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弄影一副噁心受不了的表情：“不會吧不會吧，鼎爐雙休之後都不清洗麼？”
“對啊。”
端木雅望也被噁心到了。
最後，兩人對望一眼，明顯想到一處去了，無語掩面。
“噗！”
殷徽音捧腹大笑，“你們兩個姑娘家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啊！鼎爐殘留的痕跡，跟你們瞎想的清洗磕一點關係都沒有！”
“對啊，雙修痕跡怎麼可能洗得掉。”小白鹿一臉莫名其妙。
端木雅望和夜弄影對視一眼，很快又雙雙別過頭去，兩人耳尖都紅了。
小白鹿一看，滿臉不解：“你們……這是在害羞？爲何？”
“別管爲何了。”
端木雅望很聰明地轉移話題道：“不如說一說留有痕跡是怎麼回事？”
“這個有何不好理解的。”小白鹿沒好氣道：“雙修鼎爐，修煉的人使用了什麼藥，靈力強弱，修煉的方向，其實都可以根據痕跡去判斷。”
“但事實上沒看到有什麼痕跡啊。”端木雅望低頭仔細觀察鼎爐，其實鼎爐上出了一層灰塵，別的什麼都看不到。
小白鹿道：“表面上當然看不出了，肉眼看得出，那豈不是很兒戲？”
“那要如何？”夜弄影好奇道。
這也是她所不知的領域。
小白鹿道：“這需要專門的洗冷水洗滌鼎爐的。”
端木雅望：“洗冷水是什麼東西？”
夜弄影懵了：“而且不是說雙休痕跡洗不掉麼？”
“是洗不掉，但是用洗冷水可以吸附一些出來。至於這洗冷水呢，你們人間沒有這個東西啦，那是神仙的東西。”小白鹿一一解答，又笑嘻嘻地道：“我記得那個主人他就有專門的洗冷水，我到時候找一找他藏哪去了。”
“好。”
端木雅望拍拍他肩膀，“那就靠你了。”
“我們真的要把鼎爐搬走麼？”小白鹿還是很嫌棄，“現在的人都在覬覦飛龍殿的東西呢，我們一旦搬走了肯定會被發現吧，到時候這街上的人有樣學樣豈不是要亂了？”
“也對。”
端木雅望有些頭疼，無奈問他：“洗冷水吸附需要時間麼，還是倒進去就能盛出來了？”
“可以了。”
小白鹿點頭道：“所以這鼎爐還是別帶了。”
“好。”
端木雅望也並不想帶走，點點頭對其他人道：“我們再四周看看，找找有沒有有用的東西，沒有我們就換地兒。”
其他人找了一圈，還真沒找到有用的，就換了地方。
火長老的房間沒什麼，袁昌的同樣沒什麼，小白鹿噘嘴道：“這兩個人物最關鍵了，在她們的房間都沒找到什麼，要不回去算了？”
“來都來了，再找找吧。”
端木雅望倒不想就這麼放棄了，其他人自然也聽她的，一行人去了龐豐羽的府邸。
小白鹿一邊進去，一邊無精打采道；“這個房間更無聊，不是畫就是書，更沒什麼值得好看的吧。”
“起碼東西多啊。”
進去之後，端木雅望一邊說一邊眼看四周。
這房間裏確實全是
書和畫，只能翻書和看畫了。
端木雅望之前畫看過了，原本打算不看了，好好翻一翻她沒有翻過的書，拿書的時候餘光瞥到左手邊掛着的一幅畫，她驀地轉過頭去。
她這一轉頭動作很快，挺突兀的，夜弄影等人不解道：“怎麼了？”
端木雅望朝那副畫走過去，眉頭擰起腦子一邊努力回想一邊道：“這幅畫，我總感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
“你之前看過一次，當然見過啊。”小白鹿撇撇嘴吐槽道：“這些話你差不多都看過呢！”
“你閉嘴別吵。”
端木雅望想到老師們，被打斷頓時有些不快了。
“行。”
小白鹿人小鬼大地聳聳肩，不再理會她。
端木雅望彎腰仔細觀察這一副畫，盯着裏面的一景一物，還有天空……
天空？
端木雅望靈光一閃，一拍大腿：“我記起來了！”
她雙目晶亮地看向其他人：“這一副畫，這一片天空，這一片水澤，這些看着暖卻冷颼颼的光芒，像不像沼澤之地和上空？”
聽她這麼一說，其他人湊過去看。
看完後齊齊搖頭：“不像。”
夜弄影分析道：“這幅畫人這麼高，蒼穹、頂峯、沼澤、飛鳩、瀑布等看着可壯闊了，而稀薄沼澤看過去一片水澤，一點都不像啊。”
“對啊。”
小白鹿莫名其妙道：“要說像，就這麼一點像而已。”
“但我還是覺得像。”
端木雅望看着這一副畫，心中始終覺得像。
畫上沒有任何的字，倒是落有一個印章。
她彎腰仔細看那個紅印，卻發現她辨別不出是什麼字：“這是什麼字？誰能看懂？”
夜弄影湊過來看一眼，搖頭：“不認識。”
殷徽音則讀了出來：“襄二千年？”
小白鹿對這畫不感興趣，所以根本沒過來，聽殷徽音這麼一讀怔住了：“襄二千年？襄？”
他語氣裏全是懷疑，忙疾步過去，看清那個印章後倒抽了一口涼氣：“居然真的是襄二千年！”
“襄二千年是什麼意思？”
端木雅望和夜弄影面面相覷，殷徽音則蹙眉：“我總感覺有些熟悉。”
但他記憶殘缺，有說不出這種熟悉感的來源。
“襄是魔王啊。”小白鹿瞪大眼道：“當年神魔大戰就是他挑起的！最後惹怒天道，神族魔族幾乎都無一倖免被傾覆了。”
夜弄影撲哧地笑了：“你在講故事麼？”
“不是講故事！真的！”
夜弄影笑聲更甚，小白鹿瞪她。
“先別笑，聽他說完。”端木雅望倒是臉色嚴肅，她很清楚小白鹿不會瞎說的，“白白，你憑什麼根據這幾個字就說這是襄……魔王？”
“魔族記事跟你們人族也有一點類似，都是號加在位年數，最重要的是這些字，就是魔族的字啊。”
端木雅望恍然大悟：“莫怪只有你跟小音兒認識了。”
小白鹿擰起眉：“不過有一點好奇怪，當年天道隕落傾覆神魔二界，印象中襄纔在位一千五百年左右，這二千年是如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