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的話起了效果，顧司帆沒有再聞她的頭髮，但也沒有放開她，有些撒嬌一樣把自己的臉貼在景秋嫺臉上。
景秋嫺嫌棄地聞着他身上的酒味，“顧司帆，別以爲你喝了酒，我就不會打你，快把你的臭臉拿開。”
顧司帆倒是乖乖拿開了，不用自己的臉蹭景秋嫺的臉了，只是把臉枕在她的肚子上。
景秋嫺：“……”
說他混賬吧，他倒是很聽話。
說他聽話吧，這個混賬可是很氣人的。
如果她再說讓他從肚子上下來，他是不是要枕在她的大腿上。
“混賬，你從我身上下來，你不許再壓我。”
顧司帆果然沒有再壓她，只是坐了起來，緊緊地把她圈在懷裏。
濃重的香檳和紅酒的味道倒是沒有很難聞，只是濃烈得燻人，景秋嫺被酒味籠罩着，從一開始的不適，竟然變得有些陶陶然。
喝醉本身就是成年人的浪漫。
景秋嫺漸漸鬆弛了下來，“顧司帆，你要發瘋到什麼時候？”
顧司帆的薄脣擦過她的臉頰，良久之後又是道歉。
他語調悶悶，“對不起。”
“嗯，你的對不起有什麼用吶？”景秋嫺十分無語。
顧司帆低低一笑，“確實沒什麼用，反正你也不會原諒我，也不會再也回到我身邊。”
“呵呵，你真是有自知之明，不錯呢。”景秋嫺也忍不住笑了。
他枕在她光滑的肩膀上，還輕輕用手摸了摸她的光潔的後背。
有些粗糙繭子的手在她光潔肌膚上蹭過一陣電流。
景秋嫺有些懊惱自己穿着這條抹胸裙子出來，“你這是耍流氓嗎？”
“嗯。”顧司帆乖乖承認。
景秋嫺：“……”
反正顧司帆就是不要臉，不要皮，不要一點節操，就是要佔她便宜是吧。
“你就繼續借着酒醉耍流氓吧！”景秋嫺轉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卻被他找到機會，輕輕在她脣上輕輕吻了一下，這一下蜻蜓點水，卻帶來紅酒的氣息。
景秋嫺有些惱羞成怒了。
這個該死的混賬！
“以前我那麼喜歡你，還一直穿不同的裙子勾引你，你一點反應都沒有，現在卻這麼幹，你有意思嗎？”她有些冷酷地吐槽，試圖用尖銳的話刺痛他。
顧司帆果然有些怔忪，“你那時候也很漂亮，我不是不看你，而是不敢看你。”
景秋嫺一愣，沒想到之前顧司帆一直臭着臉，竟然還有害羞不敢看她的時候，她突然來了一點興致。
“你那時候很害羞嗎？”
顧司帆輕輕搖了搖頭，“不，你太漂亮了，像陽光一樣耀眼，像月光一樣皎潔，我有點愛上你了。但我覺得不應該那麼做，要等着楚萱萱。”
景秋嫺聽着他有些生澀的真心話，突然有些酸楚。
“那又怎麼樣呢？顧司帆，我們離婚了，分開了，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原諒你了。”
顧司帆輕輕在她後背上咬了一口，似乎對於她酸澀的話沒有聽進去。
景秋嫺瞬間炸毛，再沒有心情感傷，“你這個混蛋，你在我後背上咬了一口，你要我怎麼把這條裙子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