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鼎”
幾乎是語不成調,詞不達意。
慕問鼎停下了腳步:“詩函詩函,是不是你”
她猛的點了點頭,用力過猛時,鐵鏈砰砰砰的響不停。
幾個孩子更是嚇得哭叫了起來,哇哇哇的不知道說着什麼話。
許顏衝了過去,跑到了葉詩函的身邊,“詩函詩函”
孩子們不知道怎麼回事,要去打許顏時,被凌博和陳小米拉開來。
許顏撥開了葉詩函的頭髮後,依稀可見她當年的輪廓,可是,幾年不見天日的折磨,已經是又老又醜了。
警察將她帶走後,許顏親自給她洗了澡,洗了頭髮,換上了她從國內帶來的衣服。
許顏看着眼前的好友,她一直都在流眼淚。
慕問鼎把那個又瘦又黑的男人打了一頓,幾個孩子撲上來,將男人護住。
凌博和陳小米也上前,將慕問鼎拉開,“慕隊,別這樣”
慕問鼎的手握成了拳,幾乎是捏出了水,他推開二人,轉過身,點燃了一支菸。
當葉詩函走出來時,幾個人都望向了她。
頭髮長到了屁股處,眼窩深陷,顴骨突出來,皮膚乾燥枯老,整個人瘦得觸目驚心。
她將目光落在了慕問鼎的身上,想哭卻是哭不出來,只能一直一直這樣看着她。
慕問鼎像是一尊雕塑,他動彈不得,他只有這樣兩兩相望。
積壓在了心裏這麼多年的牽掛,在找到了這一刻,不僅是沒有放下,反而是更加難受了。
葉詩函一點一點的走向了他,站在了他面前。
曾經的青春少女,如今已經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樣的變化,是最慘烈的變化。
“問鼎”她喚了他一聲。
慕問鼎重重的點了點頭,想伸手擁抱她,又擔心她害怕,然後又將手縮了回去。
分開了許多年,他也有很多很多的假設,哪怕是最壞的打算都有了。
但真的面對的那一刻,所有的愧疚,所有悲傷,還是逆流成河。
許顏走上前來:“詩函,我們會帶你回家,好嗎”
葉詩函點了點頭。
慕問鼎叫凌博:“馬上走。”
這個鬼地方,沒有人願意留下。
“慕隊,孩子怎麼辦”陳小米問了一句。
所有的人,都望向了葉詩函。
是啊,這三個孩子怎麼辦
如果帶回國,s國會放嗎
不帶回去,留在這兒,葉詩函不擔心嗎
“詩函,你怎麼決定”慕問鼎還是問她的意思。
葉詩函搖頭,“不”
她不要。
她不要和魔鬼生下的孩子。
“走吧”慕問鼎大步向外走出去。
一行人上了車後,在夜色裏,向着邊境而開去。
翌日下午,回到了海城。
許顏對慕問鼎說道:“我來照顧她吧你先回家吧”
“有事給我打電話。”慕問鼎點頭。
“我想帶她去醫院做一個全面檢查,你看呢”許顏問他的意見,“這些年豬狗不如的生活,還不知道身體有什麼問題。”
慕問鼎再點頭:“好,我送你們過去吧”