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走進來,看到毛利蘭怔怔出神的樣子,關心道:
“小蘭,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南思看到毛利蘭手機上的新聞,安慰道:
“這只是一種宣發手段罷了,有一些是公司故意刷的。
“大部分觀衆還是很喜歡你的,你不用在意這個。”
毛利蘭低落的搖搖頭:
“思姐姐,如果你是這部劇的女主,你會怎麼做?”
南思歪頭想了一下: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瞞着男主,將反派的那羣傢伙全部弄死。”
見毛利蘭有點接受不了這個說法,南思解釋道:
“既然男主瞞着‘我’,那麼他如果知道‘我’參與這件事情,一定會擔心的。所以,在事情做完之前得先瞞着他。
“我就是這樣的性格,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如果知道了,卻什麼都不做,就算沒有其他的女人插足,兩人的感情也很難回到從前了吧。”
毛利蘭尬笑了一下:“我不是在介意這個啦。”
全部弄死什麼的,也太殘暴了,太目無法紀了。
這一點有點挑戰毛利蘭的底線,但南思後面的話,說服了她。
她決定偷偷調查新一失蹤的真相!
但現在的問題是,她除了空手道,什麼都不會,想要靠自己調查,明顯是不現實的。
毛利蘭陷入糾結,她開始考慮要不要求助南思。
如果南思知道了工藤新一的是事情,那麼阿星就會知道。
阿星身體不好,如果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受刺激的。
毛利蘭決定委婉求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思姐姐,你能不能教我偵察、射擊、拆彈一類的東西?”
毛利蘭將電視劇中,主角要用到的技能都劃入自己的學習範圍。
南思若有所思,能讓毛利蘭這麼堅定的要學習這種知識,再結合毛利蘭剛剛的問題。
這個傻丫頭學習這些,是爲了工藤新一吧?
因爲白川星說不需要調查,所以南思並沒有仔細調查過工藤新一的事情。
她只知道工藤新一消失的事情,大概率和組織有關。
南思露出適當的爲難表情:
“白川家的保鏢確實會學習這些知識,但白川家的培訓點離這裏比較遠……
“這樣吧,我先教你一些簡單的觀察方法,等這次的戲拍完,再跟老闆申請一下,讓你接受系統練習。”
毛利蘭雙手合十,感激道謝:
“非常感謝,思姐姐。”
南思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有些寵溺:
“沒關係,小蘭這麼可愛,我真不忍心拒絕呢。”
工藤新一是少爺很感興趣的玩具啊,如果再把毛利蘭送過去,應該會很有意思吧?
唔,下屬不應該自作主張,等少爺忙完問問少爺的意見吧。
安室透在門口敲了敲門:
“兩位小姐,我能進來嗎?”
南思的笑容收了收,保持着最基本的禮貌問道:
“安室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安室透舉了舉提着的三明治和奶茶:
“我看小蘭中午沒喫多少,所以拿了點喫的過來。
“小蘭下午還有一場戲吧?沒有體力可是不行的哦。”
毛利蘭趕緊道謝:“謝謝你,安室先生。”
而南思則擺出一副,我看你怎麼演的架勢,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安室透也不在意,他單刀直入的問道:
“聽洋子說,前兩天小蘭你救了一個銀色長髮的男人?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前兩天,他得知了警視廳準備埋伏琴酒的事情,特意請假摸過去打探情況。
但因爲南思一直不放心,等他趕過去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警視廳的成員傷勢慘重,就連諸伏景光也被子彈命中了肩膀,至今尚未痊癒。
他聯繫了風見裕也,幫受傷的警員緊急處理完傷口,已經完全找不到琴酒的蹤跡了。
原本安室透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沒想到,等他回到劇組,居然聽到毛利蘭和南思,從山腳下救回一個身受重傷的琴酒!
這讓他差點沒後悔死。
早知道,他還請什麼假。
直接在劇組等着,等琴酒摸過來直接將人抓住。
就算沒抓住也能直接給他一梭子,怎麼都不虧。
毛利蘭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是說黑澤先生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和思姐姐在森林裏散步的時候遇到他的。
“但他剛醒過來,就打暈我離開了。”
毛利蘭語氣帶着明顯的遺憾,她原本還想跟琴酒打聽一下與他同行的女人是什麼關係的。
安室透:“哦,受了這麼重的傷,醒來後能從白川家的保鏢中,輕鬆離去,他還真是厲害啊。”
毛利蘭搖搖頭解釋道:
“那天要拍洋子被追殺的戲,黑澤先生離開的時候,保鏢先生們都去客串羣演了,所以這邊並沒有防備。”
南思靠座着,一手撐臉,一手隨意搭在椅子上,散漫而囂張的挑釁道:
“不管有沒有防備,我們白川家可是很守法的。
“那種隨隨便便將人扣下的事情,我們可不會做呢。
“救人,該不違法吧?安室先生。”
安室透也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當然,白川家絕不會‘強迫’別人留下。
“對了,我明天有點事情,請個假,這應該沒關係吧?”
南思聳聳肩:
“我沒意見哦,不過老闆離開之前說了,希望在少爺回國之前,將第一部拍完。
“安室先生要注意時間,如果耍大牌被媒體們知道了,會有麻煩的呢。”
如果安室透是公安的事情,被媒體知道了……
不,都不用媒體,只要放出一點風聲讓那些世家知道。
長門、四井、大崗等幾個因爲家中變故,被其他家族明裏暗裏打壓蠶食的家族,會迫不及待的對官方發起挑戰。
只有讓其他家的目光放在日本官方身上,他們才能緩一口氣。
而白川家,只需要靜靜看戲,就能坐收漁翁之利,說不定還能借機收幾個盟友。
安室透暗自咬牙,這種被人威脅的滋味,他是真的討厭,但他又沒什麼辦法。
日本公安不是黑衣組織,組織被威脅了會選擇直接摧毀。
而日本公安對上世家,估計會被世家從上到下換一批人。
“我知道了!”
安室透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他得先去醫院看看景光的情況,瞭解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