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關心顧司帆，還是關心自己的賬單？”景秋嫺笑容戲謔。
“之前你就跟顧景夜跑過一次吧，結果自己又回來了上躥下跳，攛掇顧司帆和我離婚。現在顧景夜供不起你貴婦名媛的生活，你又要回到顧司帆身邊嗎？”
被景秋嫺戳破了小心思，楚萱萱很是難堪，終於破防大嚷。
“那又怎麼樣？顧司帆會原諒我的，依然會對我好的。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我在他最痛苦的青春期陪着他。他不會不管我的！”
景秋嫺閉上了眼睛，也覺得楚萱萱沒說錯。
楚萱萱笑得很得意，“景秋嫺，你這麼氣急敗壞，是不是怕我搶走阿帆哥哥啊！看來阿帆哥哥沒給你很多安全感嘛。”
景秋嫺臉色微微一沉，“我的手機是商務手機，自帶錄音功能。”
“那又怎麼樣？阿帆哥哥連我最醜陋的嘴臉都見過，還怕這段錄音。”楚萱萱語氣傲嬌，肆無忌憚。
景秋嫺輕輕一笑，“真是被寵愛的有恃無恐，顧司帆確實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我會把這段錄音發給顧景夜。”
“你——”楚萱萱被嚇到了。
“說起來，我不太瞭解顧景夜，但他做了那麼多多年私生子，動輒殺人害命，脾氣肯定比顧司帆更差吧。”景秋嫺戲謔地逗她。
“不要，算我求求你。”楚萱萱嗓音嘶啞，被嚇得尾音的聲調都變了。
景秋嫺無情地掛了電話，向助理要到了顧景夜的聯繫方式，給他的商務郵箱發了郵件。
第二天晚上，就有楚萱萱手腳淤青，強顏歡色地出現在慈善活動現場。
景秋嫺看着笑容難看的楚萱萱，忍不住笑着吐槽自己。
“我真是一個壞女人。”
顧家的危機還遠遠沒有過去，爲了節省開支，顧景夜不得已開始裁員，但因爲賠償問題，和高管員工鬧得很不開心。
中層和下層員工開始在網站瘋狂爆料。
“楚萱萱和顧景夜搞在了一起，在公司都不避諱人的親熱。”
“小叔子和哥哥未婚妻真是一點臉都不要，我看了都覺得噁心。”
“還有顧景夜根本就不會管理公司，連最基本的文件都看不懂，我指出問題，他還暴躁地砸東西。”
“簡直是一個無能的狂躁症患者，之前顧司帆只是性格冷淡而已，顧景夜簡直是一個瘋子。”
“顧司帆出事好像就是楚萱萱和顧景夜搞的，這兩個人真是噁心得要命。”
一時之間輿論譁然，就算顧氏法務和公關部數次闢謠和發律師函，都擋不住喫瓜網友的熱情。
豪門斗爭，私生子算計親哥哥，叔嫂文學，每一樣都相當勁爆。
楚萱萱只想龜縮在家裏，不想面對那些看好戲的眼神和蜂擁而至的記者。
然而顧景夜掐着她的脖子，“繼續出去如常活動，假裝顧氏什麼問題都沒有，澄清我們的關係。”
楚萱萱搖了搖頭，“不，我不想。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透着嘲笑，記者跟瘋了一樣，我會很難堪的。”
“難堪又怎麼樣？現在你要出去安撫人心，維持體面。”顧景夜急了，一點也不在乎楚萱萱的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