說的。
咬咬脣瓣,她眼淚立馬不爭氣的從眼角流了出來。
站起身來,她望着厲洛言的後腦勺,在腦海裏組織着語言,許久,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到最後,她離開了厲洛言的房間。
擦了擦眼淚,她下樓去。
將鑰匙還給了媽媽,連早餐都沒喫,便直接離開了家門。
以前她這樣鬧他,他從來不生氣,還會拿着枕頭和她一起在牀上鬧騰,爲什麼長大了,就變成了這樣冷冰冰一句話
她緩緩挪動着步子,走了好久好久,都沒能到學校。
心痛得要命。
她緩緩蹲在地上,腦海裏一直在重播那句,滾出去
滾出去
滾出去
“啊那是我家,憑什麼要我滾出去臭鹽巴,要滾也是你先滾好麼”
唐恬恬在地上撿了一塊石頭,狠狠朝着遠方擲去
“啊”
一聲尖叫,石頭砸到了人。
唐恬恬擡起淚眼模糊的大眼,看向前方,她現在蹲的這個位置,好像是顧參謀的家,現在從他家裏走出來的人,好像是揹着背囊出來的顧夢軒。
她扔的石頭,剛好砸在了顧夢軒肋骨處。
他擡眸尋找兇手,目光落在了蹲在地上的唐恬恬身上
看她一臉淚痕,呵呵一笑,“喲你也會哭呢唐恬恬,你不會是被厲洛言始亂終棄甩了吧所以纔在這裏哭”
“你丫的閉上你的臭嘴”
唐恬恬噌的起身,指着顧夢軒的鼻子,“我的事兒,不用你管”
“你以爲我想管啊以前要不是見你單單純純的,是個柔弱的妹子,我起了保護之意,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你,我纔不會給你寫情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