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米花的大叔道:“爆米花的聲音有點大,容易讓鷹應激的,所以赤柴先生會在這個時候帶着鷹出去走走,等會就回力了。”
毛利小五郎眼尖,看到身穿防護服的老闆:
“那邊那位是老闆吧?他已經走到那裏了呀。”
然後興奮的打招呼:
“喂,麻煩你打回一頭肉質緊實的野豬啊!”
老闆也朝他們揮了揮手,一頭鑽入森林。
白川星裝模做樣的環視一圈:“柯南哪去了?這種小零食,他應該很喜歡纔對。”
工藤新一頓時將心裏的那點不舒服拋一邊去了,打着哈哈企圖矇混過關:
“剛剛,我做阿笠博士的車過來的,他要去前面買點東西,柯南覺得好玩,也跟過去了。”
毛利小五郎不爽的道:“小鬼就是小鬼,想一出是一出。”
訓鷹的大叔這時帶着鷹從旁邊閃了出來,表示可以開始玩老鷹進食的遊戲了。
毛利蘭和工藤新一都試了一次,挑戰成功,便開始慫恿安靜和毛利小五郎對飲的白川星。
“阿星,你要不要來試試?”
白川星搖搖頭:“算了,雖然這鷹被特意馴服過,但撲擊的力度不小,恐怕我遭不住。出來玩一趟,如果受傷回去,哥哥會不高興的。”
我就是這麼柔弱,不要強迫我。
白川星潛移默化的給自己樹立着人設,爭取讓所有人都相信這個事實……除了諸伏景光。
畢竟自己在他旁邊做了六單了,表現得再柔弱,他估計都不會信。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見狀,覺得白川星說的對,便沒有再強迫。
最開始因爲逗鷹被罵的毛利小五郎,抹不開面子去玩,見白川星居然陪着他,頓時好感度蹭蹭的漲。
“這種遊戲,你們小孩子體驗一下就好了,來,阿星,我們接着喝。”
毛利蘭有些不高興,雖然南思說白川星適當喝酒對身體好,但不代表一直喝沒問題啊。
她覺得還是白川星這種情況,應該適當運動運動,便提出去做點便當,一起去森林散步野餐。
白川星自告奮勇:“這個好,我對這邊還算熟悉,可以帶路。”
老闆娘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我們還有最後一項活動哦,是我們的壓軸表演。”
老闆娘指着遠方的樹林道:“就是讓鷹飛到那邊的指定位置,喫完事先準備好的模擬獵物,在飛回來。”
白川星不留痕跡的看了她一眼,這麼明顯的引導,有些太着急了啊。
“昨天我也看過哦,別看這小傢伙站在手上,一副傻傻的樣子,飛起來的時候還是蠻帥氣的。”
白川星幫忙熱情推銷。
見其他人的興趣逗提了起來,訓鷹大叔明顯有些高興,指揮着鷹朝遠方的樹林飛去。
鷹飛翔的樣子,確實非常帥氣,可惜在接近目的地的時候,似乎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向下栽去。
緊接着,“嘭”的一聲槍響。
老闆的屍體從灌木中,摔倒他們能看到的空地上,一動不動。
“老,老公?!”
老闆娘演技過關,震驚的倒退兩步,滿臉的不可思議。
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直接朝下方樹林沖去,毛利蘭和兩位大叔緊隨其後,眨眼間,這裏只剩下捂着臉假哭的老闆娘和白川星兩人。
白川星走到老闆娘身邊,貼心的安慰:
“您剛剛是去殺豬,準備做飯嗎?”
老闆娘一愣,疑惑的看着白川星。
白川星點了點自己的脖子:“您的衣服好像弄髒了,血跡這種東西,清理起來很麻煩的,可以用消毒水浸泡看看。”
老闆娘臉色一遍,捂住自己的脖子,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最後道:
“謝謝,你會告訴警察嗎?”
白川星疑惑的看着老闆娘:“宰殺畜牲這種事情,確實很容易弄髒衣服,不過爲什麼要告訴警察?”
老闆娘沉默了片刻,低聲道:“謝謝。”
“不客氣,剛剛的動靜鬧這麼大,綠川先生居然沒有下來看看。”
白川星面露擔憂:
“我有點不放心,先去上面看看,稍後下來。”
老闆娘目送白川星遠去,最終轉身走向衛生間。
宰殺畜生……這個看起來陽光和善的小少爺,有他的朋友們不清楚的,陰暗的一面啊。
諸伏景光門口,白川星打開樓梯間的窗戶,一隻小白鴿飛了進來,嘴上帶叼着一枚戒指。
將戒指放在白川星手上,小鴿子“咕咕”的叫了兩聲。
【我已經將主角吃藥後抽的血,放進戒指裏了。將不輸於系統出產的物品,放進儲物戒指,要消耗很多碎片。我的能量有點不夠用了,你讓那個銀髮大塊頭趕緊去弄點】
白川星將戒指收好,在小鴿子頭上點了一下:
“殺普通人獲得的碎片太少,與付出不成正比。現在留下的玩家都比較苟,讓他們再發育一段時間。等時機差不多了,再強行推出個劇場版,收割一波。”
小鴿子歪頭思索了一下事情的可能性,勉強點了點小腦袋。
白川星的手伸了過去:
“那種觀賞記憶的卡牌呢?給我們的蘇格蘭威士忌來一張,恍恍惚惚的,都沒法替我幹活了。”
小鴿子鄙視的看着,一副關愛下屬的好老闆模樣的白川星,老老實實的凝聚出一張銀色卡牌。
白川星推開門,看着睡得不太安穩的諸伏景光,小聲安慰道:
“這麼大動靜都沒醒,這段記憶影響有這麼大嗎?我來幫幫你吧~”
隨着卡片碎成光點,沒入諸伏景光體內,他的身體不再亂動,只是眉頭緊緊鎖着,表情痛苦。
諸伏景光幾乎是沾上枕頭就睡着的。
在睡夢中,他彷彿看到一片片破碎的鏡子碎片,圍着他旋轉,每一塊,都沾着不同的血跡。
不知道掙扎了多久,一枚碎片突然吞噬了他。
強烈的下墜感沒有讓他清醒過來,反而看清楚周圍的情況。
這是他曾經的家,那個早已在他記憶中模糊的家。
此時的家,被人砍的亂七八糟,鮮血大片大片的噴灑着,無比刺眼。
一男一女兩具被亂刀砍死的屍體,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諸伏景光想起來了,這是他的爸爸媽媽。
諸伏景光有些僵硬的扭頭,看向旁邊一個小小的櫃子,半虛掩的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