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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只要真相,不擇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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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戰本想着,能讓蘇離九放了胡蔓自由就好,可蘇離九卻好像更想讓劉氏認罪伏法,沒有證據,死不承認,能有什麼辦法治她的罪?

    知道了他們的住處,說着要去找人,也沒去,只讓武戰回去休息,明日按時來縣衙就可,武戰想不通蘇離九到底玩兒什麼把戲。

    客棧,夜裏,劉金運夫妻已經睡下,完全不知道,就在他們的旁邊,住的就是蘇離九,他的桌上擺着幾道小菜,一壺熱酒,嘴裏還喃喃自語:“這酒菜,的確是差得遠。”

    旁邊的隨從一身黑衣,看着自家主子不緊不慢的樣兒,看了好幾次天色,才道:“公子,夜已經深了。”

    蘇離九將酒杯放下:“嗯,去吧!”

    那隨從一點頭,出了房門,只用只用一個細長的鐵鉤伸進旁邊客房的門,鼓搗了兩下,裏面的門栓就開了,他左右看了看,輕盈的閃身進了門。

    看着牀上毫無動靜的兩人,隨從走過去,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裏面是麪粉一般的東西,他就在兩人頭頂上飄飄揚揚的撒了下去。

    等了一小會兒,約摸着迷藥已經起了效,隨從屈指在牀柱上敲了敲,兩人毫無反應,他這才點上油燈,看着椅子上掛着的衣服,劉氏穿的是一件深紅色棉麻粗布料的衣服,他就在後肩處不太容易注意的位置,用自己的指甲摳破一個洞,再抽出兩根紅線,按原樣放了回去。

    約莫了一下衣服破的地方,隨從走到牀邊,看着劉氏,閉了閉眼:“罪過罪過,冒犯了。”說着小心掀起一點點被子,只露出肩膀,在她的右肩處,用那鐵鉤的一頭,使了點勁兒,劃出一個口子,見了血,但是傷口不大,只起了皮,大約明天早上醒來,也不會感覺有多疼。

    這些做完後,隨從才熄了燈,將門從裏面插好,開了窗戶,站在外面很窄的窗臺上將窗戶合上,一個縱身,輕巧的從二樓跳了下去。

    然後光明正大的又從客棧正門進去,回到了蘇離九的房間,隨從將衣服線頭遞給蘇離九:“公子。”

    蘇離九接過來,小心的裝起來:“嗯,做得好,明天一早去塞進齊強的指甲縫兒裏。”

    隨從疑惑:“公子,這樣真的行嗎?萬一那劉氏真是冤枉的呢?”

    蘇離九斜睨他一眼:“本少什麼時候看錯過人?而且…若是她乾的,明天就讓她現原形,若不是她,這些小計倆也對她沒什麼影響。”

    隨從動了動嘴脣:“屬下就是覺得…這麼有點不夠光明。”

    “嘶……”蘇離九語氣上挑:“本少是對你太好了是吧?不光明?那你告訴本少,若她就是殺人的呢?那替她坐牢的那個女人屈不屈?跟了本少這麼久,還這麼死板!本少審案,只管真相,不擇方法!”

    隨從不敢再問:“是,公子早點休息,屬下告退。”

    第二天升堂的時候,來縣衙的還有於書言,他與武戰站在一起,他也是昨天才瞭解了事情始末,無由來的,他信胡蔓沒殺人,劉氏那人,平時在村裏人緣兒也不好,爲人刻薄奸詐,要說是她會殺人,還可信些。

    還沒升堂,忽然幾個衙役擡着一個架子,上面躺着一個人,蒙着白布,想必就是齊強的屍體了,於書言一挑眉,這是做什麼?

    很快劉金運夫妻也來了,一看這架勢,劉氏臉色一下變白,忙躲到劉金運的後面,劉金運只當她是害怕死人,安慰她:“沒事的。”

    她的聲音有些幹:“不是就宣判一下嗎?爲什麼今天要擡出屍體?”

    劉金運還沒說話,縣令和蘇離九已經出來了,胡蔓被帶上來,一眼看見屍體,也不知道是要幹什麼。

    縣令本想判一下也就是了,可剛纔蘇離九交代了,重新驗屍,他不知道是何意,也只能傳來仵作:“來,重驗。”

    仵作不敢違背,揭開白布,劉氏一看齊強的模樣,嚇得驚呼一聲,屍體已經放了三天,這樣的天氣,已經有些臭味了,而且眼窩深陷,嘴脣發黑,整個人又陰森又駭人,她多一眼都不敢看。

    仵作還是按照自己的方法,一一驗過,待看到手的時候,忽然一愣,小心的用鑷子,從他的指甲縫裏,夾出個線頭……

    怎麼會?他自己也震驚的看向縣令:“大人,屬下當日驗的清清楚楚,可沒……”

    話音還未落,蘇離九以扇遮口,輕咳了兩聲,仵作下意識看過來,看清他眼裏的警告時,心裏猛的一震,一下明白了,難怪這位欽差非要重新驗屍!原來是做了手腳!

    他當日驗的很仔細,不可能這麼明顯的線索被忽略,再說,齊強是先被打暈的,再被捂的時候,不能呼吸,只會全身痙攣,不會反抗,當時他看

    的時候,齊強雙手是握拳的,根本不會是抓人的樣子!

    難道這欽差,竟自己僞造證據,要顛倒黑白?

    蘇離九看他傻愣愣的不說話,有些惱他的呆滯,緩緩開口道:“拿來給本少看看!”

    仵作將東西放在小盤中呈過去,蘇離九樣似很認真的看了看:“這線頭,是不是死者臨死掙扎,將兇手身上的衣服撓爛了?”

    仵作不敢說話,他實在不想違背自己的心,可對方是京城來的厲害人,他就算說,也改變不了什麼,倒是縣令也過來看了看:“你怎麼驗屍的?這麼重要的線索居然都遺漏了?!”

    仵作低着頭,真是比竇娥還冤,忽然縣令看向劉氏,再看看這團線,狐疑着開口:“這顏色,倒是跟劉氏的衣服很是相像。”

    胡蔓三人完全無法插話,因爲他們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尤其是胡蔓,她當天跟着看過屍體,很明白這東西是沒有的,難道是武戰?胡蔓看向武戰,眼裏帶着詢問。

    武戰一搖頭,眼神掃過蘇離九,微一挑眉,不用說,絕對是蘇離九的傑作了。

    “什麼?”劉氏顧不得害怕,湊過來仔細看,確實與自己衣服顏色一樣,可……他當時沒抓自己啊!怎麼可能會是自己的?

    劉氏忙辯解:“大人,不可能,怎麼會跟民婦有關係呢?”

    劉氏背對着幾人,武戰看過去,率先開口:“那你衣服上怎麼也湊巧破了呢?”

    劉金運這才注意到,一指她的衣服:“你衣服怎麼爛了?”

    “不可能!”劉氏心砰砰的加快速度:“哪裏?”

    因爲就在肩膀處不遠,劉金運揪起來扯到肩膀處讓她看:“什麼時候爛的?我都沒看到。”

    “這,一直好好的呢!大人,也許是不知在什麼地方劃破的,絕對不可能跟齊強有關係的!”

    “指甲上…還有點血跡。”仵作悶悶道。難道連這個都準備好了?

    蘇離九還真準備好了:“血跡?難道他還將兇手抓傷了?”

    衣服破的地方……劉氏今早隱約覺得那裏有點兒疼呢!以爲硌着了,沒太在意,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不會的!怎麼可能?怎麼那麼巧?他指甲裏發現了線頭,自己的衣服就破了?他指甲上有血跡,自己那裏就傷到了?

    可他當時分明沒傷到自己!劉氏不傻,她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的!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人,民婦冤枉啊!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怎麼之前沒有的東西,忽然就有了,民婦這衣服穿很多天了,哪裏有什麼破洞,這突然就出現了,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贓民婦啊!”

    縣令擺擺手:“叫個侍女過來,給她檢查一下後背身體有沒有傷?”

    縣衙有做菜的,衙役去帶過來,讓劉氏去屏風後檢查,半晌侍女出來回:“大人,她後肩處有大概半指長的口子,破了皮。”

    劉氏臉色蒼白的跪着:“大人,民婦冤枉!這是有人故意的,民婦之前都好好的,今天一早纔有的這傷痕。”

    縣令坐回位置:“你是說,有人傷了你,你還沒察覺,不知道是誰?”

    劉氏猛地點頭,縣令啪的一拍驚堂木,呵斥道:“你是在戲弄本官嗎?!”

    “大人!民婦沒有!”劉氏砰砰的磕頭:“這是真的,不知道是他們怎麼做的,民婦真的不知情啊!”

    縣令冷哼一聲:“看來胡蔓所言非虛了,齊強果真是你殺的!”

    “大人!大人冤枉!”劉氏痛哭流涕,一邊去拽劉金運的褲腿:“老頭子,你快說句話呀!我的衣服之前還沒破是不是?身上也沒什麼傷是不是?”

    這點劉金運確實可以作證:“大人,草民確實沒見過,是今早纔有的。”

    蘇離九不耐煩的開口:“查案最講究的是證據,證據在了,罪就能定,若罪犯都死不承認就是無辜,那也就沒什麼罪犯了!”

    縣令點點頭:“現在你是最大嫌疑人了,還不快從實招來!”

    劉氏心裏嚇的快慌死了,不是都定胡蔓了嗎?到底怎麼回事?傷口在怎麼來的?怎麼就突然變自己了?

    看劉氏不說話,蘇離九用扇子敲了敲桌子:“張大人,犯人不老實,你就沒招了?”

    縣令忙道:“來人,上拶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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