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嫺雅沒回答他,說:“對了,你稍等下,你的傘還沒還給你。”
說着席嫺雅馬上去旁邊的雜物間拿出了那把傘,要還給艾以楓。
艾以楓不要,說:“這傘留給你吧,有時下班遇到突如其來的大雨還可以用上。”
“這怎麼好意思,你車裏總得有備用的傘。”
“一把傘而已。”艾以楓沒當一回事問,“秦總來了沒?”
“來了,和蕭總都在總裁辦公室。”她聽到艾以楓沒把借傘當一回事,心情不由更低落。
艾以楓沒再說什麼,將咖啡一口喝光,扔了紙杯,去到了天翼的辦公室。
在辦公室裏,安景正在和天翼說,席嫺雅昨晚又趁別人都下班了,翻看了儲運部的進出貨物的單據。
安景從監控視頻上看,她應該沒找到想要的單據。
天翼奇怪地問:“她找單據幹什麼?”
安景也搖了搖頭。
天翼突然想到什麼,說:“你先前說她父親以前是開什麼公司的?”
“貨運公司啊。”安景回答他時,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難道她父親的公司和我們集團有過業務往來?”
“有這個可能,你再去查。”
“好的。”安景正要離開,艾以楓走了進來。
“以楓,你來找秦總啊。”安景和他打招呼說,“我正好有事去了,你們聊。”
艾以楓回了聲好。
天翼打開辦公室桌上的電腦,問:“以楓,有什麼事?”
“還是關於投標方案改動的事。”
“好,那你說說又有什麼新想法。”
艾以楓把要改動的地方和理由都講給天翼聽。
天翼聽完後覺得他想法很好,問:“你讓財務那邊核算過改動後造價沒?除了好的想法,還得看經濟成本,畢竟投標也是價格戰。”
“還沒,我這就擬出新的方案,讓財務部估算下成本價格。”
“嗯,去辦吧。”
……
席嫺雅離開了茶水間來到走廊,心裏也想去艾以楓的網絡部做文員。
誰不想有份舒適的工作,但她沒弄清父親公司破產的真相,還不能離開頂層。
她無精打采地在清掃走廊,這時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
拿出手機看到是趙建華打來的,她接了,小聲說:“我在上班,有事嗎?”
“乾女兒,怎麼不叫乾爹了?”
她聽到趙建華的聲音都覺得要作嘔,“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
“怎麼有了點線索你就硬氣了。”趙建華問道,“查得怎麼樣,是不是秦天翼他們害得你爸?”
“他們如果不是什麼好人,你也不配做我父親的朋友。”席嫺雅不客氣地說。
趙建華的語氣也變得不太溫和,說:“一直以來都是你爸在高攀我,天下沒有白喫的午餐,你陪陪我不是什麼都有了。”
“衣冠禽/獸……”
“別說得自己很貞潔似的,你要不喜歡我,當時爲什麼不報警?”趙建華譏笑她道,“拿了我的錢給你媽看病,還要罵我,真不懂事,看來還得讓我好好調/教纔行。”
“你休想再碰我!”席嫺雅羞憤難當。
“別把話說得太絕。”趙建華髮話說,“今晚陪我應酬幾個朋友,我會把會所的地址發給你。”
“我不會去!”席嫺雅斬釘截鐵地說。
“你必須來,否則你會在網上看到自己有多銷/魂。”趙建會說完就掛了。
席嫺雅恨不得摔了手機,深吸一口氣,意識到已陷入到虎穴,無法擺脫趙建華。
沒過一會,她就收到趙建華髮來的地址定位。
她當然明白所謂得陪他的朋友不是好事,就算她心裏再排斥,也知道晚上不得不去應付。
這時趙建華又發來了一條消息,“打扮的漂亮點。”
她直接關了手機,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入夜後,她跟駐唱的酒吧請了假,來到了趙建華說得會所。
這種會所就是有錢人的銷金窩,她一走進大堂,報出趙建華的名字。
就有服務員將她帶到一間貴賓包房,她定了定神,看到包房裏除了趙建華,還有兩個中年男人。
三個男人正寒暄着,趙家華看到她,笑着對她招手說:“寶貝乾女兒,你來了,過來坐。”
另外兩個男人馬上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目光中帶着隱隱的興趣,讓席嫺雅不由的心慌。
趙建華讓她坐在他和另一個男人中間,向她介紹說:“這位是王總,這位是鄭總。這是我的乾女兒,你們都可以叫她小雅,她的歌唱的很好,是酒吧裏的駐唱。”
其中一個人笑着應道:“趙總,你真是好福氣啊,有個這麼漂亮的乾女兒。”
席嫺雅只覺渾身不自在,無聲地笑了笑。
趙建華對她的反應不滿意地說:“不是讓你穿漂亮點嗎,怎麼穿成這樣,妝都沒畫。”
席嫺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不說話。
有人打圓場說:“老趙,你這就落伍了,現在都流行這種清純美,怎麼還非讓你的乾女兒弄得濃妝豔抹的,多俗氣。”
“對,對,王總說得對。”趙建華說着拉了下她的胳膊說,“還不快去給王總點首歌,陪王總、鄭總好好唱歌。”
席嫺雅卻坐着不動,自己拿起一杯倒好的酒,一飲而盡。
趙建華不高興地在她耳邊說:“酒待會再喝,先陪他們唱歌。不聽話有什麼後果你清楚。”
席嫺雅推開他,起身去大屏幕前點歌。
他把她當成什麼了,酒家女?
有人看她在點歌,打趣說:“小雅是駐唱歌手,在她面前我們還哪敢開口唱歌,別點了,別點了。”
“哎呀。”趙建華對這兩人笑說,“有專業的人在,我們唱的纔有意思,要不然都找不着調。”
他說着又對席嫺雅說:“點幾首情歌對唱,也讓我們學學唱歌的技巧。”
席嫺雅隨便亂點了幾首,只想着怎麼才能離開這包房。
當她點的第一首情歌對唱開始播放時,趙建華忙將話筒交給王總說:“這首好,你來,你來。”
王總推辭了兩下,便大方的拿起話筒坐到席嫺雅身邊,說:“那你就多指導我怎麼唱吧。”
“王總,別客氣。”席嫺雅敷衍地一笑,開始唱女聲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