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有些不樂意,但他要一直仰仗着景秋嫺修手錶,只好不情不願地答應。
景秋嫺去找了老頭,預支了兩千塊,把阿若帶到了醫院。
阿若爲了省錢,不肯住在病房裏,只願意躺在走廊邊,連止痛藥也只願意一片一片地喫。
“你躺在病牀上,按時吃藥吧,萬一發炎的話,你都命都沒了。”景秋嫺十分無語。
阿若搖了搖頭,“不,我不想把錢花在醫院裏,我寧願把錢花在炸雞、烤肉上,寧願買一支口紅,也不想把錢花在醫院。”
景秋嫺:“……”
“沒關係,不管用不用藥,傷口都會慢慢好的。”阿若十分坦蕩。
景秋嫺照顧了阿若三天,被阿若催促着快去救寶寶,她在醫院繳納了費用,又給阿若留夠了錢,才火急火燎地出了醫院。
站在醫院門口,她閉上了眼睛思索了一會,還是去了那家賣電腦的店鋪。
老闆見到景秋嫺有些心虛,“喲,你過來了?是不是我賣給你的電腦出現了質量問題?”
景秋嫺面無表情地盯着他,“我的電腦被搶了,有人過來找你銷賬沒有?”
“沒有。”老闆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景秋嫺又問,“真的沒有?”
“就是沒有,既然你不買東西,就別在這裏問東問西,滾滾滾!”老闆被問得惱羞成怒。
景秋嫺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在櫃子角上敲碎,握着瓶口,把尖銳部分抵在老闆的脖頸上。
“最後再問你一次!跑到你這裏囂張的人是誰?”
老闆身體抽了抽,“你一個女人……啊——”
她直接用了力氣,鮮紅的血液沿着老闆的脖頸滑落,“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老闆驚愕地看着景秋嫺,沒想到一個貧民窟的女人這麼狠,“好,我說,你別再捅了,電腦你剛買走沒幾天,阿朗就過來賣了,大概就是從你們家裏洗劫的。”
景秋嫺皺着眉,她對阿朗有一點印象,之前阿朗找她修理電視,嫌棄她收費十五塊太貴了。
她扔下酒瓶轉身離開了,直接去了阿朗家裏,路上還買了一桶汽油。
阿朗正喝得醉醺醺的,手上還多了一條金鍊子。
景秋嫺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是你偷走了我兒子?”
阿朗口齒不清,甚至沒把景秋嫺當回事,“是啊,那小子細皮嫩肉的,被我賣到地下城了。你放心吧。很多發達國家的人最愛收養小孩表達善心,地下城肯定會把他送到一個好人家,讓他不用在貧民窟受罪了,不用再跟着你受苦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景秋嫺又問,“是你捅的我妹妹?”
“是啊,她吱哇亂叫的,太吵了,不及你。”阿朗握住酒瓶狂喝了一口,“我可以和你再生一個。”
景秋嫺微微一笑,“好啊!”
說完她舉起手中的汽油桶潑灑在他身上。
阿朗察覺了不對勁,往房子裏逃,景秋嫺一路追了進去,直接丟了打火機到他身上。
巨大的火舌沖天而起,房子也着火了。
周遭的人紛紛過來圍觀,沒人傷心,都覺得大快人心,因爲阿朗平常就是靠偷雞摸狗和搶劫生活,現在房子被燒了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